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龙魂》第六卷 第四章 平等会长
目睹到对方的异能,又听对方自报家门,似乎是能以 “平等会”的重要人物,白古天顿时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的危险和机遇。危险来自对方的实力,而机遇却是有机会可以更接近“平等会”。
白古天稳住自己忐忑的心情,淡然问:“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就贸贸然让我加入你们的组织。”
对方:(微微一笑)当然知道,白古天,一位执着于自己理想的编剧,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剧本能够被制片方看中,所以靠着在不同剧组中流转打杂工维持生计。虽然你并不富裕,却非常重感情,明知道“天慈馆”菜价不菲,却为了当初的友情,坚持每个月都去吃一顿饭,而且从不欠账。即便洪立给你打折,对你来说,那也是一顿天价饭。
白古天:既然知道我没什么钱,又不得志,我参加你们组织,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
对方:你不得志,并非因为你不是千里马,只是现在伯乐太少。你的才华,对我们的动物保护事业,是很有帮助的。何况,你人缘也不错,不然也不会与紫华社的记者成为朋友。我们“平等会”现在正缺乏宣传,不仅打算与新闻媒体多接触接触,也想投资拍一部电影,来宣传我们的爱心!
白古天:(惊)你们有钱拍电影?
对方:我们本身没有什么钱,好在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不少,只要是为了平等会爱心事业的壮举,众筹一下,拍部网络电影的钱多少还是能凑出来的。
白古天:(神色重新化为淡然)可惜啊,术业有专攻,我擅长的是幻想电影,而不是你们的爱心电影。
对方:虽然我不太懂你们这什么术业,不过我们会长博学广闻,或许跟他谈谈,你会改变想法。
白古天:说了半天,原来你不是会长啊?那你怎么为平等会做主?
对方:(颇为自豪)因为我是平等会的副会长“丘德”。
白古天:哦?堂堂副会长,这么巧跟我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相遇,也实在难得。
丘德:当然没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今天你本来通过洪立厨师约好与我们一位会员见面,而我也早从洪大厨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见过你的照片。所以,一直也期待着今天的相会,就在那会员家等你。没想到,在那里发生了惨案,那么可爱的小生命被残忍屠杀。
白古天:原来你当时也在现场,我怎么没看见你?
丘德:大概是因为我不太显眼吧?我在那里,是因为我相信,凶手一定没有走远,肯定会回到现场欣赏他自己犯下的罪恶,我便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结果,没发现凶手,却发现你愤怒地追踪一个陌生人而去。我当时就觉得,你一定是发现了凶手,结果我没有猜错。但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白古天:这个……是因为,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为那小猫而悲愤不已,只有那小子带着冷笑,我心中有所怀疑,就追了过来。结果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让我蒙对了。
丘德:(赞叹)你还真是个人才啊!不仅观察力惊人,而且这么有爱心、有正义感!你这么优秀的人,不加入平等会,实在太可惜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估计你来平京市也是住小旅馆吧?其实我们平等会,也有招待朋友的地方,洗漱用具一应俱全,要不要过去看看?
见丘德如此邀请,本来想先回去跟郭岚月、孟剑云商量一下的白古天,知道如果此时有意推托,反而会让对方起疑,便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当然,白古天知道,所谓找住处只是托词,让白古天见会长才是丘德真实目的。
正如白古天所料,他最终达到的不是什么接待所之类的住宿地,而是平等会的接待室。这里看起来与天慈馆一般古香古色,不过天慈馆的装饰接近佛教文化,而此处却充斥着道家色彩。
墨绿色的茶几被奉上清香扑鼻的上等茶水,让此处看来更是别有一番风味,但白古天很清楚,那几张藤椅可不适合用来睡觉,难道要让自己打地铺不成?
刚刚喝下半碗茶,略解乏意,一名英姿飒爽的男子便走了进来。与丘德不同,丘德貌似斯文、举手投足略显张狂,而且傲气满面,言语中总有股高高在上、令人不快的感觉。而此人相貌英俊、笑容亲切,似乎有股不可言喻的亲和力,让白古天刚刚见面,便有几分敬意,却又不知道敬意从何而来?
那男子自我介绍说:“不好意思,白编剧,让你久等了。我叫罗凡,是平等会会长,你冒险追查杀猫凶手的壮举,我已经听说了,真是敬佩啊!”
白古天:(忽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忙不迭回应)会长,您过奖,我也是一时激愤,现在想想真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副会长赶到,我可能今天就死在那片烂尾楼里了。
罗凡:(愤然)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像话,对生命这么漠然,不仅杀害无辜的小动物,还打算伤人夺命,真是可恨!
丘德:(怒气满面)他们不是普通的年轻人,是黑暗会的人。
罗凡:(惊愕)黑暗会,怎么又有黑暗会?
白古天:(顿生疑惑)怎么,会长也知道黑暗会?
罗凡:(咬牙切齿)哼,黑暗会与我们是世仇啊!而且不久前,我们还被黑暗会坑了!
白古天:(不解)听说这黑暗会是自古以来的黑道高手组织,怎么会与会长家族结仇?他们又怎么坑的您?
罗凡:其实我们平等会的前身是古代的“博爱帮”,来自春秋百家中的墨家,长期倡导“兼爱”、“非攻”,后来又融入了佛教与道教的学说,主张“众生平等”。但是在古代,我们的主张与黑暗会“弱肉强食”的理论发生冲突,他们处处与我们为敌,几乎将当时我们毫无抵抗能力的祖先们赶尽杀绝。
丘德:我的祖上是古代一位天赋异能的侠客,本来与“博爱帮”没什么关系,就是因为看不惯黑暗会恃强凌弱、滥杀无辜,才在危急时刻出手相救,后来干脆成了护法。我们丘家也世代担负着这份责任,守护“博爱帮”传人至今。
白古天:原来如此,那为什么又说最近被他们坑了。
罗凡:(感慨)唉,时过境迁,我本来以为黑暗会已经土崩瓦解,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了他们的消息,所以就放松了警惕。谁想到他们死灰复燃,居然又悄悄出现。
丘德:(愤然)为了支持我们平等会的爱心事业,各位会员长期捐赠善款,用来赎买即将被屠杀的无辜动物。最近,我们发现账款有些不对,进而注意到负责财务的那位会员偷偷把钱款贪污转账。我们想要报警时,那会员竟然将我们的账本偷走,逃得无影无踪,可是从他仓促留下的日记来看,我们初步怀疑,他与那黑暗会有关。因为,日记中所述,都是我们从祖先处听说的黑暗会的荒谬理论。
白古天:(惊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罗凡:这会员潜伏在我们身边大概有三年了,也是半个月前我们才发现的。本来我们想报警,可是善款丢失,就算会员们信任了我们,恐怕也会被少数别有用心者诬陷我们贪污。黑暗会又一向藏头露尾,多存在于民间传说中,政府可能都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又怎么告发他们?
白古天:原来如此。不过,两位会长,初次见面,你们就肯告诉我这些本来属于你们会中机密的事,未免也太信任我了?
罗凡:其实我们找你来的目的,也与这事有关。
白古天:(愈加不解)这话怎么讲?我虽然读过与黑暗会有关的书,但我只是一个不得志的小编剧,恐怕在这件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罗凡:我听洪立厨师说,你一直是写幻想题材的剧本的!而且有两个在紫华社当记者的朋友?
白古天:没错。
罗凡:黑暗会与我们“博爱帮”的恩怨,只在我们后人中口头相传,不见于正史。但现在我们“平等会”的运行已经被“黑暗会”盯上,如果要让他们有所忌讳,就必须尽早让他们暴露在“阳光”之下。
白古天:(似有所悟)您的意思是……
罗凡:他们利用我们平等会积聚和转移财富,一定有更长远的图谋,一旦阴谋得逞,必然危害国家与社会,更不知要让多少无辜的生命遇害。而要阻止他们,必须集结所有民间的正义力量,从各个途径去让世人们认识到黑暗会即将东山再起,并且引起国家的注意……
白古天:(忽然打断了罗凡的慷慨陈词)等等,我大概明白您的意思,你是要让我当记者的朋友去通过新闻界揭发黑暗会的阴谋,并打算让我尽快写个剧本,比如说你们祖先“博爱帮”与黑暗会的历史恩怨,来揭开这段过往民间秘事,从而引起政府与民众的警惕。毕竟,有时候,文艺作品比起历史教材,更能打动大众,甚至影响政府,是吗?
罗凡:(不由发自内心地感慨)你确实不是普通人,竟然将我心中的希望全部猜出,你这样的人才抑郁不得志,真是社会的损失,是正义力量的损失!就冲这一点,我们“平等会”也绝对支持你!
白古天:可是,我却不敢奢望你们的支持。
丘德:(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古天:实际上,我到现在不得志,不是因为单纯地无人赏识,而是因为我对合作者要求颇多。企图用搞影视项目洗钱的,别有用心意图用影视项目与国家社会为敌的,找为富不仁者投资的,背景不清白的,我一律不予合作!
丘德:(冷冷)那你是把我们当做什么人了?
白古天:你们为什么要鼓动平等会的会员去冲击店铺,难道要强迫社会上所有人都认同你们的标准,要把你们的标准凌驾于国家法律之上吗?
“你这是什么话?少数人有偏激行为,你就要怪罪到整个平等会身上吗?”随着质问声,一个人从外面走入。
罗凡微笑说:“苏盘山,这位白编剧对事情还不太了解,才会错怪我们,你也不要怪他!”
白古天:(以怀疑目光打量来者)这位又是谁?
罗凡:他是我们的干事,也是一位很有才干的人,最近正在帮助我们整理会务,并积极申请正式成立社团。他精通法律、财会、管理,也在帮助我们平复偏激会员的情绪,是我们的得力助手。
白古天:哦?看来也是你们一位骨干啊!只是我想问这位骨干一句,既然是少数人的偏激行为,为什么他们造成的损失,平等会居然要承担?
苏盘山:(冷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如果我们不承担这些损失,让那些偏激者去赔偿,他们心中会更加不平衡,也许会做出更为偏激的行为。当然,我们也明确表示,会员们众筹的会费,有更大的用处,不能再浪费这些不必要的花销。如果再有惹是生非者,我们会积极配合政府处理,并且严禁他们再参加“平等会”的活动!
白古天:(满意点头)如果你们真能制止她们的胡来,证明你们确实是一个有利于社会的民间组织,那我倒是愿意全力帮助你们。
丘德:平等会继承的是博爱众生的精神,当然可以制约我们的会员。但是黑暗会那几个小杂种,处处下狠手,把我们会员们爱心养护的小动物一个个残忍杀害,公安部门却对他们束手无策。这样下去,只怕我们也无法完全杜绝会员们的偏激态度。
白古天:(若有所思)这确实是个问题,这三个人钻了法律的漏洞,公安机关确实对他们无法严惩。
苏盘山:那倒也不见得,如果掌握他们频繁杀害小动物、扰乱社会的罪证,就是有意寻衅滋事,而且累犯也够他们喝一壶。
丘德:这有什么用?他们喝几壶,也不过是在拘留所多呆几天的事情,出来了一样祸害生灵!黑暗会最擅长搞这一套来恶心人,要想不让他们刺激咱们的会员,就必须尽快解决他们!
苏盘山:我们“平等会”正在再度申请社团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再惹出什么麻烦来!就算要解决他们,也不能和我们扯上任何关系。
罗凡:(叹息)但是多留他们一天,就不知道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要被害啊!那些可爱的小猫小狗小兔子到底做错了什么?它们被毒害、被分尸、被焚烧,死得惨不忍睹,这哪里是人干的事情?!
听罗凡这么一说,白古天才知道,原来那三个黑暗会分子专门向自己最喜欢的小动物下手,而且手段不仅仅是毒杀,甚至更为残忍无情。
白古天猛然火起,大吼一声:“这几个畜生绝对不能放过!”
苏盘山:(冷冷)白编剧,你是拿笔的,又能把他们怎么样?算了吧!
白古天:(猛然心生一计)没错,我确实是拿笔的,但是或许正因如此,我能用自己的笔来逼他们现身,也可以打造对你们平等会有利的形势。只是,你们必须保证控制住那些偏激的大娘、大姐。
罗凡:(大喜)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们分内的事情!
白古天:另外,你们要拍戏,那么摄录工具有没有?
苏盘山:我们本来就打算筹备拍一部宣传平等会的纪录片,向大众展现我们的真实风貌,所以东西倒是齐全。
白古天:那就好,我会在写剧本之余,再写些其他的东西,把那三个小畜生的注意力,先从祸害小动物处引到我身上。如果他们攻击的不是动物,而是人,那可就不是被拘留几天那么简单了!
罗凡:(惊愕)白编剧,你虽然说得有道理,但你自己岂不是太危险了?
白古天:如果要减少我的危险,恐怕还要借助副会长的本领。
丘德:如果真能将那三个家伙绳之以法,我没有问题!
转眼几天过去了,刀砧星等人的屠戮游戏并没有结束,而白古天似乎什么事也没干,根本无法保护无辜的小生灵。
当这三个“混世魔王”来到另一偏僻处,兴奋交流着虐杀动物的心得时,三人的手机先后响起来。
开始他们并不在意,因为那声音无非代表又有什么被推荐的新闻在网络上传播。但是,当“伏断星”朱珍无意中瞥见新闻标题时,却可谓触目惊心,因为标题就是“小动物被杀真相——黑暗中的真实!”
三人急忙各自打开新闻细看,虽然标题提到了黑暗会的名言,但是文章中却根本不是揭露黑暗会的真相。笔者详细分析了虐杀小动物者的变态心理,指出这类人大部分是缺乏父爱母爱,对社会带有强烈抵触情绪,由此引发了借杀害弱小生灵泄愤的行为,他们的精神存在严重缺陷,却又自以为是,是非观已经扭曲,迟早会作出祸害社会的重大恶性等等。
虽然这些描述让三名黑暗会传人愤懑不已,可是他们的愤怒渐渐被惊异所替代。因为,笔者在通篇文章中留下不少只有黑暗会弟子才能看懂的暗语,这些暗语就是被记录于《黑暗史谱》中,或者由黑暗会历代口口相传。
暗语翻译过来,只有一个意思:“黑暗圣杖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