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情

生在什么样的底层你才不会悲哀 ?

2017-09-01  本文已影响13人  浮世窥

著名学者史莱克曾经有一句名言:洋葱是分层次的,怪物也一样。

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尽管从政治正确的角度来说,人性共通,但是人跟人是不一样的,底层和上层是不一样的。

可以说没有人真心喜欢出身底层,包括为底层辩护的人。

出身底层,是有原罪的,底层的生活,常常不是生活,而是直面生存这个课题,所以身为底层,容易突破下限,容易不讲规则。

这就引用吴念真那句话,残酷的生活太容易让人暴露人性中的恶,底层的人性太容易被考验,而人性本恶,考验人性是危险的,人又是一个很有惰性的动物,即使从底层跃迁,很多毛病也很难改掉。

对于危险敬而远之,是作为生物的本能,不喜欢底层出身的人,是有一定道理的。

但是这个道理,却并不总是正并不总是正确。

因为底层的原罪是如此容易发现,以至于人们忽视了一点,出身上层同样是有原罪的。

“很多垃圾都是由上层丢向下面的,而中层也不能独善其身,他们无意间也制造了很多垃圾堆。”

作为一个底层low逼,我必须承认,我并不能清晰的确定,到底哪一个阶层阴暗面多。

但是,我能够肯定的一点是,身在底层,无论你愿不愿意看到、接触到,那些阴暗面都会不合时宜的向你靠近,你很难去控制;

而在所谓的顶层或者上流社会,你可以用金钱、权力等等,获取比底层更大的选择权和自由度,屏蔽掉那些所谓的阴暗面,这也是无数底层人努力往顶层踽踽前爬的动力之一。

“有些人光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

在知乎上看过一个故事:

在初中时,有个同班同学

家住市区外的农田,没有洗澡的地方,所以身上总是很臭。

每天迟到,因为付不起每天两元的车费 所以走路来上学。

学费永远晚交。

只有一米五,毛衣总是很脏。

和他相熟的高年级同学就欺负他,打他,骂他臭。(不是群殴,就是路过他桌子会打下头,看他过来申腿绊他,没事推几下那种)

渐渐的,所有人都开始看他不顺眼。

他一考好,有些老师就冷嘲热讽 哎呀 怎么考的呀巴拉巴拉。

他一考差,那么卷子绝对要扔脸上。

国庆节,他没来参加运动会,失踪了十天。

父亲老师一起动员全校找啊。

最后,找到了,去采棉花了,脸都晒伤了,挣了200元,十天。

听说他父亲当场就是一巴掌。

然后给老师们说我没教好孩子。

在你们还能在父母怀抱里撒娇时,他打工,被嘲笑,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

回学校时他买了一包巧克力豆到班里吃,全班同学都去抢,我没去,我吃不下去。

我们班班主任当着全班的面说:你缺钱哦,缺钱给我说啊,我们可以捐款啊。(当然没有人会捐款。)

中考,他的分数超过了吊车尾的本地生 了,但没有学校录取他。

再后来,谁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看,这就是底层社会。

在沼泽似的人生里,你挣扎的话,会死,不挣扎的话,也会死 。

我是何其幸运,在经历了苦难后能拥抱人生中的美好; 而底层社会的人民,等待他们只有来自生存的考验

直到死亡,不能跳跃、不能奔跑、不能旋转,只能爬着,爬到人生终点。

底层没有生活,只有生存。

其实我还有听闻目睹过很多底层故事,比我所说的还要残酷许多,我母亲回老家坐飞机,老家的老人说我妈出息了,居然能坐飞机;

我认识一收破烂的小孩,成绩能拼下一本的,但他却说考那么高干什么(最近联系她了,按成绩可以上一本的,但现在就读于某三本学校)

我同学的老家亲戚,和我一样大,家里有个智障哥哥,在我初三时就被强制嫁给一个智障,就因为他们家的妹妹答应和她哥哥结婚;

我母亲认识一个一起工作的,她的弟弟妹妹也是她的儿子女儿……

山区里的孩子,一辈子没出过大山,就这么长大结婚生子死去,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很多人眼中的底层,这是幸,也是不幸。

底层除了物质上穷,更可怕的是因为种种条件限制看到的世界也只有一点,或者说是已经不敢去追求更好的世界。

中度抑郁时,人会一边歇斯底里的哭一遍用头撞墙。

但重度抑郁的时候,人是没有任何情绪的,只是躺着。

你懂吗 ?

但愿你一辈子也不要懂。

我见过为了20块差价不在当地营业厅买modem,跑遍附近营业厅买个假货,回来滚地撒泼要求当地电信负责的.....

老奶奶怕在菜市场收到假钱每周拿100元到营业厅交10元话费兑散零钱。

还有人自己把手机坐弯要求手机店赔偿

不赔偿就连续数天来闹事不允许店铺开业甚至动手砸东西。

楼下的小贩会因为城管要他先挪开摊位而躺倒城管车轮底下堵塞整条街的交通,而城管不过是应付当天的领导检查。

朋友圈里总有人向你推销三无、代购、面膜、神皂。

底层活得并没有太多脸面和尊严,于是处处是斤斤计较,处处是尔虞我诈。

甚至得理不饶人,无理也不饶人,但凡能撒泼解决的问题,绝不守规矩。

底层令人恶心的人事物实在太多。

记忆中童年的恐惧,有时候不是来自贪官污吏,而是来自某一个恶邻或者三五个不良少年。

只要他们存在,你的生活就没有办法充满阳光,但现在想来,他们其实非官非富,而是和我们一样的平民百姓。

曾有一位七十岁的拾荒老太,被一位八十岁的拾荒老太砸了个头破血流。

原因很简单,前者跑到街道的另一头,捡了一个废弃的易拉罐,引起了后者的不满,因为这是她的地盘。

厮打中,八十岁的用捡来的啤酒瓶砸在七十岁的头上,缝了七针。

铲车和挖掘机组成的钢铁洪流,在震耳欲聋的轰鸣中,毫无顾忌的冲向农家小屋,为保住这虽不富裕却不乏温馨的小家。

平时柔顺的农妇,便拼命的以羸弱之躯挡在铲车面前红着眼睛哭喊:我们就剩下这个家了,要强拆,就从我身上压过去吧。

铲车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把农妇压成了扁扁的相片,履带过后,黄土早已变成血泥。

上面这个情节和场面,相信大家并不陌生。甚至很多人为此痛骂官僚和开发商草菅人命。

但有一点大家可能忽略了,那就是挖掘机和铲车的司机。

其实这些压死农妇的司机,和被强拆的农户一样,都是生活在底层的弱势群体。

所不同的是,这些司机更有抱负,他们拿着父母从牙缝里省出来的钱走进蓝翔,交了学费,一番磨砺后,终于成了收入很不错的挖掘机驾驶员。

但是不管怎样,他们的根子还是农民。

有关系的或比较乖巧的司机,有可能直接搭上开发商或拆迁办的官员,于是成了干公家活的人,经历过多次强拆后,这些人的情感逐渐麻木。

看着和他们身份相同的农户,在泥水中打滚,在绝望中悲痛欲绝,这些来自底层的司机,不但没有了伤感,反而阵阵亢奋。

感觉自己在公权背景的衬托下,也瞬间拥有了决定别人幸福或生死的权力。

于是在开发商或拆迁官员,“压过去,有事我担着”,的叫嚣声中,这些操控钢铁机器的农民,胆气顿时壮了许多。

他们一咬牙,一脚油门。天地之间便一片血红。

但是,若仔细想想,在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模式下,人们的争风吃醋劲儿又有什么不同呢!

在街上追打妇女老人的城管,没有一个是官二代。

把妇女脖子折断的恶警,肯定没当过局长,在车站枪击乞丐,让人间平添悲剧的英雄,也许从来都没有走进过站长的办公室。

甚至穿上特勤服装就敢打人的临时工、保安,其实就是农忙时在田间劳作的和善老乡。

但在一些底层官员的召唤下,这些底层平民马上就具备了祸害百姓的能量。

全然不知,自己伤害的其实就是自己,自己父母,和自己的孩子。

古人用词是很讲究的,穷凶极恶就是很好的例证。

穷怕了,穷疯了,穷的太凶了所以才会.............

不可否认,很多底层人物,内心更是残忍。

他们为了急于摆脱眼前的困境,于是更加丧尽天良,更加不择手段。

你让他们把枪口抬高一寸,他们就会嘿嘿笑着,把对准你胸膛的枪口移动到你的脑袋。

仙草只长芝兰之地,厉鬼必然出自地狱

查斯特菲尔德《一生的忠告》里面曾经这么写过:

我们常常以为在一些没有开化的农业社会,要比在是非多多的宫廷生活纯净。

宫廷里的情形我们已通过各种媒介略知一二,但在农业社会的情形呢,看看两家拥有毗邻的稻田的农夫,为了想比邻居多一点收获,他们那种明争暗比的劲头,一点也不比在宫廷里为了谋一个职位相互争斗要小。

因此,尽管诗人们常常描述乡下人是多么天真无邪,皇宫里的人则是尔虞我诈之辈,然而只有那些性情过于单纯的愚者或许才会相信这种说法,但事实并不会如此。

牧羊人和宫里的人一样都是人,他们内心的感觉与想法,也毫无差别,只是作派不同罢了。

我丝毫没有贬低穷人的意思,因为我也是穷人!我说的只是扎根于底层的现实。

我想不出多好的解决办法,我也无力去想 。

最后在引用鲁迅先生的一段话:

(中国人)因为自己各有奴使别人,吃掉别人的希望,便也就忘却自己同有被奴使被吃掉的将来。

于是大小无数的人肉的筵宴,即从有文明以来一直排到现在,人们就在这会场中吃人,被吃,以凶人的愚妄的欢呼,将悲惨的弱者的呼号遮掩,更不消说女人和小儿。

这人肉的筵宴现在还排着,有许多人还想一直排下去。

扫荡这些食人者,掀掉这筵席,毁坏这厨房,则是现在的青年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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