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之欢喜唯有你
在最爱他的那年，我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成了我此生最大的欢喜。
壹
靖国皇宫。
一声啼哭响彻云霄，“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是个小皇子。”
接生婆把襁褓里的小皇子递给这个年轻的帝王。
“好好好，朕甚是欢喜，赐皇子辰，立为太子，昭告天下。”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喜得龙子!”
顾辰，一个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的奶娃娃。
而我，林冉冉，身世也不差，乃当今镇国大将军独女。
我爹曾率十余亲兵救过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听说当年那一战，我爹名声大噪，成了长安城里待嫁贵女们的梦中情人。
可那样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最后被我娘给截胡了，一个和寻常贵女不同的跳脱女子，所以从知道这个故事开始，我就幻想着有个人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为我折腰。
说到我娘，不得不多说一句，她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身份——鬼医弟子，一双素手可以医白骨。
可是两个人的优点我都没有继承，大抵是苍天嫉妒，对此我表示很伤心。
对了，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和爹娘一样宠我，甚至连找婆娘都要我看顺眼了才聘娶。
于是，在我家所有人的帮助下，我出名了。
京城谁人不知宁惹大将军林煜，也不要惹林冉冉，所以，在一定岁月里，我没有玩伴，因为没人打得过我爹和我兄长。
可这样潇洒的日子没过多久，因为我遇到了生命中的克星——太子顾辰。
贰
皇帝念我林家为皇家鞠躬尽瘁，特意给我和太子定下娃娃亲，特许我久住宫中，美名其曰让我们培养感情，说什么青梅竹马要从小抓起。
于是，我和顾辰开启了彼此相爱相杀的童年。
皇后婶婶总喜欢把小时候的事翻出来跟我说，一说到两三岁的时候我特别喜欢跟在太子屁股后面跑，还奶声奶气地扬言一定要让太子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时，她总是忍不住掩面而笑。
没办法，只怪我那时年少无知，瞎了眼才会看上顾辰，古人诚不欺我。
于是，现在五岁的我决定打破这个局面，我林冉冉不一定要成为你顾辰的妻。
“你个肉包子，离本太子远点，不要把胖传染给本宫。”
没错，这个恶声恶气的讨厌鬼就是我的未婚夫——太子顾辰，可他都八岁了，跟我说的话，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句，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
其实我也算不得胖，只是稚气未脱，还是幼时的娃娃脸。
“我胖我可爱，我胖我骄傲，总不能像太子殿下一般只长个子，不长脑子吧?”我毫不留情地怼回去，这身高是硬伤，但我不介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你你你.....居然骂本太子没脑子?”他涨红着一张俊脸，指着我嗫嚅半天，也没有憋出一句反驳的话，只是一甩袖气冲冲地离开了。
看着顾辰远去的背影，我嘚瑟得笑了。
“冉冉，皇帝伯伯让你和太子哥哥一起去读书，好不好？”
我的未来公公，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希望我可以和顾辰好好相处，我讨厌太子那个臭屁孩，他也不喜欢我，所以他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只要他不开心，我就开心了呀。
于是我给了皇帝一个甜甜的微笑：“好啊，冉冉最喜欢太子哥哥了！”
说罢，我还故作星星眼深情地望着太子。
“父皇，儿臣不愿。”果然讨厌鬼太子又来了，还给了我一个嫌弃的眼神，我表面很受伤，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事实上却是皇帝直接忽视了太子的意见，派人将我们送去尚书苑了。
爹爹和两个哥哥都是习武之人，向来不喜欢看书，娘亲那些有图的医书我还愿意瞧上几眼，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简直要我命，故而在我心里最讨厌的就是书籍和太子。
不过夫子知道我是未来太子妃，向来对我宽厚，因此我就是这里的小霸王。
但是顾辰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夫子对他特别严厉，一有错误就骂他，而我直接笑出了声。
叁
我和太子打打闹闹又过了几年，我已经十二岁了，依旧和他像往常一般拌嘴，但我不会太过分，因为我已经知道，他为君，我为臣。
不过顾辰已经长成了翩翩少年郎的俊俏模样，现在也不和我吵闹了，他喜欢和郑月在一起，每次对我都是恶言相向，却对她温柔至极。
郑月，丞相府之女，靖国有名的小才女，属于温婉美人，最重要的就是，太子喜欢她，而且还老是喜欢抬举她，拉低我，不过本小姐表示对此不屑一顾。
我不得不怀疑他背着我去学了变脸术，而且还小有所成。
甚至为了讨好郑大小姐，他们坐在了一起，看着他俩的背影，本小姐绝对不承认自己开心不起来了。
京城有个花灯节，宫里是不兴这些的，长辈们自然也不会让我们出去。
于是我和太子偷偷摸摸出宫了，他抛下我去找郑月了，我和婢女一起赏花灯，各式各样的花灯迷了我的眼，人群拥挤，我四处闲晃，不知不觉中竟是一个人走到了偏僻之地，此处没有花灯的光，只有虫子的叫声，我有点害怕，转身就想往回走。
“嘿嘿，小娘子如此貌美，一个人未眠寂寞难耐，不如哥哥来陪你玩玩？”
我的身后传来阵阵淫笑声，我故作镇定，虚张声势“你可知本小姐是谁，你若是识相，就离我远点。”
“不就是个长相上佳的小娘子吗？难不成还是公主吗？你要是公主，那我还就是皇帝老子了，哈哈哈。”他露出满嘴黄牙，朝我恶心地笑着。
他缓缓朝我靠近，我慌乱的逃脱，可我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慌慌张张的乱跑，不过是他眼里的助兴剂。
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那人顺势蹲在地下，一步一步朝我靠近，他的一只咸猪手已经抓住我，令我不得动弹，另一只手开始暴躁地撕扯我的衣裳，我大力挣扎，泪如潮涌，可引不来歹徒的同情。
我拼命地左右扭动身子，不想让他碰我，哪曾想到，他一个巴掌拍了下来，嘴里还骂骂咧咧“老子陪你玩，你还不情愿了?大半夜的一个人走到这荒野之地，不就是为了消除空虚吗？在老子面前，装什么装？再乱动，老子不介意在打你一巴掌！”
我被他吼得不敢乱动，头顶的珠钗已经散落一地，整个人都已经神情恍惚了，我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巴，不肯发出半句声响，只是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流。
“顾辰，我好怕，你快来好不好？”此时此刻我脑海里想到的只有顾辰，即使他现在在陪着他的美娇娘，可我还是希望他能来找我。
我大片肌肤暴露出来，像一朵任人宰割的娇花，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时，只觉得大脑最后一根线崩了，我连哭都不会了，只能哆嗦着身子往后躲。
他用力地摁住我，将那恶臭的嘴脸靠近我，胡乱又粗鲁地吻着我的额头，眼睛，脸，嘴角，脖子，锁骨……
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一遍一遍摩挲着我娇嫩的肌肤，引来我的一阵颤栗。
我不知道他何时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光着膀子压在我身上，那难闻的气味让我恶心至极，我连躲都不会了，只是眼神放空地望着远处，也许那道光会出现呢。
在咸猪手快要拉扯掉我的肚兜时，我突然发现我的脸上很凉很凉，空气中也传来令人恶心的血腥味，我再也受不了了，发了疯的大哭。
我本以为就这样了，可我私心里还是希望顾辰能来，可他来了，我却不愿见到他，我真的……脏了……
“冉冉，对不起，我来迟了。”顾辰脱下外衣抱着我，浑身都在颤抖着，六神无主的替我擦去脸上的污渍，一遍一遍安抚我。
“对不起，对不起……”
可我想听的不是这句对不起啊，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了，我也不想再要了……
“你都干嘛去了，你再不来...再不来我...我就要...”
“我当时想的只有你……可你……来的太晚了……太晚了……”
我不停的用抱怨来分散我的恐惧，一口咬在了顾辰的肩膀上，直到口中传来一阵血腥味，我不负众望地昏了过去，眼角的那颗泪大抵是我最后的一滴泪了。
我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了顾辰的低喃：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肆
自从经历那件事以后，我开始变得沉默寡言，最开始的时候，我每天要洗上好几个时辰，使劲地擦拭身上的每一片肌肤，恨不得把那些肮脏的痕迹全都清洗掉。
皮肤红了出血了，那又怎样，我这辈子再也好不起来了。
我病了，病得很严重，娘亲大抵也治不好我了。
我看着娘破门而入，真是的，我那温柔的娘亲何时变得这么粗鲁了。
我坐在浴桶里，对我娘笑着，可是我没有眼泪了……
她心疼地抱着我“没事了没事了，我们冉冉还是京城小霸王……”
我就那么直直地任由她抱着，不说不闹也不哭，像个断线的娃娃。
“冉冉不是喜欢太子吗？娘亲去求皇上，让你们早日成亲，好不好?”她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语气里充满了爱怜。
太……太子……?
我缩着身子往后躲，嘴里不停地呢喃“我不干净了，不干净了……太子不要我了……顾辰不要我了……”
我浑身抖得不成样，娘亲就在我耳边安抚“太子最喜欢冉冉了，怎么会不要冉冉呢，冉冉好好休息，睡上一觉，醒来都会变好的，好不好?”
我只知道我越来越疲劳，眼睛不受控制地地闭上了，彻底陷入了昏迷。
恍惚间，我像似听到了门外传来顾辰的声音“伯父，求您让我见一见冉冉，好不好？”
我不禁嘲讽不已，怎么会是他呢，他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这样卑微地求我爹娘了，真的是熬不住了，睡一觉就会变好的……
伍
自从上次顾辰救了我以后，我们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怪异了。
我看到他总是忍不住脸红，顾辰也不敢直视我，皇后婶婶说这叫互相喜欢。
宫中年宴，皇帝伯伯招待邻国使臣，为了告诉大臣们，我和太子感情好，我们如往常一般坐在一起，看上去依旧，可好像哪里开始变了。
顾辰一直在喝闷酒，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有事没事一直吃桌上的糕点，偶尔瞟一眼对面英俊的少年郎，其实我还是觉得阿辰最好看了，可惜这世上总有人让你不痛快。
“靖皇，听闻贵国太子文韬武略，一表人才，”使臣的声音响起，“吾皇有意和贵国结秦晋之好，故此次前来吾皇令臣带来了他最宠爱的长公主，欲成太子妃。”
“茯苓见过靖皇。”
不看容貌，只听声音便知该是仙女一般的人物，我脑袋一片混乱，怪不得之前娘亲说我要想开点，别为难自己，再加上顾辰的神色，原来我成了两国联姻的弃子。
皇帝还在打着太极，我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冻僵了，好不容易，我喜欢的少年郎，对我不在冷冰冰的，才开始走上正轨，又要来剥夺我的幸福吗？
我来不及多想，便起身跪在了大殿中央。
“既如此，臣女愿解除和太子的婚姻，请皇上成全。”
我不敢赌，唯有退。
“父皇，儿臣不愿，”顾辰神情恭敬，可语气有点狂妄，“如若您一意孤行，儿臣不介意血溅当场!”
我低头遮住了嘴角上扬的幅度，真好，第一次为了我做到这般，也不枉我的一份欢喜。
“孽子，这是和你父皇说话的语气吗？”皇上生气地拍了桌子，站起身“来人，太子德行有失，禁足于东宫！”
顾辰被人带走了，可他还在说“儿臣这一辈的妻只能是冉冉，除非她们想嫁给一具尸体！”
外交官向使臣赔罪，皇上也是略感尴尬，而我很震惊，原来他真的也喜欢我，可是在两国关系之间，我和他的儿女情长能感动了谁？
胡思乱想中，宴会已然结束，我恍惚着随爹娘出宫回了家。
陆
顾辰明明被禁足于皇宫，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将很多小物件偷偷送给我的，只知道，这里面，有他亲手雕刻的簪子、玉佩，有他收集来的话本，有他一笔一划写下的情书，有他从未说出口的心意……
我在家这些天，也一直在想顾辰，可是他现在还不允许出宫，我只能睹物思情。
这一件件，一个个，都是我们彼此心意互通的见证。
爹娘他们一直劝我，说为了国，只能舍了家，让我不要怨恨太子和皇上。
我不怨恨皇帝伯伯和顾辰，只是不想也不愿我的太子殿下娶别人呀。
爹爹说，最近离国越来越猖狂了，可能皇上会派太子出征，少则一两月，多则半年。
我迫不及待地进宫找他，私心里我不想他去，我怕他丢下我，可是我知道他非去不可，他要先有大家再有小家，他要先成为众人爱戴的太子殿下，才能是我的阿辰。
我求了皇帝伯伯许久，才同意他让我去见顾辰。
“此行前去，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等你回来，我就嫁给你，做妾也无碍……”
我怕我忍不住哭，把绣好的锦囊扔给他就直接跑了。
所以我并没有看到身后那人宠溺的神情，宠溺的语气“好，定娶你为妻。”
我及笄这天，爹爹请了很多同僚，皇帝伯伯也来祝贺了，这份殊荣让旁人羡慕，我以为他会来，可是到最后都没有来，我心里难过的要命，整个宴会都显得闷闷不乐。
“小姐，这是太子殿下托人送来的及笄礼物。”
婢女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发现里面有一只很漂亮的簪子，可我的眼睛一直望着簪子旁的那一缕头发，下面有一张纸条“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很欢喜，于你也是，而你恰好如此，何其有幸，得偿所愿。
后来，爹爹告诉我，我及笄那天，正是他出发去战场的日子。
他说舍不得我哭，所以不告而别，你看他总是为我着想，那么霸道，都不问问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一个人承受了所有。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他了，也许是在那个夜晚送我的满天星光，那次带我狩猎，那次义务而反顾地保护我……
不知不觉中，原来他为我做了那么多。
不管怎样，顾辰，我等你回来，做你的新娘。
柒
最近时常做噩梦，梦到他满身鲜血，梦到他永远的离开我了。
爹爹说战况很好，可是我的顾辰怎么还不回来呢，我的心里很不安，一个人偷偷去寺庙上香，寻求佛祖保佑。
我一直在等他，等待很漫长，但我发现原来思念真的可以那么甜。
半年过去了，战事突然吃紧了，离国联络了周边小国，一起对付靖国，我依旧没有收到他的消息，就仿佛从我的世界消失了一般。
娘亲一直宽慰我，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莫要太着急，可我已经七个半月没有见到他了呀。
我的嫁衣已经绣好了，就等我的太子将军来娶我了呀，爹娘把我看得很紧，生怕我突然去了前线，其实我不会，因为我想好了怎么迎接我的阿辰了呀。
前线传来捷报，说太子殿下诱敌深入，成功摘下敌军将领的首级，现在整顿大军，准备班师回朝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才真的知道我的太子要回来了呢，我还多吃了几碗饭，想让他再叫我一声肉包子。
他回来的这天，就像我及笄那天的天气一样，让我如此愉悦，我穿着我的嫁衣站在城门口等我的少年太子。
耳边响起郑月对我说的“其实他比你想的还要喜欢你呀，你总以为他喜欢我，其实他靠近我只是想了解你喜欢什么东西啊，那个骄傲的人愿意为你弯腰呀。”
原来真的有人愿意为我折腰，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会好好待我的讨厌鬼太子的。
为首的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了，他好像更壮实了，又好像瘦了，好像变黑了，不过还是我喜欢的模样，身边的人都在说太子妃真的好爱太子，穿着嫁衣来迎接太子...
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欠他好多好多，只能把我自己抵给他还债了。
我看到我的太子朝我飞奔而来，一把抱住我，手臂的力度想要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耳边是他低沉的笑声“我的冉冉穿嫁衣的样子真好看，为夫很心悦。”
我把那两缕头发挂在阿辰的腰上，他痴痴的笑了，傍晚的夕阳很美，但是比不过夕阳下相望的两个人呀。
后来他们都说这是一幅丹青无法描绘的美景。
原来缘分真的那么有趣，谁先动心又有何关系呢，兜兜转转在一起了就是人间欢喜。
那漫天晚霞下的他是我此生最大的欢喜，余生很长，我要一直陪着我的太子殿下。
捌
将军府内，一片凄凉，连夏日的晚风都不能吹走这份悲哀。
“夫人，当真……没有办法了吗?”素日里威严勇猛的镇国大将军此刻神色哀恸，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那床头坐着的貌美妇人也显得很憔悴，可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冉冉没有了求生的欲望，我……是我没用，枉为神医徒弟，连自己的女儿都救不了……”
“夫人，莫要自责，你也尽力了……冉冉她……我……”将军半晌也说不出一句来。
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竟被伤成这样，可身为父亲的他却无能为力。
能怪谁呢？又能怨得了谁呢？情之一字，害人不浅，说不破，道不破，都是痴心人啊……
林冉冉安静得躺在床上，嘴角露出的一个微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夫君，等冉冉她…你便上书，我们归隐山林吧，”貌美妇人终究是掩面痛哭，“京城很繁华，可是太苦了，我们带着冉冉一起走吧，这人间我们也待够了，冉冉也该换个地方轮回了……”
“来世在做我们的女儿，只愿我们只是普通夫妻，冉冉能得一人心，安度余生。”
“好，好，好，我们远离这里。”大将军顾不得太多，大步走了进来，揽住爱妻，眼睛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女儿，心如刀割。
“将军，夫人，太子……太子殿下在门口求见。”小厮前来禀告，可谁不知道，小姐变成这样，跟太子脱不了关系。
“不见，你去告诉太子，说小姐命薄，配不上当今太子的垂怜，以后也莫要来了，这是我们最大的退让。”
“爹娘，我们也离开。”匆匆赶回来的两位公子，固执地站在林冉冉院子里，“我们兄弟如此拼死拼活地立军功，不就是为了给小妹撑腰吗?如今小妹她……我们也没有留下去的必要，往后便代替小妹一直陪着你们。”
将军望着面前两个儿子许久，就下了决定“既如此，我们全家一起离开，这偌大的京城，容不下冉冉的满腔欢喜，我们走的远远的，再也不回这鬼地方了！”
将军夫人也点头同意“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就是最好的。”
夏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林冉冉再也看不到了，在他们的幻想里，她只能永远地缺席了……
后记
最近发生了一件震惊京城的大事，镇国大将军痛失爱女，毅然远离朝堂，携夫人儿子一同隐居，并扬言这辈子再也不回来了。
而当今太子殿下在林冉冉去世后的三年里未娶，但往后娶的每个人都有林家小姐的影子。
可那又如何，林冉冉永远死在了他开始喜欢她的那年，关于他的一切，她都没有必要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