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什么样的自己

“你知道吗，我被一群人骗了，他们太坏了，太气人了，真的……”
——生活的呓语。

阴天，小雨，在天气反复多变，气温突降的几天里，树终于变得不一样了，无论是村子里，还是路边，那些营养不良的银杏树，已经是金光灿灿的样子，在无秋的日子里。早晨不想起来，难得休了一天假，更多还是昨晚玩得太嗨，睡得太晚，那个叫做《婚姻故事》的电影，让人难以忘怀，以至于，想起了《爱乐之城》，之前里面的女主还是有些让人讨厌的，可谁知道呢，现在讨厌稍微少了一点吧。像这种，男女主交替进行的叙事手法，总是很吸引我，比如之前看的《怦然心动》，《去他*的世界》等等。没办法，对人的刻画总是如此的吸引人。
在一个小区的按摩店里，遇到了大叔，因为肩周炎，以及他的邻居是这家店的按摩小伙，所以他过来了，说好了十点半，之前那么几分钟吧，我就在那个小区晃悠，小区的中心花园有一个雕塑，女孩儿拿着书，右手则伸向前方，偏上，似乎那是希望，男孩子则稍微调皮一点，一手足球，一手飞机，他两还都戴着红领巾，听说这个地方叫做清华园。果然，墙下面传来的广播里，说的是下课的消息，干净整洁的校园，到处都是踢毽子的男孩子，好奇，女孩子都去了哪里？……，那种水平高超的小伙子，一次可以踢好多下，毽子落地，就是充满无奈的放弃，往后一甩，头也不回，不看，毽子就丢到了人群里，一群水平一般的小伙子，没几下就换了另一个人……
接着，就在按摩店里，听着大叔以及按摩小哥的生活叙事，关于结婚，关于人生在世。我一旁听着，像个没见过市面的傻子，日复一日中，类似于三角帆逆风航行的生动叙事。可能，小说里看过，但终究是文本式的，更多只看懂了文字。而那些并不完整的叙事，几个细节，不多也不少，就讲完了整个故事，精彩的像个戏剧。

对面是安静的略显疲惫的声音，几个兄妹，父母亲，还有过去的经历。我也不再是之前那个丧气的小伙子，虽然，确实重复说了一些事……，不会再好奇，那么多有所谓，为所谓的事，尽量放松表达着自己，即使，还是会产生一些这样那样的误会。房间是狭窄的，外面是下雨的，幸好带了伞，不大，但还是在头顶飘了一路。走路的节奏，只有在过马路的时候才有些许的加速，一个十字路口，两个十字路口，那个前面的公园还剩一个路口，雨渐渐的大了，确实不适宜外出行走，于是，坐下来，从按摩小店里解放，说着各种想说的事情。
在外面，我吃饭总是很快，或者，只有到了那种放松的环境，才能慢慢吃，慢慢想事情，比如在饭堂，在家里。她在那玩着衣服上的绳子，思考着此时的烦心事，已经不再是那些路上遇到的，无忧无虑的孩子，年轻人的样子——总是想的很多，似乎一切都不真实，为什么要这个样子……，返回，缓慢的步子，可能手不够长，出租车司机看不见，于是走到十字路口……，等着车子走了，终于可以稍稍松一口气，渐渐察觉寒冷的天气。

姐夫独自一人在家里蒸着馒头，顺便研究关于中医这样那样的事情，希望分享，希望表达，慢慢也就成了家长里短，生活中的烦心事，对面坐着的，是个还未成长的孩子，说吧，说吧，那些轻易可以说出的东西，自有看不见的表达，看不见的想法与目的，做好听众就是。过去我讨厌这个样子，现在，不能说讨厌吧，因为说话能看到一个人的样子，什么样子，不去评论，就是那个样子，关于一个人的编码程序，希望我去传递出去。
我最小的姐姐就在楼下面，也有自己的叙事，似乎生活总是不易。天快黑，得回去，突然想去看一个无辜的人，一个伯伯，路边买了一袋喜欢吃的橘子，在潭马村里询问，那个新搬来的养老院，并先后去了两个不对的地方。此时，才能发现，即使一个村子，还是有很多人不熟悉周围。一个老爷爷要出去，我俩就在铁门的两边，想着让对方先过去，它佝偻着身躯，穿着蓝色的那种衣服，生活里的军衣。我问年轻的阿姨，说出伯伯的名字，才知道这里没有，还是那个要出去的老爷爷告诉我重阳村，一个让人有些犹豫的声音，那就要被忽视的老年人的声音。是回去原来的地方，还是前进，中途停了一会，还是往前，并在重阳村的东坡顶，再次询问一个大爷，他指了指方向，我也就清楚了，那时，终于恢复对他们的自信，是的，自信。一个崭新的敬老院，一个与最好的告别不一样的韩城叙事，此处，这些人的身上，无论老人，还是看护的阿姨，都还有些许的余温，来自过去生活的影子，不会那么冷冰冰。老人们就静静的坐在那，吃饭，喝水，看电视，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切东西。亲戚的到来，是生活的惊喜，又能说好多话，这个看护不好，那个领导不管事，我的室友大好人，和我一起看电视，等等这些东西，话说，确实都挺无聊的，但就是他生动的一天天日子，不多的日子。
给对面的带眼睛的，中国好室友递了两个橘子，天凉，或许可以烤着吃，没错，来自湖北的橘子。走时大爷想送我，习惯性的准备起身，赶紧两手在胸前虚按让他们稳住。门卫大爷也出来了，说了几句，来自哪里，工作的样子，原来不是重阳村人士，就像他说的，这个村的人怎么会来当个门卫，多么真实的反问，旁边就是那些被房地产商成片买去的地……
回到家里，把养老院的位置告诉母亲，并告诉想去看望的村中长辈，也就回去，吃饭，并与母亲说着一天的事，于是也就慢慢说起了姐夫家中以及今天所做的一些事，虽然，道理人们都懂，可就是缺少了这样那样的不同视角，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其他的一切不存在，你得告诉她，你所看到的，别人看到的不一样的事情，打开自己，迎接那些不一样的东西，接受自己之外的人眼中的自己，可能并不那么器宇不凡的样子，而一双双眼睛里，到处都是背后之人的影子，热情，什么样的热情，什么样的经历，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日复一日，什么样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