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受害者
所谓特派员,这三个字成了权力的代名词。从校长到一曼几个人都对于这个尚未见过的人,很是敬畏,或者说是畏惧。可以说,本身自己的以驴代人的行为很冒险,怕被拆穿。一旦拆穿,带来的后果是明显的,学校的一切都会付诸东流。什么可以让一所学校一下子消失,毫无疑问,得有权力的支撑,才可以做到。所以在这里,特派员成了权力的代名词。他背后是这些农村教师所不可得罪的人物和机构。
这种行为放到现在社会里也依然可以看到。在周浩的纪录片《书记》里面。主人公说到,在县里面,他是书记,是最“大”的。可是在上一级的人物面前,他也得低头。所谓的官本位制度之下,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是民间流传很广的一句话,而又有山高皇帝远的说法。这两种说法其实并不矛盾。在这两句话里面,真正掌握权力的那个人才是最大的。换言之,就是我们惧怕的依旧是权力本身,而无关于是谁,是什么载体。
很多东西都可以成为权力的载体。在周铁男竭力组织杀驴的桥段中,特派员手下的枪成了载体。在后续的混乱婚礼中,泼妇一手抢了过去,那一瞬间,她成了大家惧怕的对象,枪还是继续代表了权力。因为枪可以让人丧失掉生命,持枪者,自然也是最大的。铜匠知道了特派员需要他去骗美国人的钱,于是他以此要挟,对一曼进行报复,也是因为特派员将他的权力给了铜匠。
权力可以转换,但不变的是,被权力支配的人的命运是无法自我掌握的。学校的命运被特派员掌握。一曼对我命运被权力加持的铜匠,在十几分钟之内逆转(发疯)。后面佳佳的命运差点被改写(父亲被挟持被迫与铜匠结婚)。在这个边缘小村庄的一切,实际被遥远的国名政府所掌握,也就是所谓的最终的权力的载体,政府。特派员也好,始终也只是政府代言人(后续事发被处理)。
权力不应被滥用,不然受害者必然是无辜的人民。美国的纪录片《制造杀人犯》中,男主被他的所在地警察局,甚至背后的更高级别的机构操控,现在还在监狱度日。在驴得水的语境之下,这个偏远的小地方,权力的滥用,导致了部分悲剧的发生,最后结尾一曼的自杀就是最好的注解(虽然很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