豌豆苗苗
曾经起过一个昵称叫做“豌豆苗苗”的。就像我在大前天所写的“家乡的豆”那篇日更中所说,豌豆也是我家乡生活中常见的豆之一。
来自网络 豌豆在所有豆中,豌豆是我的挚爱之一,现如今也是,每年豌豆上市的时候,无论是早市还是超市,只要有,我就会买点回家来蒸着吃。
清洗干净,上蒸锅,热气徐徐上来后,豌豆荚的颜色逐渐由碧绿变成黄绿,原本饱满平滑、有一种弧线柔美的豌豆荚,逐渐蔫瘪,甚至有的会张嘴裂开,露出串联在一起的圆润豌豆籽,胖胖的,圆圆的,绿绿的。剥开,放进嘴里,清香极了,她没有黄豆那么坚硬,也没有黄豆味那么强烈,淡淡地,有点软,口感香蜜。有时候,我着急,豆荚不用剥开,直接放进嘴里,拿着豆荚的一头,用手一拉,豆荚出豌豆留,太过嘴瘾了。
来自网络 煮熟的豌豆小时候,放学后就和三五好友,挎着筐子,上坡下湖去薅草,薅回来喂鸡喂鸭喂鹅喂羊喂牛。村里有一人家,在小北沟边上离着水近的地方,种了几分地的豌豆,我们几个每次薅草都会转过去看看,比这人家的大人勤快多了,眼瞅着豌豆苗苗软塌塌,再长高高,开紫花花,结绿荚荚,终于等到豆荚鼓起,我们就下手了。不敢明摘,装模做样地靠近地头薅草,其实手已经伸进了豌豆苗里。终于有一天,等再靠近地头薅草摘豆时,那家大人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了,吼吼吼几声,吓得我们魂飞魄散,碧绿的豌豆地里惊起几双短腿,四散逃窜。
现在想来都想笑。豌豆在地里估计也笑我们这些小不点吧。
诗词中,关于豆的不少,关于豌豆的也有,但没有豆诗多。
[ 元 ] 耶律楚材 十七日驿中作穷春
昨朝春日偶然忘,试作春盘我一尝。木案初开银线乱,砂瓶煮熟藕丝长。匀和豌豆揉葱白,细剪蒌蒿点韭黄。也与何曾同是饱,区区何必待膏梁。
宋末元初 方回《病后夏初杂书近况十首·含桃豌豆喜尝新》
含桃豌豆喜尝新,罂粟花边已送春
宋末元初 方回离婺源过古荐注口张村三渡遂登五岭》
蚕放三眠大麦熟,含桃烂红豌豆绿。
南宋 舒邦佐《闻野有饥殍感叹》
豌豆斩新绿,樱桃烂熟红。
果然,豌豆、樱桃、大麦、三眠蚕,又是一个季节语言。所以说,古诗词反映的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