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不过自己拥有
听见了风儿吹过树梢的声音,沙沙作响。像极了离别时的彼此都认为的无理取闹,那个当下谁都不愿意承认的只是不甘心的无可奈何的一场自我挣扎。就是这么无情且现实,也是这么的变化多端,季节一旦交替,我们便只好错过。
玻璃窗户被拍打的欲裂,从梦中醒来,总一个冷颤,小城的光与热、冰与火,你的忽隐忽现总也无法阻止我的脚步,我尤其贪恋人间的烟火气息,再没有遇见你之前,再没有爱恋你之前。
狮子小狗狂吠不止,声音起伏不定,有时为了叫嚣路过的陌生人,有时为了向某些动物宣示自己的主权。我停留在这里,有意无意的,谈不上爱,却依旧喜欢这种纯粹。每每去看它,它都是沾满了血迹,在大大的嘴巴及长长的嘴毛上。这是一个肉食主义者,兴许在这光景,对它来说已是最好的安排。
天昏沉沉的暗下来,除了乌云盖顶没有一丁儿缝隙。总想抬头看看天空,想念头顶的那片蓝色,无比柔软舒适。被无限次的包裹在厚重之感中,多么渴望去呼吸新鲜空气,就那么贪婪的大口大口地吮吸着布满阳光的味道。
鸟群儿叽叽喳喳的叫不停,钻进光秃秃的树枝里完全辨认不出。我总也习惯蹑手蹑脚的走近院里的几棵树,然后拍手大叫几声,紧接着便瞅见它们四散逃开,从我的眼前扑闪着翅膀,从我的肩膀划过。更有甚者,兴许是老弱病残孕的,兴许仅仅是心理素质差的胆小鬼,总也是没好运的掉落下来打个转,再随便一个方向飞起来。各顾各的情形,我竟然想灭了整个巢窝。作为土生土长的北方子民,我竟也无法耐着性子去破译另一番鸟语花香的解语。说实话,在昏暗的天空下存活,我只想一棍子搅散它们。这就是北方,北方的颜色,秃秃的又土土的。这就是我,北方的我与鸟群,只有一棍子的想法。
屋顶上的尘土被狂风卷起来了,然后啪啦一下甩下来,管你是面朝着它还是背朝着它。这种戏谑是常有的事情,每一次都令我心情烦躁且无处可诉。站在院里能够看见高楼林立,这是一座老旧的院落,就像是被遗忘在这座小城里,随着房东阿公阿婆的相继离世,像极了一道挂在西北小城里的难以愈合的丑陋疤痕,摇摇欲坠却熠熠生辉。我在这里一次又一次的离别,又一次次的回归。
如果是我的院落,就这么苍凉也无妨,我总会想尽了法子让它活色生香。一砖一瓦都是自己所爱,鸟儿成双入对也只是一种点缀而已。一草一木皆有情,喜欢打点一座院落,喜欢让自己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终究不是我的,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心悦于自己。如果我是房东阿公阿婆,可能并不会让陌生人来打扰我的生活。可能是一种传承,但我不喜欢被侵占。就像不喜欢在与自己无关的舞台上演讲一样,我讨厌极了与我无关的人在我的地盘上肆无忌惮。就像拿着一个错误的密码,登录一千次也如此。
只有天空没有人能够抢走,只要我抬头,它就在那里低着头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