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夫记
文/思予
驯夫记
昨天，在一个文学写作微信群看了一篇文章，写的是一个家庭主妇，有着两个孩子的柔弱妈妈，整日忙碌着却得不到老公的支持理解，眼看就要踏入心里危机的边缘了。
看完后真是感慨万千，曾经的往事一历历地在眼前浮现。那时，我的处境跟文中家庭主妇的处境如出一辙，也是整天拖着一个疲惫忙碌的身躯在屋里不停的转悠，像个一刻不停转动着的陀螺，除非倒下，否则就必须不停的转动着忙碌着。
那年的我三十四岁，女儿不到五岁，儿子六个多月。女儿本可以去幼儿园的，但是在暑假期间，一个班级到校的才五六个孩子，她的好朋友都没去，她也不愿去，所以这两个月就要在家呆着了。
我整天忙着收拾屋子，洗衣做饭，忙完大的忙小的，刚给大的切完水果，又忙着给小的做果泥。既要给女儿单独做饭，又要给儿子添加点辅食，一会儿泡奶一会儿换尿布。儿子的小屁股又不争气，连着用几天纸尿裤，屁股上就会长出密密麻麻的一层红疙瘩。只能在尿不湿中先垫上一层纯棉的尿布，要洗又要晒，光这一项就要费我不少时间。常常怀里抱着晃着儿子给女儿读着绘本上的故事，一边逗着手推车里的儿子，一边摘菜做饭，趁着孩子们睡觉时就得争分夺秒地洗洗刷刷，收拾屋子。整天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浑身乏力，这本没什么好抱怨的，生活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健康快乐地长大，看着那像花儿一样甜蜜的笑脸，感受着他们对我的无比依赖之情，我的心里就会被幸福塞得满满当当的。可是，和老公的距离却越来越远了，他好像变得有点陌生，大男子主义也开始崭露头角，不象以前那么善解人意了，偶尔还吐露出一丝鄙夷，仿佛我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一文不值。
不管有多累，我都坚持在他下班前把饭菜做好，把家收拾的尽量干净整洁，尽量营造出一个轻松愉快的家庭气氛。他推开门的那一刻，我也许怀抱着儿子坐在爬行垫上正津津有味地给女儿讲着绘本上的童话故事，也许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哼唱着紫竹小调，女儿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学着，紫竹调是我哄儿子睡觉时常唱的催眠曲，女儿却特别喜欢，总缠着要学。每日他总是看到这样的场景，就产生了错觉，以为我跟孩子们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我只需手一挥家里就会变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再一挥手，饭菜就都自动变熟了，乖乖地呆在厨房的锅盘里等着他回来吃。我整天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坐在爬行垫上给女儿讲讲故事给儿子唱唱歌就行。
他推门进来时，我正哼着紫竹小调。他走过来就想摸儿子的脸。
我忙挡住他的手说：“先洗洗手吧，别把外面的细菌带到孩子脸上。”
他洗完手就过来逗了一会儿孩子们，我们又简单的闲聊几句，能感觉出他今天的情绪有些低落，关心的询问了几句，他没正面回答便开饭了。
平时我们吃饭时儿子总是乖乖的或坐或躺在他的小车里，今天却一直哼哼唧唧的，总想让我抱着他。
于是，我就将他抱入怀中吃饭。女儿已经可以自己吃饭了，桌上地上掉些饭粒洒些汤本是常事。今天可能分外的多了些，老公有些不耐烦地对她说：“你看看，你看看，小心点不行吗？”
女儿也不说话，忽闪着大眼睛看看爸爸又看看我，就又低头吃了起来，吃完就自顾自地到爬行垫上芭比娃娃了。
老公的饭还没吃完，就开始翻手机，自从一个多月前参加完高中同学聚会并建了个同学群，一得空就扒着手机，整天聊得火热。我怀疑他的初恋情人可能也在群里，但一时也没发现蛛丝马迹。前天夜里，起来给儿子喂完奶后还偷偷翻过他的手机，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一看他吃饭玩手机。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我压着火气说“你就不能吃完饭再聊？”
他有些不悦地拖着长音说“好”，随手把手机放在右手边的桌子上接着吃饭。
女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一到桌前就迅速地伸出小手拿走了手机。
老公突然大吼一声，“过来，手机放那！”
女儿定是被吓到了，“哇”得一声大哭起来，手机也随及掉在了地上。
老公迅速弯腰捡起了手机，刚换二个多月的白色7plus屏幕上裂开了一条斜斜的细纹，他顺手在女儿屁股上拍了一下说，“手机摔坏了还没找你算帐，哭什么哭？”
女儿顺着老公用力的方向前窜了两步摔趴在地板上，摔得并不重，应该是没什么事，但她却趴在那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我的心都要碎了，他居然动手打了我的女儿。但我强忍着，把怀里的儿子搂紧一些，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继续慢慢地吃着饭，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不争气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我终于没有让它们在这个时候落下来。
见女儿摔倒在地，他可能也感觉到下手有点重了，便把手机放入口袋，蹲下身子扶女儿,女儿倔脾气上来了，在地上大吼大叫地扭动，不让爸爸碰到她。
此时，老公却转身对我发起火来：“吃个饭都吃不安生，看你把孩子惯成什么样了？”
我冷冷地说：“我教我的孩子边吃饭边玩手机了？两个孩子的爸爸了也不带个好头？”
他反唇相讥说：“都是我不好行了吧？上班累了一天回来还要听你的教训？”
“难道我不累？”
“你天天带着孩子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还能有我东奔西走的累？”
“呵”我冷笑了一声，一股寒气从头涌到脚底板，心瞬间就结冰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你说得对，我天天在家什么都不做有什么累的。”说完，我们都沉默了。
两人光顾着斗嘴把女儿都给忘了，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停止哭泣并爬起来站到了我的身后。
我一见那满脸泪迹楚楚可怜的小脸，便将她一把搂入怀中，不争气地浑身颤抖泣不成声起来，女儿见妈妈哭了，又哭起来，儿子也来起哄，加入大哭的行列，我们三个哭成了一团。
哭一阵还是有好处的，心里确实没刚才那么堵得慌了，我是大人又是妈妈，只能由我先控制情绪停止哭泣了。
于是我擦干眼泪说：“乖，妈妈都不哭了，你也不要哭了喔！”边说边帮女儿擦着眼泪，女儿懂事地点点头强忍着抽噎哭泣。我站起身，努力挤出些笑容来逗儿子，亲亲他的小脸蛋，抱着他转了几圈，把他托过头顶高举几下，他立刻停止了哭泣随及发出咯咯的笑声来，笑得那么欢快那么纯真，犹如有一股天籁之音滋润着我的心田，我的内心突然被注入了一股强有力的能量，激发着我生命的活力。此时我意识到，这些天我一直盼着孩子快点长大，好早日结束目前的生活状态是怎样的一种罪过啊！我要努力让孩子们的童年漫长些再漫长些，长得慢一些再慢一些。人生有多少孤寂苦难正等待着他们去独自承受啊，作为一个妈妈，除了给他们一个快乐的童年我还能给他们什么呢？我暗暗下决心，以后绝不在孩子们的面前哭泣，绝不再当着孩子们的面和老公吵架了。
哄好孩子，心绪平静下来后，发现老公已把餐桌收拾的干干净净，心绪又略微舒展一些。
终于哄睡两个孩子可以躺下了，一躺到床上整个身体就被四面八方袭来的酸痛侵蚀着，一阵阵地倦意从上方直压过来，想把我挤入梦的深渊。但我现在还不能睡，有些问题我必须得想想清楚，我的意识便开始努力地与倦意酸痛做着斗争。就在这时，一只手从我的后背拥了过来，我赶紧伸出手按住它，免得它在我身上游离，它就只好乖乖地停在肚皮上一动不动了。男人真是奇怪，难道真是用下半身思考吗？都把人气得开始怀疑人生了，还想着缠绵缱绻巫山云雨之事。以前恋爱每次大吵后都是以鸾颠凤倒收场，现在想想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我低声说：“困了，睡吧！”老公“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了。
好像有很长时间没和老公缠绵了，一门心思都在两个孩子身上，实在有点顾不上他了。人的精力是极其有限的，经过一整天的忙碌，整个身子都被掏空了，深夜被扔在床上的只是个躯壳，那能会有一点点的情趣。只要一挨着床，两分钟之内必入梦乡，除了儿子被饿醒的啼哭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可以在夜里闯入我的耳膜了。
我是真的太累了，快要累垮了，可老公并不理解，我得想办法让他知道。人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相对却不相知，只有相互理解才能跨越这道鸿沟。我相信只要他知道了我的忙碌我的酸痛，他定会像以前一样理解我心疼我护着我的。如果他还像现在这样地无动于衷，他心里定是没有了我没有了这个家，那就要从长计议了。
直接用语言交流沟通肯定是不行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俩有点不会沟通了，常常三句话说不到就开始话不投机，转而反唇相讥相互讥讽，最后总是不欢而散。只能聊些日常浅显的白话，深一些的问题已经不敢交流了。
看来我只能把孩子扔给他，让他们单独相处两天了。眼皮苦搏半天终于归于平静，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具体方案还没有想出来我就进入了梦乡。
次日，正忙得团团转时接到了闺蜜云的电话，说是这周三也就是后天要来北京参加一个笔会，问我有没有兴趣一块参加，有几个知名作家也会过来。
“就我这带着两娃的大妈咋参加啊？”我说，“哪像你啊，自由身，真让人羡慕。”
云说：“我还羡慕你呢！找个老公又帅又体贴又能赚钱。”
“别把他捧那么高了，现在已从高处掉地上摔烂了，哈哈！我正有事找你商量呢.......”
接着，我把所有的苦水和计划都倒了出来。
云满身豪情仗义，把老公狠狠数落一通，对我的计划百分百表示赞同。
晚上，老公下班回家坐定后，我对他说：“云，你还记得吗？”
“哪能不记得，不就是那个假小子吗？当初你们总形影不离，我还以为她也在追你呢！是不是她？”
我笑着说：“对，就是她，过几天她要来北京参加个笔会，想约着见一面呢！”
“行啊！要不让她来咱家吧！带着孩子出去你也不方便啊！”
“我们一年多没见面了，想安静地说会话，带着孩子多不合适啊！要不你给我准几个小时假，我们约在附近的咖啡厅喝杯咖啡，聊聊天就行。”老公说：“那也行，你们约在什么时候？”
“这周五，公司没事你就早点回来，等你和孩子都吃完饭我再出去。”
“行！”老公爽快地答应了。
周五老公早早到了家，伺候他们吃完饭，我把餐桌厨房收拾干净就准备出发了。
临走前，我再次交待老公“尿布尿不湿都在卧室的床头柜抽屉里，小宝饿时每次泡奶120ml就行了，大宝饿了冰箱有新买的蛋糕，冷冻箱有儿童混沌水饺蔬菜面，问她想吃什么，煮一小份就行了。”
老公说：“又不是去几天，放心走吧！几个小时的功夫我应该能应付，早点回来，别玩高兴了忘记时间。”
“好！”我拖长音愉快地答应了一声就出发了。
当然没去附近的咖啡厅，我打个滴滴直奔云住的酒店。
云还象原来一样漂亮风趣干练，短短的头发，浑身充满了朝气，看不出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的痕迹。一见我她就小跑过来抱住了我，随后又松开手仔细打量了一番说：“两娃的妈了，这身材还象小姑娘一样，快说说，有什么秘密？”
我一本正经地问：“真想知道？”
“还卖上关子了，快说！”
“那我说了，你可听好了！”我故作神秘把嘴凑到她的耳朵边说出了两个字“累的！”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俩找了个饭店边吃边聊，还喝了点小酒，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居然把他们爷仨完全抛到了脑后。
到酒店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接着聊，我们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人轮着抢对方的话，她说了一半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题，抢过话头就开讲，她像我一样，一想到什么就立刻从听众转变成演讲者，说到高兴处我们情不自禁地手舞足蹈，我们不停地说着笑着，既回忆着当初在一起的趣事又想把一年多时间里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地汇报给对方。大学时云在我的下铺，晚上我常常赖到她的床上，我们俩就那么挤着窃窃私语到深夜。
大概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我们聊得正欢呢，电话铃响了，果然是老公打来的。云按计划接起电话，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那边说：“雅，什么时候到家？我有点招架不住了！”
云插话道：“不好意思，我是云”
“云，雅还跟你在一起还没有回家吗？你们在哪里？她什么时候回家？”
“雅今天是回不去了。”云略显忧伤地说：“我正想着给你打电话呢！”
电话中传来的除老公的声音外还有小宝撕心裂肺的哭声。真想一把抢过云手里的电话，起身飞速跑回家中。但我没这么做，我翻了个身，后背对着云，使劲地闭上了双睛。
老公急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本来我们在咖啡厅聊着天，聊到伤心处她竟哭了起来。我跟雅认识可有十几年了，一共也没见她哭过几次。她情绪有点激动，一时难以平静，周围时不时投来一些好奇的目光，提醒我们在这样幽静的环境里发泄情绪是不合适的。我们就只好转移到酒吧一条街去了。其实也没喝几瓶，她竟醉了，她的酒量我是知道的，那几瓶对她来说该是小菜一碟的。她吐了好几次，胃痛得在床上打滚，迷迷糊糊中还要回家。我要是真送她回家了还算是朋友吗？你既要照顾两个孩子又要照顾她，这不是让你为难吗？”
老公关切地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些葡萄，喝了杯蜂蜜水睡下了。空调度数开得够低了，头上身上还在流汗！好像迷迷糊糊睡着了，怕扰了她，我在卫生间跟你电话呢！”云不愧是个写小说的作家，张口就来，绘声绘色，声情并茂，一旁知情的我都听得入了神，感觉她有个叫雅的朋友真的喝醉了。
“那雅就拜托你了！有什么事及时给我电话。”
“有我在，雅你就放心吧！别忘了雅当初先是我的，后来才是你的。”说完就豪放地笑了起来。
“那就拜托了，谢谢！两个孩子都还没睡，可能还要费一番周折，我就先挂了。再见！”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看来是真的招架不住了，都不拘小节了，没等云说完再见没等云先挂上电话，正常情况下他是绝不会这样失礼的。
云笑着对我说：“怎么样，天衣无缝吧？”
“我还以为我真喝醉了呢！呵呵！没发现你深藏不露，还有这一手。”
“这不算什么，为朋友两肋插刀嘛！”说着她抓起我的右手按在左肋上，“你摸摸，这是不是插了一把刀，哎呀呀，轻点，疼着呢！”
我们嬉戏打闹了一番后，我神情低落地说：“不知道两个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睡了没有？我这个妈妈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云安慰我说：“别担心，他们的爸爸会照顾好他们的，孩子们要是知道你的苦衷也会坚持让你这样做的，放心吧！一天两不会有事的。”
知道云说的是事实，这本也是我计划要做的事，但内心的牵挂像是来自别处，并不听从理智的调遣，心里还是翻腾着丝丝地痛苦。和云难得有机会一聚，又不想因为自己的情绪也影响到了她。我故意找些轻松愉快的话题闲扯着。聊着聊着那份牵挂竟神奇地慢慢淡了下去，越聊越轻松越聊越兴奋了。
搞不清究竟聊到几点才睡，只记得眼睛完全不听使唤，大脑迷迷糊糊时，我们还在东一句西一句地说着，就这样说着说着说进了梦乡。
等我们醒来时已是上午十一点多了，手机上没有老公打来的未接电话，有两条他发的关切询问我情况的短信。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就暂先没去理会，后来竟给忘记了。
因为没睡好两人都成了熊猫眼，忍不住对视互相嘲笑嘻戏一番。云利利索索的洗漱化妆完毕，一下子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集精神美貌于一身。我是从来不化妆的，也不会化妆，打点柔肤水擦点面霜完事。云表示抗议，说我脸色太差黑眼圈太明显出门会吓到别人的，强行给我化了个淡妆。化好妆后往镜前一站，镜中的女人看上去虽有些陌生，但风韵犹存，还是很迷人的。有点恍惚，那女人是我吗？我好像很久没这样仔细地照过镜子了。云站到我的身后问：“看得这么出神！美得认不出自己了？”我说：“这一化妆，还真认不出了，我有这么漂亮吗？”
“少自恋了，我们吃饭去吧！”说着，就拉着我出了门。
在楼下餐厅简单吃了些东西，我本打算就此回家了，但云想去西单汉光百货淘几件衣服，觉得一个人逛商场没意思。她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这一别还不知道何时再聚，我只好依了她。
逛完商场已接近下午五点了，虽有些依依不舍，但我归心似箭，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我了。收获还是蛮多的，本来有些顾虑怕大包小包的会被老公识破真相。又一想，识破也无所谓，一天一夜他也能品尝出一些滋味出来了吧！很久没逛商场了，这机会多难得啊！于是，我给两个宝贝买了几件衣服，当然不能亏待自己，给自己买了一件又一件。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最后也给老公买了两件短袖。
到家门口时，我看了下时间，还不到六点。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呆立了几秒，以为自己进错了家门呢，家里出奇的安静，一片狼藉，地板上到处是纸片玩具，女儿趴在爬行垫上睡着了，老公斜躺在沙发上正呼呼大睡，一手还握着儿子的推车，儿子在车里也睡得正香。靠沙发一头的地上有一小堆换下来的脏尿布，餐桌厨房也是惨不忍睹。
才离开家一天多这就成猪窝了，心里有些不悦，本想叫醒他理论一翻，想着他受了一天一夜的折磨，最终决定放过他这一次。我轻手轻脚地放下手里的东西开始收拾起来，没有孩子们的捣乱干起活来还是比较轻松的，不到一个小时整个家就变了样，一切恢复如初了。
我又关上厨房的门轻手轻脚的摘菜做饭，饭做好后已经接近八点了，他们一个个的都还没睡醒。
于是，我决定跟老公开个玩笑。我躲在卧室可以看到他的地方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像是被惊到了，猛得坐了起了并接通电话，一听是我的声音忙问：“雅，你没事了吧，你在哪里，啥时候回家？”
我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压低声音说：“我现在没事了，我听说海螺姑娘来过咱家了，还帮你收拾好了屋子并做好了饭呢。”
老公以为他定是在做梦，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把家里仔细打量了一番，还是不敢确信，又推开厨房门看了看。他便高兴起来，“雅，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说完，就开始四处找我。
我没等他找到我就自己走出了房间，他发现我便大步走了过来，伸出两只手可能是想抱我的，但想到了什么又突然停在了半空中。
我拉着他的一只手说：“走，到沙发上坐着吧，有些事我要问你。”
坐下后，他疑惑地望着我问：“什么事？”
“才一天功夫，你就把家造的跟猪窝一样，请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故作深沉地问。
老公反客为主地问：“带着两个孩子，每天把家收拾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我回家前还做好了饭菜，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你闭着眼睛想想，可能海螺姑娘每天都来帮我干活吧！”
“每天下班回家你总是那么优闲，不是在唱歌就是在讲故事，使我产生了错觉，我真没想到带孩子那么累，要干那么活。”
“也许我一天就只有那么十几分钟是清闲的。你知道当你说出我带着孩子在家什么都不干时我的感受了吧？”
“放心吧，老婆！以后我再也不会那么说了。”
“你要帮帮我才行，光不说是没用的。没发现我今天化妆了吗？云嫌我的脸色太难看，怕我出去吓人。你没发现我快累得支撑不住了吗？你上班一天八小时，一周还能休息两天。我是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却没有休息日。”说着说着我竟不争气地流出了眼泪。
老公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温柔地说：“委屈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有说过，但你从来也不听，还会挖苦我。”
“我现在知道了，以后周六日我尽量不去钓鱼打球，在家陪着你，让你也休息休息。”老公主动说出这句话我还是很感动的，因为我心里正盘算着怎样跟他提出这个问题，好争取一周也休息一天呢！既然他主动说了，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这次的目的算是完全达到了。看她这么懂事我本想送他一个深深的吻表示奖励的，刚把嘴凑过去，不巧的是这时儿子却醒了，老公还是不失时机地来了个蜻蜓点水。
我抱起儿子去唤醒女儿，老公负责盛饭端菜，虽还像以前一样吃着饭，内心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自那以后老公的确体贴了不少，生意顺利时偶尔还会洋洋得意，略显大男子主义。些时我只需旁敲侧击地讲一些某个同学或以前某同事的老公事业怎样有成及一些温馨的家庭锁事，他也就略有自知之明了。
其实，孩子和老公是一样的，宠得太厉害都是会被惯坏的，孩子可以暂时养在童话里，老公如果飘的太高，一定要记得拽他下来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