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生-TTWY⑤

2017-04-24  本文已影响0人  汀雨S26

【红绿Y:The world without you】⑤

Y在得知父母去世的消息后出乎意料的坚强,虽然红着两只眼眶,却也没再有其他的举动。

面对Y“爸爸真的是坏人吗”的问题,Green在斟酌了几秒钟后给出了一个非常客观的回答:“对于某些人来说是这样的, 他做的很多事都是他不能选择的。 但是你要知道,他永远爱你。”

Y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这一点让他非常欣慰。

Y仍旧选择去上学,Green本想给她转学,但她仍然坚持去之前伤害了她的学校。她的理由很简单:他们不认同爸爸,所以我到哪里都仍然会被欺负。

非常成熟的回答,成熟到这个答案并不像一个九岁的小女孩的回答。

他不知道Y在Doctor.D那里都听到了些什么,他陪伴了这个女孩很久,却总是摸不透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孩的心思,他不知道Y的这种答案是真正来源于她本身就有的那种超越常人的坚强还是听到别人说了些什么,同样的,他也不知道Y的这种成熟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Y想学习防身术,可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没有给她请到一个教练,伞部门的头衔就像一个诅咒覆盖着他们,把世界上所有的恶意都对准了手无寸铁的他们。

Green买了一本有关格斗的书,每天对着那个挂在阁楼上的沙袋比比划划,招式标不标准他不知道,但是被冲回来的沙袋迎面击飞的疼他是知道的,每一次对着目标进行攻击时义肢摩擦伤口的疼他是知道的,鼻青脸肿他是知道的,进步不小他也是知道的。

他就这么摸爬滚打了一个月,然后手把手的让Y学会了揍人——打不过专业选手,但是对付一群小毛孩子还是绰绰有余,不挑衅,只自卫。

忙碌可以分散注意力,疼痛也可以分散注意力,再把关注重点从死亡上转移到生存上以后,Green发现他已经没有过多的时间给自己悲伤。

他伤口上结的痂再一次被磨的开裂。

Green摘掉义肢检查伤口,一次又一次被磨开的伤口上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Green用卫生棉给被感染的部位消毒,酒精碰触伤口带来的痛楚让他的眼眶瞬间红了一下,再后来,一次又一次重复的擦拭彻底麻木了他的痛觉。

Green清理了义肢,然后重新套上他的腿和胳膊。

他所居住的地址似乎已经暴露了。

他经常会在墙上看到恶劣的涂鸦,他的花园被人破坏,就连那个从来没有使用过的户外游泳池都被倒进了油漆。

恐吓信。

骚扰电话。

风言风语在他的耳朵里钻来钻去。

每次出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都能看到Y脸上流露出的悲伤,尽管她很努力的隐藏,但她终究只是个孩子。

Green捡起了多年不曾使用过的飞刀。

他日日夜夜的守在窗前,手里捏着几把餐刀。

在几把贴着耳根飞过去的餐刀扔出去以后,再也没有人骚扰他们的生活。

Green接到学校打来的电话,说是Y参与了斗殴,要求他去学校办理处分手续。

Green穿好衣服,出了门,跨过了老师的喋喋不休,直接拉开校长室的大门。

参与打架的孩子很多,被Y打伤的也不少。

这些孩子一口咬定是Y先动了手打了他们的老大,所以处分一定是要给那个所谓的挑衅者。

Green把Y搂在怀里,Y咬着牙,泪水

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活也不让泪水流下来。

Green平静的听完对Y开除学籍的处分,转过头看了一下站在门口满眼都是幸灾乐祸的孩子们,然后开口询问对那些孩子的处分。

校长回答的理所当然,孩子们是出于自卫,并不属于违反校纪。

这群孩子很会选位置,斗殴的位置出于监控死角,死无对证。

Green微微笑了一下,回过头问Y:“Y,告诉我,是你先动手打人的吗?”

Y摇摇头。

“说出来。别怕。”Green调整自己的视线,直到和她平行。

“我没有先打人。是他们在撒谎。”Y把身子向Green靠了靠,她的声音在颤抖。

“是她在撒谎!我们没有撒谎!”孩子们中爆发出一个响亮的声音,“她是伞部门的指挥官的女儿,她才不会说实话!撒谎的人是她!”

响起了一声就会有第二声。

整个校长室不多时就被各种尖细的声音填满。

Green抚摸着Y的头发,安抚着由于气愤而浑身发抖的女孩。

喧闹的声音第次消减下去。

在声音完全平息后,Green从Y的发夹上取下一个小小的物件——一个微型针孔摄像头。

然后将它调整成全息投影模式。

播放。

视频中清晰的再现了孩子们对Y的欺凌以及最后,由于对方再一次想要点燃Y的衣服而引起的Y的猛烈还击。

鸦雀无声。

Green平静的看向面色不佳的校长。

在那个瞬间,他感到自己丧失多年的冷静再一次回到了驻地。

他指着门口的一群孩子,抬起头,直视校长的眼睛:“挑衅,撒谎,斗殴,违反校纪,开除?”

这件事在一片不明不白的处理中宣告结束。

Green独自一人留在校长室,他坐在椅子上,绿色的眼睛里一片冰冷。

“我需要您给我一个答案,关于Y小姐的人身安全。”

他就这样直视着对方。

校长感受到了一种恐惧。

他想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手腕却被一种冰冷的触感死死钳住。

义肢,磨合的过程很痛苦,但使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Green的义肢毫不留情的扼住对方的手腕:“这就是您给我的答案吗,校长先生?”

被一把餐刀架在脖子上的地中海校长的额头渗出冷汗。

“我希望您能考虑清楚,她只是个孩子,她和伞部门没有任何关系。之后怎么办,我希望您考虑一下。”

餐刀离开对方的脖子,然后直直的插入桌面,银制的刀刃没入红木,只剩一截刀柄留在外面。

“这是一个警告。”

“你不怕我公开你威胁我的事情?”捡了一条命的校长对这个伞部门的辅佐官仍旧没有一丝好感。

Green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会害怕您公开这些事情?我早就应该死掉,我的这条命是指挥官给的,我不会介意为了他的女儿丢掉这条命。”

走出校长室关上门的一刻,Green靠在墙上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他并不适合威胁别人,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但他必须这样做。

Green在墙上靠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他睁开眼,感到一阵眩晕,他扶着墙勉强站住,直到眼前的视野恢复清晰才慢慢的走向走廊的出口。

校园电视台播报着某伞部门前职员自杀的信息。

这是这个月的第二十一起伞部门职员由于外界压力而引起的自杀案。

Green在滚动着那则消息的屏幕前停留了很久,直到那张讣告上熟悉的脸消失。才再一次缓过神来。

没有你的世界,我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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