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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后感‖胡赛尼《群山回唱》:你总能在他们身上找到缺失的那一部分自

2020-04-18  本文已影响0人  孤独的愚者

守望,在内心的深处。

回忆,总是催人泪下。

                                                         

我瞅见伤心的小仙女,

待在纸树影子下。

我知道伤心的小仙女,

晚风把她吹走了。

……

五十八年后的再次相见,物是人非。帕丽在哥哥的耳边轻声唱起那首曾经的波斯歌谣,没有激动人心的拥抱,只有无声默默地泪流。记忆刻在房前的那颗老橡树的秋千上,留在赶往喀布尔荒漠上那辆勒勒车旁。

千百年的寓言,无奈的抉择。是放弃的心痛,还是幸福的祝福。

不是我们想要的,而是我们所害怕的在驱使着生活。生活上了你我,转身就抛弃了我们,她从没有真正爱过我们。我们却要用一生去弄懂她。

黑的夜,荒凉的山,微微篝火,蜷缩又卑微的爱抵不过寒冷的冬天。

什么是更好的?是相依为命一起死去,还是用分离换取的暖炉?还是我们每一个人生来就要承受良心的谴责,或多或少。

我很喜欢胡赛尼书写的关于喀布尔的生命和救赎故事。《追风筝的人》、《灿烂千阳》、包括刚读过的《群山回唱》。但又不只是喀布尔,是人性、苦难、选择、原谅、分离、无奈、沉默、挣扎、绝望,还有微弱的希望和最后的救赎,也有心酸的团聚。人们舔舐着伤口,掩埋过往的苦痛,弯腰继续前行……

有的爱是坚忍的、沉默又无奈的;有的爱是热烈的、悠长又煎熬;有的爱是逃离,是不知所措的茫然;有的爱深沉,有的爱浅薄;有的爱博大,有的爱渺小。

人性真是难以捉摸。伊德里斯不似其堂弟铁木尔那般圆滑、会演戏,也不像铁木尔游走于女人堆,甜言蜜语。他为人沉稳得体,他同情可怜的罗诗,在喀布尔期间每日去医院陪伴着罗诗。礼物、电影,他是令人依恋的伊德里斯卡卡,是小女孩未来康复的希望。我在读这个章节时,和罗诗一样期待伊德里斯卡卡回到美国后能积极联系医院,犹如他承诺的那般慷慨解囊帮助可怜的罗诗重回健康。我一度真的相信他就是那个救星。我们都错了,伊德里斯回国后,在催促之下勉为其难的和其所在医院的上司做了请示后没有在坚持联系,草草放弃了承诺,删除了邮件,选择了遗忘。十几年以后,作家罗诗来到美国签售她的新书,伊德里斯想上前为自己的愧疚做些解释,罗诗在他的书上写下:“书里没有你,请放心。”她多么体贴,一眼就读懂了他的心声。

真正救助罗诗的是铁木尔卡卡,意外吧。铁木尔在“正人君子”看来一身的毛病,就是这样一个看似不值得信赖的人拯救了罗诗。看到这里,我想到我的女儿又一次问我:“爸爸,做好事的人上了天堂,作恶事的人下了地狱。那好事恶事都不做的人去了哪儿?”太多这样好坏事都不做的麻木之人,他们有一天该去哪呢?天堂不配,地狱不至于,那就让他们继续留在人间,轮回的做人吧。直到完成自我救赎吧。

帕丽的养母——诗人妮拉——追求自由、美丽优雅又满腹抱怨的女人。疏远的父亲,无趣的丈夫,逃离的情人,失望的女儿。真是苦悲的不幸全部降落在这个多情的女人身上。填不满的欲望,逃离也不能解脱的自由,酒色迷漫的情爱诗歌,骄矜的太阳没落在自我之中。

帕丽的舅舅——亦或是亲爱的納比卡卡——用一生守望知遇。隐匿的爱,终生的孤独者。不抛弃的坚守更像是一种自救,岁月流逝,风烛一生用一封信倒出不为人知的秘密和深深的自责。“人家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帮助我们,怎么可以收租金呢?”他又比下了多少鼠目寸光之辈,为这个民族保留下了多少希望之火呢?

有多少人颠沛流离,有多少人匆匆逃离,又有多少人噩梦缠身。

这么多年,人们改变了多少,还剩下多少?有多少人愿意做多少?出走不是背叛,却会遗忘。时间洗去太多东西,只剩下一身的空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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