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里的小伙伴,你们还好吗?
小宝昨天用心数了一下与他玩得较好的小朋友,有十几个之多,然后他问我:“妈妈,你以前也有这么多小伙伴吗?”
我想了一下,与他这么大的时候,似乎真没那么多玩伴。再说了,学前班到一年级这段时间,时间已经过得久远,不少小朋友的名字已经不记得,留在印象中的面目已是模糊不清。
今天无戒学堂留的作业是找出曾经的照片,然后写一下当时的情景或与相片关联的一些人或事。
我一下就翻出了这张黑白照,里面有我当年最好的玩伴,按小宝的话说,就是与我关系最好的小朋友。
里面左边那个理着男孩子头的假小子是我,那时我妈当理发师,在她的剪刀下,我的头发从来长不过耳朵。中间那个高个子是阿团,右边那一个是隔壁邻居家的女孩,她与我是从学前班到初中的同学。
起初,我与阿团也是邻居,她与我同住在当时的乡派出所的一幢二层楼里,我住楼上,她住楼下。
我们家住的与其说是二楼,还不如说是用木板隔开的一个小阁楼更确切一些。从楼梯上去,再到我们的房间,一路都是木板做的,人踩上去,叭哒叭哒的脚步声特别的响。
那应该是我爸把我们全家从村里迁到街上之后住的第一个地方。条件是艰苦的,但对于当时的我,却感受不到日子的艰辛,走在木地扳上,叭哒叭哒,咯吱咯吱,为了让声音更响,我会故意加重脚步,感觉特别的好玩。
今天想想,当时住楼下的住户不知有多憎恨这种声音,也许也因此抗议过多次了吧,但我是没有印象的,不知是忘了,还是邻居们都有一颗包容的心。
阿团住在一楼,那时候我们应该是没少互相串门,没少在对方家蹭吃蹭喝,吃饱喝足之后没少在大院里惹事生非,只可惜年近半百的记忆并没有给我想起当时任何的英雄事迹。只记得我们同在一个学前班里,我俩是出双必入对,形影不相离。
但我们一家住那里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久,在我的印象中,那个小阁楼除了木地板的记忆,似乎再也没有更多的印记了。
现在再仔细想想,我在那里住应该还不到一年,因为我是上学前班才搬到街上的,阿团与我还没上完学前班,我家就又搬到了乡政府大院里,而她爸也因为工作的调动,调离了小镇。
再往后,她们一家回老家过年过节时会路过小镇,会在街上稍做停留购置年货,然后去我家小坐一会。也因此我对她的印象才一直保留了下来,否则她就会消失在我的记忆长河中,就象其他几个学前班的好朋友,上小学后不再在一起,今天连他们的名字我都不记得了。
那时小,并不知道他们家去到了什么地方,直到上了初中,我才知道其实她爸只是调到同县的另一个乡镇罢了。那乡镇离得并不远,只是小时候对于距离没概念的我来说,她是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神奇的是,在若干年中专毕业后,我们俩不约而同进了县里一家工厂上班,而且又回到了出双入对,形影不离的状态,这份再续前缘,让人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
只是我在那个厂子工作了一年,后来又到市里学校读书,她则随着厂子的变动,从县里调到了市里。但因为一个忙着学业,一个忙着适应新环境新工作,后来又忙着结婚生子,我们至少又有十几年没联系。
前几年在微信里又联系上了,如今我们在同一个市里住着,但因各自的事忙,除了偶尔在微信里互动一下,居然一直也没能见上面。疫情一来,相聚更是绵绵无绝期。只能祈祷疫情早日结束,我们相约见上一面。
再说右边那个女孩,后面我爸承包了镇上的照相馆,在搬了N次家之后,又搬到了与她一墙之隔的一处大院,那里是我小时候住得最久的一个住宿,一直住到我出来工作带男朋友回家。所以我与她是做了十几年的邻居。
从学前班再到小学五年级,我与她一直同班,而且也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只是后来两家大人因为生活废水排放的原因起了争端,我们的友谊便多多少少受了些影响,上初中后与她不在一个班,高中不同校,渐渐也就疏远了。
小学时她在老师指导下,曾经在公开发行的报刊上发表过一篇小文,这件事让我羡慕嫉妒好久,我想可能就在那时,她已经点燃过我写作的小小火苗,只是火苗太过弱小,经不起岁月的风吹雨打,早就不知在何年何月浇灭殆尽。
后来她在县里当了中学老师,好多年未曾联系。我在想,简书上老师特别多,会不会她也正好在简书里,某一天她突然看了这篇小文,看见我这张照片,然后找到我,跟我打一声招呼:“嗨,ⅹⅹ,原来你也在简书呀!”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们都还好吗?什么时候我们再来一张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