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执着,会造成明日的后悔
《凶画》,看到这本书的第一眼,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发生在家乡的一件事情。现在说来,这并不能算是我自己的记忆,因为当时我的年纪实在尚幼,还不足以记住如此清楚的来龙去脉。我们那个小地方有一位独居的裁缝,至于他的家人亲友在何方、他是如何独居在此的,早已不在人们的记忆范围之中。事情的起因是是一幅画、一幅名画。老裁缝在为乡邻缝制衣物之时,喜爱闲聊。闲聊间经常会提及一幅画,老裁缝说家里有一幅名画,相当有年头,究竟是哪位大师的手笔,老裁缝始终不愿透露,对每一位问及的人都是一句话:说了你也不懂。
老裁缝的藏画有一日引起了两名无业青年的兴趣,夜深人静,无业青年潜入老裁缝的居所,先是杀害了老裁缝,继而翻找画作。画作还未及找到,巡夜人员看出端倪将两名无业青年抓了现形。当然,其实也并就没有什么画作。
今日的执着,会造成明日的后悔回到周浩晖的这本《凶画》中来,故事发生在罗飞任南明山派出所所长期间,这是周浩晖早期作品之一,这时的罗飞自警官学校毕业时间还不长。
故事的开篇即是值夜班的罗飞接待前来报警的张斌。张斌慌张惊恐,无法完全表述,罗飞却早已在张斌的衣鞋指间判断出了大致情形,甚至事故发生地点也准确地锁定了山上四座寺庙之一的枯木寺。
枯木寺收藏有大量的画作,这些画作引起了前来采风的美术学院三位教授的兴趣。他们在借宿于枯木寺小屋时偶然发现画作,大为惊喜,一一翻阅间更是对作画之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及至他们翻到一个被封存的木匣,上书“正明封凶画于七十年五月二日”。
凶画,自此进入读者的视野。围绕着这幅凶画,最初打开画作欣赏的两个人,一个坠崖、一个七窍流血而亡。而作画之人空忘也“自杀身亡”,短时间内,几条人命因为一幅画作消逝。大雪封路,罗飞独自一人守在枯木寺寻找真相——一个个的疑问在罗飞脑子里纠缠着,像那散乱纠扎的线团一样,必须找到其中的线头,才有可能抽丝剥茧地将其整理清楚。
整个故事的发展分两条线进行,一条是罗飞独自在枯木寺面对几具尸体以及众僧人的慌恐,另一条则是无法上山的周平在山下寻找线索。在调查的行进过程中,作者周浩晖在书写之间留下了一 些点滴线索,等待读者自己去探索。这也是悬疑作品吸引人的地方,每一位读者都可以变身福尔摩斯,在显露出的各种端倪之间发现其中的关联,探究事件的原委,直至找寻到真相。
罗飞在调查中嗅到一种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相继在几位死者身上出现;几个人都称曾看到“无头鬼”的出现,而这“无头鬼”最后一次消失的方向居然是罗飞居住的禅房;作画人空忘在调查户籍之时被发现居然是十几年前已经报备死亡的吴健飞;调查中又发现上山采风的三位美术学院教授都曾经是吴健飞的学生……
这条条线索盘根错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罗飞在众僧人几近失控欲焚烧几具“祸害尸体”之时自身也出现了不适症状,这症状在两位七窍流血身亡的人身上都曾出现过,罗飞此时心中一片悲凉,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包围着他。这时的读者也不禁为罗飞捏了一把汗。
《凶画》与周浩晖的其他作品一样,有着深刻的人性剖析,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胡俊凯说:“它终于要毁灭我了。”事实上,没有人可以被毁灭,能够毁灭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