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拍照絮语

2017-08-24  本文已影响0人  王松炆

最近这一学期修了门摄影课,因为这门课在艰难的一年里仍然入手了一只单反,第一次接触摄影。

在科技发达的今天,拍照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像聊天散步一样日常。我们可以用手机,pad,微单,单反,拍立得,手段繁多。

记得从十岁以后,我几乎没有一张像样的照片。大概是由于觉得自己不上相,所以我极不喜欢拍照,因而每次非得拍照的时候,我总是神情尴尬,动作僵硬。

小时候倒是有过许多照片,从一两岁到九十岁之间都有照片留下来。最早拍的一张,脸蛋黑不溜秋,穿着很多衣服,外面套着西瓜红的针织外套,大概由于穿得太多的缘故,坐在玩具车里显得十分笨拙。

后来父母到山东的时候,放了暑假母亲常常带着我和弟弟坐一天的客车过去相聚。晚上父母下班的时候,四个人常常一起到海边去。

夏天的夜晚清风习习,岸边有很多人,散步,闲聊,玩耍,捞螃蟹,热闹而悠闲。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拍照的功能,因而海边有很多人端着相机给人拍照。几块钱便可拍一张,第二天来取即可,在当时来讲已是非常方便。于是那些夜晚的清凉的海风,幽香的芳草地,以及待在那个陌生城市中的腼腆笑容都得以保存下来。

很早的时候,家中有一本很厚的相册,里面存着家人和许多其他亲戚朋友的照片,通常都被父母收在衣柜上面的橱柜里。小时候常常摞着两把椅子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打开柜门,取出相册。里面的照片多是很久以前拍的,有母亲结婚时的婚纱照,几个哥哥姐姐的合照。有一张母亲婚后的照片,人已经胖了许多,齐肩的卷发,戴着墨镜,坐在草坪上。翻看那些照片十分有意思,仿佛把自己出生以前的事情全部遍历了一遍。

后来父母离婚,那些照片便无缘得见。过了很久,爸爸都又结婚以后,有一次去爸爸家,阿姨是个和善的东北人,拿出一沓厚厚的照片给我。正是相册里的一部分,才知道那些照片被分成两半,一半给我,一半给了我弟弟。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

初中的时候有女孩子三五成群地去照相馆拍照,里面提供服装。拍好之后,过几天去取。某一段时间里,拍大头照在初中里十分流行。过程十分简单,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对着镜头摆出各种姿势,按下按键,就算拍好了,即拍即取,价格也很便宜。当时的女生们迷了好一阵子。

最后一次去影楼还是高三毕业之后的暑假,各奔东西之前。我第二天就要走,当时正和两个朋友逛街,不知是谁提议了一句:“我们去拍个照片吧。”其实也不是非要去影楼不可,我们大可用手机随手拍几张合照,但是这个提议一出来,我们便都默默地遵从了。于是三个人来到了一家连影楼也算不上的照相馆中。

我们去的时候大约是下午的三点多钟,照相馆里那个有些发福的老板娘当时正在昏暗的房间里吃饭。里面很热,只有一架落地的风扇,本来就不大的房间里因为堆了许多道具显得十分拥挤。老板娘是个精明而和善的人,付钱之后叮嘱我们明后两天来取。而后来因为一直没能有机会和两个朋友再见面,因而照片也就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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