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5

11月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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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的门开开关关，会议结束10个人出了5次，老张虽然来得迟，但是会议一结束，老张就斜着身子抢先一步拉开会议室的门，第一个走了出去，剩下老李一个人的时候，老李夹着笔记本，走到会议室的对面，把灯关掉。隔着窗户可以看见窗户下那棵高大的无花果树，无花果树还是自小楼建好以后栽下来的。这个小楼自90年代建好以后，一直还是当初那个样子，最近的一次装修还是三年前，刚刚机构改革几家单位合并以后，三家单位都集中到这里，把楼梯装修一遍，原来水磨石的地面统统铺上了地砖，不久前又把水泥地面上贴上了红木地板，从窗户照明开关没有按装在门口，好几次会议结束，要么天花板上的顶灯亮着，要不就是投影仪开着。老李一一把对面墙壁上那几个黑色的开关按下来，会议室里面顿时黯淡下来，他走到门口看见刚才老阚坐过的桌面上，有几张作废的打印纸，老李看见纸的背面写的几个字，字体有点倾斜。

老李把门关上，走到过道的尽头，过道上原来的开水炉前几天因为频繁滴跳闸办公室主任让人抬走去维修了，可是，一走就不回头，楼梯口的一间屋子里是办公室，老阚和另外一个女的坐在里面，她们两个总是不爱说话，老李从门口走过的时候 ，看见老阚缩在凳子里，眼睛看着手机，津津有味滴有点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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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李回到过道尽头的屋子里，扭头看了看过道上那几盆奄奄一息的花，一盆吊篮放在地板上，地砖上洇着水，叶子上粘着一个烟头，老李用手弹了弹吊篮的枝条，那半截烟头就从叶片上滚下来，掉到地砖的缝上。这个时候，从隔壁房间里传出来一声高个一声，好像两个人争吵的声音，老李回过头，看见老张手里攥着一张条子从隔壁的房间里气呼呼滴出来。

老张的嘴含糊不清滴嘟囔着，嘴巴来回动着，把烟头用力滴向过道边一撮，烟头在墙壁上落下来。老张花白的头发就进了对面一个房间，“膨”滴一声，门关上了。老李回到门口，推开那间宽敞的屋子，恁大的一个屋子，只有他和老张两个人，他去倒了一杯水，这个时候周天礼进来了。周天礼是这里的老人，虽然和老李，老张一样，都是土著，都是从原来的单位直接继承过来的，他是这个小单位里的主管，虽然只是管理了区区10个人，职务只在钱时军一人只下，但是，他实际上没有什么权利，刚才会议结束的时候，钱时军问他还有什么事情时纯属无用的话，他自己都感觉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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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礼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对老李说：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把房间分开了！老李又去接了一杯水，问他“怎么又想起这件事来了呢！”他说的这件事还是三年前机构改革，重新组合起来这个机构的事情，从外单位调过来几个人，加上原单位几个人退休，办公的地方就有点乱，于是就重新整合，本来计划是五个人一间房子。正好会议室隔壁有两间大房间，分别可以容纳五个人，但是老阚不愿意，她自己把桌子放在大屋子里，而跑到钱时军的房间里。于是，整个大房间里剩下老李叔和老张了。周天礼把声音压低，对老张说“假条无权批了”，他一个人说着，老张默默滴坐着。

我把考试卷打印好，放到门口的那张小桌子上，对他们说卷子好了，有时间了都答一下，老张站起来，走到桌子旁边去拿试卷。周天礼拿起老张放在桌子上的证明说，“你这高血压证明也不管用啊！”老张确实是有高血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