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诗书,何曾虚妄
读书节将至。女儿告诉我,bilibili策划了“读书等身”活动。
学霸们,读书区的UP主们纷纷展示自己的书柜,还真有酷爱读书的人将书摞起来和自己比身高,并戏谑“读书等身”是个体力活啊,其间骄傲满溢屏幕。
女儿问,我也读书等身了吧,还不算我大学时读的二三百本。当然!
女儿学生时代,我们娘俩最大的乐趣是共同在书城泡个大半天。遇到心仪的书,在女儿是盛大的节日,犹记得半年前女儿拿到《堕落论》时的喜悦。尤其似《时间穿越指南》《万物解释者》《书楼吊堂》等极具兴味的书,女儿简直是乐不可支。有阵子,女儿对新买到的书迫不及待,午休时也争分夺秒阅读,以至于同事惊叹,女儿也奇怪,读书多正常的事,怎么她们那么吃惊。
读哪些书,女儿有她自己总结的方式,对某位作家的系列阅读,书中涉及作家的串联阅读,一类体系的系统阅读……她喜欢的侦探小说首当其冲,甚至她选心理学专业都和她的读书不无关联。
在女儿的世界里,书中的人物是鲜活
的,有生命的,初中时的一套《福尔摩斯探案集》,让她念念不忘将来一定要去伦敦的贝克街221B。女儿甚至会为她喜欢的作家太宰治画一幅生日祝福漫画,女儿写到:“那个神的孩子”。
《吉尔伽美什》,女儿大学时遇到的。史诗中的巴比伦传说,石板上残缺的英雄篇章,远古的生涩,城邦与人类的交集,英雄的背负与深情,由阅读者丰富的想象填充和勾勒画面感,这一类的还有希腊神话,莎士比亚笔下的离合悲欢等,都令一个女孩的阅读厚重,心宇更为宽广。
随读书的深入,《1984》、《我们》、《动物农场》一类反乌托邦的书,《乌合之众》、《娱乐至死》等反思人性和时代的书,让女儿对社会现象都有独立的思考,她的思想成熟是令我惊叹的。
对日本文学,女儿有着偏爱,伊坂幸太郎的书是她最喜欢的。前几天我同她感慨陶勇医生历经劫难仍期望以专业帮助病患,女儿说,伊坂的《重力小丑》中有句话,“只要活的快快乐乐,地球的重力就会消失不见。”陶勇医生没有去怨恨,心向光明,“世界以痛吻我,而我报之以歌”,有这份内心超然的境界,便没有痛苦束缚。
读书所赋的深度,通透,在我与女儿交流时,总时时可见。不人云亦云,不偏颇狭隘,对每一件社会上发生的事,舆论中的纷争,女儿会去分析其中都是人性的哪一面,有哪些外力在做导向,根由在哪里。
游戏也是女儿喜欢的,她是“剑网三”的生活玩家,遨游天下却与世无争,也喜欢一些恐怖游戏中的人文解读(竟有不少回溯历史中相关心理学、病理学发展等有思想性的游戏),而每每她又会自我检讨,不能玩了,这两天都没看书了。
读书,是最幸福的事,对吧?女儿常问我,洋洋自得,然后,又不无骄傲捧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