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短篇小说们》读书笔记（11）圣诞树与婚礼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圣诞树与婚礼》中，以“我”为第一人称自述，开篇写到前些日子参加一个婚礼，看见这次婚礼，就想起五年前受邀参加一个儿童舞会，遇到一颗圣诞树，故事就此展开。最后以舞会上遇到的小女孩和一位显赫的达官贵人的婚礼结束，文章首尾呼应。

儿童舞会不过是大人们聚集起来谈论各种奇闻怪事的借口。我和聚会上的人都不熟，我是一个局外人，冷静地观察着聚会上的各色人。

“人们只要从远处看一眼它的羽毛，就知道它是什么鸟。”

从羽毛看鸟，从衣品气质看人。

一位达官贵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位尊贵的客人，引起我的注意。

这位尊贵的客人站在一个花亭里沉思，好像在掐指算着什么。

尊贵的客人在低言自语，“三十万……十一岁……再过五年就十六岁了！假设年利率是百分之四，一年就是一万二千，五年就是六万，再拿这六万……是的！的确是……但年利率不会只有百分之四吧，可能到百分之八或者百分之十吧！至少能有五十万呢，还会带来一些衣服作为嫁妆呢……”

儿童舞会上，人们在窃窃私语谈论一个富有的商人，他已经给女儿存了三十万卢布的嫁妆。

尊贵的客人停止了思考，转头看见那个富商的女儿，他没有看见一直坐在绿色花盆后面的我。我能感觉到这位尊贵客人见到小女孩时的激动。也许是因为刚才算的那笔帐，也许是因为别的。

作者详细描写了尊贵的客人在见到小女孩时的一系列动作。满脸笑意靠近，弯腰吻，一边用手拧小女孩的面颊，一边悄声问话。

尊贵的客人在试图亲近小女孩时，一直在呵斥和小女孩一同玩耍的小男孩，让他走开，连续呵斥四次，最后一次是在命令，小男孩吓坏了，钻到桌子底下。

这段描写很精彩，受篇幅所限，不展开叙述。尊贵的客人唯利是图的丑恶嘴脸跃然纸上。

“她才进入人生的第一个春天吧。她的眼睛也许因为哭泣而红又肿。她脸上的古典线条赋予她的美丽以庄重和典雅。然而，透过庄重和典雅，透过忧伤，仍能看见那最初的、天真无邪的面容。某种天真烂漫的、尚未定型的、青春年少的东西不断表现出来，似乎在默默无言地为自己哀求怜悯怜惜。”

富商的女儿刚满十六岁，果然嫁给了尊贵的客人。看完这部短篇，内心一股悲凉升腾起来。

为权贵的算计感到恶心，为小女孩没有能力掌控自己的命运感到痛心，为富商愚蠢的决定感到失望。

小女孩还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吧，她还不过是个孩子，却成为利益的牺牲品，成为达官贵人的附庸。可以想见小女孩未来的婚姻生活有何幸福可言。

不能自由随心选择自己的婚姻生活，日后的婚姻生活难免会有磕磕绊绊。如果不是因为两个人倾心相恋而结合，婚姻就会成为枷锁。

【无戒学堂 日更第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