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第二章3》
文/小迷妹
《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第二章3》
《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第二章3》
选择属于你的领地，做到第一
有一种拼搏是-------
选择属于你的领地,哪怕这个领地没有很多人跨入,你可以努力地走到最深处。你走的路程可能要更长,但是因为走的人本来就很少,一不小心,你就可以轻松地做到第一名。
李俊是我们高中班同学里唯一的博士,求学之路一路畅通,武汉大学的本科、硕士一路飙升到了香港中文大学的博士。我估计他博士毕业之后肯定还得念个博士后,一直到没什么可以再读了为止。
我们同学聚会时,偶尔会聊起这位李博士,大家多是对这位年才俊颇有褒奖之词,博士啊博士,真是了不得;但中间也不会吐个槽,因为这位博士读的居然是“神学”,我们这帮完全食人间烟火的人,根本无法理解神学对我们生活的意义。
我从高中时起就称呼他俊哥,一直到现在也这么叫他。几乎每一次见他都会说,俊哥,你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啊。有点调侃,但也的确饱含真诚。每次他都用鄙视的目光给予回应,那样子好像就是说,懒得理你这样肤浅的人。
当然他还是很理睬我的,有一次我很认真地问他,俊哥,你每天在学校里读的都是什么玩意儿,怎么选择了这么个专业?以后准备帮人算命吗?他差不多想要揍我了,反问我,那你怎么跑去教书育人了?彼时,我正是一位人民教师。
俊哥说,人生都是说不清楚的,没有谁知道下一步会是做什么,我也是一步一步顺其自然走来的。俊哥本科时读的文科基地班,涉及文史哲,并没有细分专业,后来发现对于哲学更感兴趣,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这样一条道路,再后来就是越深入越沉迷,就索性在这条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记得读高中时候俊哥的样子,那时的俊哥,就已经在读康德读海德格尔,读那些高深莫测的书了,而且还会记下一本又一本厚厚的笔记,飘逸的字体写下的内容,在我们看来像是“天书”,但是俊哥生性内向害羞,不太愿意与人多说话,尤其是面对女生。夏天,我们男生宿舍里洗完澡换内裤很随意,但是俊哥一定要偷偷躲起来换,生怕被我们看见。
我经常会想,如果像俊哥这样的人,若是去拼职场拼商场,会不会就像上了刑场一样,等待他的只有子弹,你说他该怎么拼搏,怎么拼搏都是死路一条啊。有些人天生就不适合干大众的事干潮流的事,如果一定要盯着不放,结果将会死得很惨,因为这不是你的人生赛道,就算你跑得再起劲,也是瞎折腾,没用的。
所以,我想到有一种拼搏,就是选择对的赛道,选择属于你的领地。这个领域或许鲜有人听闻,更少有人涉略。把全世界所有的参与者加在一起,可能总共只有十名选手。那么在赛道上的你,至少已经是世界第十,要是自己稍微加点力,运气好点,别的选手摔个跤什么的,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世界第一。
俊哥在大学里帮过我不少忙,在写作上。我知道自己思想肤浅,读哲学的俊哥思想高深,所以写的文章,总会发邮件给俊哥请求他指点一二。他这指点一二就是灵丹妙药,吃了之后水准大大提升。这让我在大学里拿了一点奖,出了一点风头,没有人知道我背后有这位哲学达人的高人指点。
大三那年春天,我独自背包旅行,来到武汉,就住在俊哥武汉大学的宿舍里。在武汉大学看了樱花,吃了烤鱼,也见识了俊哥的宿舍。那简直不能称之为宿舍,直接就是一座小型的图书馆,这座“图书馆”里放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书,我简直要疯掉了,因为我居然连书名都读不顺。
我说,你们跑一下图书馆就没时间,就那么困难吗?俊哥用手指指身边那位厚眼镜书生说,他连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都不够,你信吗?我说,要这么多书难道可以当饭吃吗?俊哥拿出一本指了指旁边的兄弟说,这本译著他参与了翻译,稿费还不少。我说,你们每张床上都堆满了书,书可以当女朋友抱着睡吗?俊哥看了眼对面的兄弟,意味深长地要请他谈谈系花如何追求他的故事……
这屋子的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享受着他们的快乐,在一个狭窄的跑道上尽情地奔跑着。享受,意味着热爱;奔跑,意味着付出。竞争相对没有那么激烈,但是游手好闲会被挤出赛道。俊哥四年本科毕业之后,顺利地保了本校的研究生,也是源于他四年下来出色的学业成绩,他在他所在的学科做到了极致。
越高的地方,越窄,也越难。俊哥考香港中文大学博士时并没有想象般顺利。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备考不说,还差点“难产”。那个时候,他心情非常沮丧,电话中告诉我说,考博士考砸了。估计得明年再重来一回,今年是不成了。他不打算再回自己老家了,就直接来上海找我,要我帮他找一处房子,好好复习年再来？
凭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他要是再复习一年肯定可以考上。在他为自己做着各种后路准备,在我忙着为他找房子的时候,他得到了被录取的消息,兴奋不已。他确实挺幸运的,但是在我看来,幸运的不过是他节约了一年的时间。
别以为考上了博土就万事大吉,读博士的过程更加艰难,顺利拿到博士学位更是难上加难。基础的学习,涉及面更宽,但是也相对简单易学,而高端研究性的学习,是在一个极其窄的学科领域,学起来相当枯燥无味。本来就像天书般的内容再加上全英文授课,若是把我放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脑子估计很快就会疯掉,但俊哥不是。
当然也费脑力,但是他能享受到乐趣。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到这样的乐趣,就是他在最开头的时候也不可能觉得有意思。有些事情,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根本体会不到,因为我们连事情皮毛都触及不到;但是作为一个体验者,却会乐在其中。这种乐由最初的了解到步步深入得到,正是因为足够深入了解,才能有无穷的乐趣。
俊哥在读博士期间,学业可能很紧张,但至少看起来的日子过得也很逍遥。我经常能够听到他的消息,今天,跟着导师去美国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明天,又一张飞机票飞去日本参加一个什么课题小组的活动,拿的各种奖金累加在一起完全超过一个普通白领的工资。学识越来越高,见识也越来越广,奖金也越来越多。有一次我手头缺钱急用,问俊哥借,他随手就给我转了两万港币,事后忘了这事一般,不再提起。直到我主动跟他说,土豪,我要还你钱了。他才似乎想起来这事。
我豁然开朗:在一条几乎无人涉猎的道路上,只要你有足够的勇气去走到它最深处,这条道路并不是看上去那样越走越窄,相反,它会回报给你一个更加宽广的世界。
我身边还有像俊哥这样的朋友,在一个很冷门的学科一路读到了博士,然后在这个冷门学科内做着教学与研究的工作,将这个学科的知识传授给下一批学生。他们做着极其简单单一的事情，但活出了自己想要的人生。俊哥目前还没毕业,但我能想象,他会选择去一所高校做老师,然后再做自己的研究,在这条走了十多年的路上继续走上几十年。
有一种拼搏是,在少有人跨入的领域用心走到最深处。这个领域不一定是读书,是博士,是冷门学科,还可以是这个,是那个,是你不曾留意过的。你走的路很窄,也可能要更长,但是因为走的人本来就很少,一不小心,你可以轻松地做到第一名。等到第一名时,你的天下必定灿烂和宽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