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毁灭的爱
再一次看完了王朔的《过把瘾就死》,看到文末,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杜梅从小说开始就跟“我”走到了一起,领了证结了婚。她太爱“我”了,担心“我”结婚不是自愿的,为了这个,当天就吵起来。她兴高采烈地布置婚房,虽然什么也没有,但她高兴。她连孩子也不要,为了不能容忍孩子成为两个人之间的第三者。
她非常容易嫉妒,“我”跟她同事说上两句话,她就翻了醋坛子。
“我”对她可没有那么客气,她穿着不适宜,“我”得直说:你怎么打扮得跟只“鸡”似的?她为“我”说她,生了气,不跟我一起回家吃饭。但转头又好了,给男主买了件夹克。
又为我跟她同事聊天,她又生闷气,我不理睬她,自己去看电影,回来又跟我吵,大半夜跑出门去,我出门找,找不到,回来睡了。谁知她竟没走远,看我回到家睡着愈发生气,跑到姨妈家大哭一场。我陪笑哄她回家。她老是吵,老是闹,只想知道我是不是爱她。
我也有情绪低落的时候,不喜欢那么外露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她得不到我的回应,开始来刺痛我,说我才大志疏,没什么本事。她踩了我的痛穴,我生起气来,说到离婚,离,孙子不离!虽然后面和好了,但是她刺痛我的感觉留下了。
后来我痴迷于跟她同事贾玲下象棋,下到半夜十二点半还要下。她不开心,我没有理会。再想下棋的时候发现棋不见了,问是不是她扔了?她不承认。
既然觉得是杜梅扔了,说明“我”知道这样做,会让她不开心,我明知这样,我还要这样做。我觉得“我”是故意激怒杜梅。
这里还没完,“我”的好兄弟来找我叙旧,贾玲知情识趣的又是给酒,又是给下酒零食,还不肯收钱。杜梅上班去了,等她回来,我已经喝高了。虽然看到她脸色苍白,可能不舒服。可我眼里只有兄弟,叫杜梅煮面。杜梅没有抱怨,去煮了面,但我抱怨她煮得慢,她再不停地催我好兄弟回家,真的太不懂事,我直接给她两个大耳光。
跟杜梅吵了架,到单位我火气不消,把在我后面来回踱步的领导也骂了一顿。跟杜梅冷战了一段时间,我跟她说:离婚。她不肯,说:离了我就不能活。我们又这样和好了。
后来因为朋友离婚,我们又吵了一架,互相指责,唯恐话语不恶毒,不能刺伤对方。吵到最后,就像不共戴天的仇敌,而且因为太熟悉,弹无虚发,沉重地打击到了对方。
我们又开始冷战。冷战之后又争吵,我说出了我的想法:杜梅的爱让他觉得窒息,感到压抑。还是分开得好。谁知道等他睡醒发现被杜梅绑起来,拿着菜刀,非要问他爱不爱她。杜梅去上班了,还没有给我松绑。我自己撞碎了玻璃,等邻居发现我,把我送去了医院。
我是真的被捆绑了,这暗合了我心里的想法:感觉自己被人捆绑,任意摆弄。正因为这样,我要反抗,要挣脱。
这件事之后,我们剩下的结局只剩下离婚。杜梅同意了跟我离婚。离婚之后,我们反而能够坐下来说说话了。再接触别的女性,我不再提爱这个字,我也再没见过杜梅。
一天凌晨,我跟朋友在路上居然又见到了杜梅,她骑着自行车,骑得那么快,我们拦住她,她似乎疯魔了。(原来她是疯了,太隐晦,我以为她还会醒过来)等她醒过来,好像忘记我们已经分开的事,心疼地问我脸上的伤,其实是她迷糊中抓的。我抱住她,发现自己还爱着她。
故事到这里结束了。明明是彼此深爱的人,为什么一定会走向分离,走向互相伤害呢?也许就是互相伤害之后,彼此都伤痕累累后,才明白对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