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过风夜色

四月过风

       

        因着一而注视千万

        因为一个人，关注他去的城市，求学的大学，他游过的风景，……

        因为一本书，关注一座教堂，还有一个吉普赛女郎，听最后一撞的钟声，……

        今天，因为这夜色中的花，关注那春水流淌的河流，和岸上来往的人们，季节的色彩抹上心头，吐出来也是芬芳。

         

        走在灯光陆离的夜色里，听河中春鱼的夜语，听河畔水草拔节，偶尔听到落巢的鸟儿的鸣声，在这春风拂开的大地，一切都是活泛而有力量，夜也生动起来。

     

        漫步河边，灯光迷彩，幻实交替，红绿紫橙，水中倒影，微波闪金，揉碎涟漪，荡开如曲，文质形义，夜色迷人，而目醉心远。

       

        河水静流，岸家龙舟，老色新颜，历史今天，这一舟春水，又一划夏水，逢着秋流而去，又是冬河挥桨。岸边的故事，渔家河上的网事。四十年的过往，岁月在这龙舟里凝固，流淌的河水，可有唱晚的归帆，送行的桨影？曾经灶头煮鱼，又有岸边的戏娃，历史被写进书本，而这一河的故事，情感，又有几位渔夫可唱？夜色繁富，乡村而城，农业而工业，码头换车站，帆影桨声，是湖河的回忆，更是历史更替的必然。岸边的老屋，几盘大香在烧，那打渔的撒网收网的动作，也是墙上画影，书中的字行。今夜，龙舟静穆，它的节日，是锣鼓与观众的欢乐。江河长流，岁月不居，龙舟，今晚，很静。

     

      河很直，岸多装饰，曾经护城，而今成城中一景。乡村远去，都市扩大。河网变道路，泽国起高楼，夜不眠而灯长明，连那巢归的夜莺也开始习惯白昼变长，而星光稀疏的日子。岸边的小庙，香火还有，妈祖的香火不再为打渔夫祈颂平安，留下是有个把节日的念想。曾经到而今，人的变化，那庙也要承受这浓情日疏的现实，听惯渔歌号子，也要能静卧那高楼下的仅有三尺小屋，看车来车往，轮声辘音。改变的力量，是恒常的。

     

        老桥几座，行人偶尔。新桥钢筋水泥，车流日频。新新旧旧，这河中灯影也难以装饰这桥影，繁华如烟，岸花应时，波光连影，老桥有故事，新事接续说。这世上的路，桥，这自然的山峦，河川，今夜在春风里，只有落入文字镜头，也许就有所谓的历史。

       

        走走，夜沉了，月将十五。走走，花开了，灯光闪烁。走走，这岸边脚印，那河水船影，都在想象中。今夜亦幻亦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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