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抄袭的诗
[是一首诗，虽然我不会写诗]
实验性作品，实际上是我记住的词句杂糅成诗，记起来什么就往里填了，没有标准格律或者结构。是突发灵感想换一种方式的摘抄，也即，这里面可能没有一句话是我自己写的
摘抄的对象不限于我真正读过的，可能还掺杂别人散文里的摘抄，或者影视作品的引用。评论会有引用名单和表达的东西
我已经老了
多年以后
当我也亲身面对永恒的消亡
我又看见手指指点点
那是我的诞生
他说
“总不能因为过往百年的沉默
就放弃争取自己的呐喊”
我便出发
我去看人间
第一股春的东风到来
捎我一程去青天
我见不谙世事的乐园
丑恶于光鲜里蔓延
我见生气消散的死水
烛光于斑斓中明灭
有人托我带一封信
那仓皇，无声的激情
仿佛来自远方的音乐
有人托我送一束花
那不悔，伟大的失落
恰似墓前早逝的云烟
我问他
“还要多远”
他答
“一直如此，从未断绝”
六月海上来了巨鸟
我借其垂翼去岸边
我听蝉鸣似浪
谁是夜夜的月圆
我听夏尽曲终
人皆热烈的演员
她说
“我与你并无不同
我是自己的魂灵”
他说
“我与人终有差别
我是孤独的异类”
人们送我两样东西
一样叫良心
一样叫梦想
我问他
“这是否已是我所得的一切”
他答
“曲折总让人茫然
遗憾更使人心碎”
冷的长啼划破山涧
我乘舟见潭水漪涟
有人捏巾葬泪
只像清明梦雨
浸肿了地面
萌芽了绿意
不做凌霄的花
不做装饰的窗
我是一棵枣树
一棵橡树
一帘紫藤的瀑布
我与你并肩
看亭中奇树积水
他讲
“暗语容易识错
我们需谨慎选择如何示于人前”
也许都启程到更好的地方
做更好的事业
早已两散
不亏不欠
待追回断线的风筝
手心也淋漓一片
我问他
“何时才能归乡”
他答
“割过稻草，葵花向日
又有千万遍”
摆渡者带我走过阴间
雾霭里相隔渺茫的航船
迟钝在海峡间错位
路太远
躯体沉重使我疲倦
于是万事与我无关
我只做局外人
斜着眼看
他说
“活着便是活着”
他说
“理想需献给伟大的事业”
她说
“生命太轻，时光易碎”
她说
“若你仍是少年”
他说
“切莫温和地走进那良夜”
他说
“人难超脱，唯有惊鸿一瞥”
他们说
“我们一分一秒走下去”
他们又说
“少一点，便不完全”
那是
在他之前
有亲朋好友
在他之后
有妻子儿女
可在生命往来的人群中
唯有他是我的半身
我生命照不到的另一面
我们说
自己想看见
自己想忘却
你偷走我的影子
是否还要拿去心脏
像缺水的鱼
裹在潮湿的布料里
在暗夜中听虫鸣
次次回响窗边
难道时代捉弄理念
迷茫中垮倒再重建
难道真有黄金岁月
令我们在虚幻中寻找真实
在黑暗中寻找双眼
我问
“你可见燎原的野火
留几点山前”
他答
“情爱如钝器
追求如锁链
安定是围城
迷恋是盲眼
唯有鲜血满地
才有归乡
才堪歇息”
然后我便死了
灵魂回到出发的地点
照料我的星球
我的玫瑰
在那死亡以后
我才老去
才算行经人间
换他问我
“你是否看见”
我答
“从未
“只有他们从我身上看见一切
“岁月不能使它枯萎
“常规也不能陈旧它的无限
“而我之所为
“不过走走停停
“听其痴言”
他沉吟片刻
我于他瞳中明晰
爱的无可豁免
他说
“你还不能离去
一切仍在你新生那年”
于是
这便是我
我已经老了
我走过死亡的阑珊
走过世间的苦难
走过隔绝的悲欢
但在你怀里
我仍是自己
这是我一生的故事
这是你一生未竟的故事
你于今日降临
伸手触碰冰块里
暮光破碎的针线
“去吧
代我走过人间
回来告知我你的所见”
我笑
“告诉我他们是否仍在爱着
一如从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