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回家的路
小时候穿着妈妈纳的千层底,还有她缝的棉花袄,在学校的操场上踢瓦片,踢毽子,跳皮筋,编花篮.....,南德方便面粉那时候还是个很不常见的东西,每个人伸出手,一人倒一点,特别美味。
小时候因为调皮经常被打骂,所以别人说我不是我妈亲生的,说别处好远的地方有个叫花子是我爸,回家了,我说给我妈听(那时候我也不希望我是我妈亲生的,赶紧让我找我亲爸妈去),我妈默不吭声,见我不依不饶,我爸跑过来解释,咋不是亲生的,你出生的时候我给你挑回来的,花框这头挑的是重东西(具体是啥,我也忘了),那头挑的是你,你出生的时候是大正月,还下着雪呢。我半信半疑,可是人家确实说了我爸住在远方啊。

儿时就特别盼望过年,走亲戚。因为过年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还有压岁钱,后来条件好了,还会有一些烟花。
每年过年都会有新衣服。从头到脚都是新的,头花也崭新的,那种感觉简直美翻了。曾经因为一套红色衣服妈妈不给买,我就躺在大街上不起来,其实,买回来也没咋穿。
有很多平日里都吃不到的东西。妈妈在灶台前忙,食物熟了我就随手捏点吃,没到开饭时间,已经胡吃海塞了一肚子。吃年饭的时候,爸舍不得吃碗里的肉,又要给它倒进菜盆里,被我妈唠叨。
压岁钱。记事起,每年都有压岁钱,都是新票子,估计也是平时流通的过程中碰到有新的就攒下来了,那时候还是绿色的贰元纸币。拿到手,美滋滋的。现在结婚了,每年过年还是给我数六张人民币,我哥嫂,我对象,我侄子,都有份,孩子在肚子里的时候,也把他那份给我了。
燃放烟花。也不是什么很高级的烟花,反正只要有玩的,就特别迫不及待,特别满足。那时候还是用碳火点炮竹,事实上,打火机,火柴,香都没火炭好使。过年的时候,刚燃尽了的鞭炮,我们兄妹俩就一起过去捡那些没有点燃的“漏网之鱼”,一个鞭炮掰两半,掰了很多,将它们排成一条线,然后拿一支香去点那些炮药引子,玩的不亦乐乎,当然这些事不能被妈看到,不然会被骂。后来慢慢长大了,我哥他不捡了,而我还在继续,我那时候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捡了。
走亲戚。小时候就特别喜欢拜年,一听说要去哪里拜年,我把新衣服一换好,就哪也不去了,在家等着,因为有的地方不带我去的,有时候我会哭,他们会带我去,有的时候我哭的很厉害他们也不带我。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的鸡蛋都是土色,别人家的是红色,所以我特别羡慕人家的红鸡蛋。
年味饺子。每次吃饺子的时候,妈妈都会故意把一个硬币包在饺子里,看着我吃,然后不知情的我一咬,哇,带硬币的饺子被我吃到了,我就咧着嘴看着妈笑。

儿时的年味就是回不去的小时候。
那时候,白萝卜还埋在雪地里,爸爸把他刨出来拿到水塘里洗,我经常问他们,冷不冷啊,立马就回答,不冷!我特别疑惑,明明我的手指我都冻得懒得往外伸,他们却说不冷?难道他们不怕冷吗?如今我也当妈妈了,冬天的早上洗青菜,想都不想,就下手洗。我才懂他们说的话,水明明冷的很,但是话里充满了爱的温度啊。
那时候没有彩色电视机,没有电脑和手机,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烤火(过年才是火盆,因为要烧炭,碳贵,平时都是烤火篓子)。大年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印象中,一直是我爸带着我们兄妹俩去拜年,妈妈每年就是正月十六去看我外公外婆,然后年中去一次。
那时候特别喜欢赶集,看到什么我都想要,到年末的时候,我更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可是妈总是喜欢过年那一天的下午去,也就是“捡漏”,拾便宜。
我记得那时候我妈收了两张假钱,她存了好久。买东西之前,顾客总是挑刺,又知道你特别想卖给她,一直给你搅缠,搞到最后,头都被弄晕,她趁机花掉手中的假钱。现在一百块钱不算什么,也买不了什么,那个时候一毛钱还可以用来找零。被骗的滋味,就是给你一张一百的假钱,你除了商品,再找给她一沓真钱。
尽管那时候生活很苦,但是父母一直在尽力给我们,我觉得我的父母做的最好的一点就是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抱怨过。长大后,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每次回家,离家越近,我的步伐就越来越快。在即将进门的时候狠狠的喊一句,爸妈我回来了!这就是家的味道。父母在,家在!我怀念家乡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气息,因为那里有我满满的回忆!
如今的我已为人母,我会把这种小美好继续传递下去!
有句话我觉得很美很温暖——世界上再美的风景,都不及回家的那段路。
有一首歌表达父爱母爱最好不过——《酒干倘卖无》。
愿天下所有父母安康!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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