刀锋般的文字,划开的是心
我全部生活曾经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别人的理想后面,那是她们用语言和书本灌输给我的思想,而绝非是我自己心里的愿望。过去左右着我生活道路的那些我认为是应该做的,而不是我全心全意希望去做的事情。现在我不耐烦地把这所有一切都抛弃了。……也许对幸福的俯就是自认失败,但是,这种失败比许多次胜利都要强。
道也就是路,和行路的人。道是一条世间万物都行走于上的永恒的路。但它不是被万物创造出来的,因为道本身也是万物之一。道中充盈着万物,同时又虚无一物。万物由道而生,循着道成长,而后又回归于道。可以说它是方形但却没有棱角,是声音却不为耳朵能够听见,是张画像却看不见线条和色彩。道是一张巨大的网,网眼大如海洋,却恢恢不漏。它是万物寄居的避难之所。它不在任何地方,可是你一探窗口就能发现它的踪迹。不管它愿意与否,它赐予了万物行事的法则,然后任由它们自长自成。
一窍不通的人以为无窍可通,因而也就可以以为已无所不通,于是心满意足;要让我相信并非无所不知,还不如我相信月亮是用未熟的干酪做成的来得容易。
我不懂的事情实在太多。生活是那样奇特、陌生。我就像一个一辈子坐井观天的人,一下子看见了大海。我喘不过气来,同时又兴致盎然。我不想死,我想活下去。我感到了新的希望。我就像一个顽固的老水手,又升起帆向着未知的大海启航了。我的心渴求着未知的世界。
在爱情的事上如果你考虑其自尊心来,那只能有一个原因:实际上你还是最爱自己。
人说灾难不幸可以使人性高贵,这句话并不对;叫人做出高尚行动的有时候反而是幸福得意,灾难不幸在大多数情况下只能使人们变得心胸狭小、报复心更强。
为了使灵魂宁静,一个人每天要做两件他不喜欢的事。
我对生活感到不耐烦,因为我发现自己不能说出我内心那种模糊的冲动所暗示的东西。我的智力不适于表现他的精神。
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的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
我一贯认为男人的容貌如何是无关紧要的。我更感兴趣的是一个人的头脑,而不是他的外貌。
等你年事稍长,就会发现,要使世界成为一个尚可容忍的生活场所,首先得承认人类的自私是不可避免的。
金钱有如第六感官一般,如果没有金钱,便不可能完全利用其他的感觉。
要是谁都在有话可说的时候才开口,那用不了多久人类大概就不会讲话了。
或许是源于一种古老的品格,我因高傲而不屑武力。
大多数人过着受变幻莫测的命运所掌控的随遇而安的生活。很多人受迫于其出生的境遇和生活的必需而保持一条笔直而狭窄的生活道路,在这条道路上,没有向左转或者向右转的可能。
有一种缺陷是大多数人所共有的,对此谁也不能幸免;而这种缺陷在他们身上被放大到了极端:那就是,什么符合他们的利益,他们就愿意相信什么。我不知道该把这种缺陷叫做什么,但它既不是虚伪也不是欺骗。
我们对虚荣总是比对自负更宽容——因为虚荣的人对于我们的评价很敏感,从而满足了我们的自尊心;而自负的人对此满不在乎,结果伤害了我们的自尊。
实际上,受惠者的知恩报答心理,要比施惠者的施恩图报心理淡薄得多。
我们每个人生在世界上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被囚禁在一座铁塔里,只能靠一些符号同别人传达自己的思想;而这些符号并没有共同的价值,因此它们的意义是模糊的、不确定的。我们非常可怜地想把自己心中的财富传送给别人,但是他们却没有接受这些财富的能力。因此我们只能孤独的行走,既不了解别的人也不能为别人所了解。
良心是守护个人为自我保存所启发的社会秩序的保护神。
人心有多大,悲哀伤痛就有多大。 有些人,你和她们打招呼说:“最近怎么样?”她们会说“很好啊,谢谢你”。如果她们认为你真在乎她们好不好,那就真的她自以为是了。 一个人最难做到的事,是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生活的中心,而只是在边缘。
不当是风趣的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