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7-07

火车上人很多，连过道也站满了人。有一站上来个农民工，扛一特大包，巨大的包裹没办法放到行李架上，只好放在狭窄的过道上，路过的乘务员问他到哪儿，乘务员说话的语气没有难为农民工的意思，只是想给他的大包安置个合适的地方，以方便乘客通行，农民工却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到哪儿。

乘务员没说什么，转身走了，农民工不自在地擦了擦头上的汗，开始找座位，似乎是出门少，找了半天才确定他的座位。我好奇地问他为什么不告诉乘务员到哪儿，他听到我的问话，低声地更像是自言自语地咕哝些什么，显然不知道该怎样答，直到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才让我听明白，是他的老乡给他买的车票，票买好以后告诉他车次和座位号了，但票的信息没有发给他，现在他应该是记不太准了。

估计他刷身份证检票进站时也没注意看屏幕上他的车票信息，我告诉他最省事的办法是拿着身份证让乘务员查一下，就知道在哪儿下车了。他听到我说的话，坐着没动，又开始打电话。他的忸怩和局促不安让我的同情心泛滥，我又问他知不知道车票多少钱，可以根据钱数推算里程数，估计出他到的是哪一站。他还是自顾自低声咕哝着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话。

终于，在某一站，下车的走完了，上车的也坐定了，在车门关上之前，他“噌！”一下带着他的特大包裹跳下去了。车瞬间启动了，也不知他摔到了没有。

这个农民工大概也就50多岁的样子，怎么会大脑退化到如此地步？出门打工，啥样的单位能要他呀？嗐！我已经够笨了，怎么会有比我还笨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