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

我那笨拙的梦,它在两鬓斑白的记忆里

2017-04-25  本文已影响10人  西北的放羊彪

文/西北的放羊娃

每当我吃饱喝足之时,就会去关注一下霍金的时空隧道或者八卦一下星座以打发无聊的时间并顺便获取一些茶余饭后的吹牛资源。但倘若说我对这些事儿的在意程度超过对自身生活条件的改善,那熟知我的朋友们听后肯定会大为震惊。

有人以为我酷爱哲学,哲学?不就是为数不多的几个天才折磨傻瓜的玩意儿吗?其妙用就是把一个正常人变成一个傻瓜,然后再把这个傻瓜变成一个学者,一个标准的“V”字转型!可经常遇到的情况是,容易掉到谷底,第二个阶段却只能望坡兴叹了,这才垂首顿足的大呼:哎呀,上当了!

实际上,我更渴望这种场景:一盘凉拌猪头肉,三五朋友,围炉而坐,浊酒一壶,从一只牙刷侃到宇宙大爆炸,酣畅淋漓,恶俗但有趣。

之于现实,我就像个跛足的警察遇到了狡猾的逃犯,于是就在坚硬的现实与精神的彼岸之间上气不接下气地迂回逃窜,这才发现,丫的,自己不但是个两足动物,还是一个两栖动物。

于是喜欢做梦,梦里,一对名字叫幸福和尊严的家伙蹑手蹑脚地爬上现实的后楼梯,闯入到我的世界里。呵呵,人在做梦的时候还真是一个天才。

小时候曾认为,一个人揪着自己的头发总能把自己从泥潭里拔起,只要他足够努力,后来明白这事儿没戏。都怪牛顿,这位大科学家怎么就搞出了个万有引力定律这么冷酷无情的玩意儿,简直活生生地扼杀了一个小屁孩最伟大的梦想。

那时候,村里人老是说我个头太小,我就用傻帽式的思维想:兴许长大后就高了,说不准个头会奇迹般地长到一米八呢,等我成为一个帅气洒脱的男排球队员时,看你们怎么欢呼雀跃吧,并为这种幻想而窃喜,可直到大学毕业,这才发现,完了!幻想破灭之后的郁闷之情仿佛是丧权辱国,原来自己恰巧就是那只没有被白雪公主吻过的青蛙呀!

某一天发现,CPI在高速公路上,工资却还骑着自行车在乡间小路上,心底里隐隐约约开始和票子一样发毛。假如梦里遇到拾金条这等好事儿,我必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即使真的男人,也难以直面钱包的惨淡,更何况一举沦丧成屌丝后,对自己到底是不是男子汉都持狐疑态度呢!

对于天良缘、艳遇呀之类的故事,我皆有极大的兴趣,比如,曾杜撰过这样的梦:

风和日丽的下午,我坐在驶往某地的列车上,旁边是一个优雅的女人,最好是时装杂志里那种型儿的,侧面很好看,她的隽秀样子和赵孟頫的小楷有的一比。但我天生有点害羞和拘谨,见了标致的女性就脸红。据说害羞是倔强的情绪,是一个老男人潜意识中的小男生情结。

我没有勇气咳嗽一声然后明知故问地向她搭讪现在是几点钟,只能很别扭的坐着,想看又不敢看。于是,希望火车出点故障(当然不要有人员伤亡),从而把这节车厢狠狠地扔在广阔的田野里。然后,她的脚扭伤了,给她绑紧,田野上风吹的比较厉害,把风衣披在她身上......

几年后,有了一个挂着鼻涕满地晃的小不点儿……

哈哈,当我杜撰这出颇具双鱼座风格的幻想故事时,直逗的自己仰面往床上一倒对着天花板哈哈大笑。看来我这个家伙不但爱做梦还有一种救世情结,实际上我连自己都救不了。

更让人沮丧的是:第一、根据概率论,这事儿比遇到车祸的概率还小!我未必恰巧就在那辆列车的那节车厢的那个座位上,就算好不容易在那个座位上,侧身一看,旁边说不准儿是一个斜着身子掉着涎水打鼾的头顶有点干旱的老头!第二、即使真的被造物主暗送秋波了,可我没有风衣呀,寒酸也就罢了,不能把寒酸当浪漫不是?把一件穿了N年的破西装披在人家身上,好意思呀你!

人常说“风流才子”,实际上我也想风流,但我既没有银子更不是才子,于是,俺愤愤不平地嘀咕了一句:奶奶的,神经病才是才子!

可我未曾做过如此浪漫的梦,倒是经常梦见参加高考,数学考砸后惊醒,揉揉眼睛这才发现,那如人家范进呀!范进中举后还俗称“老爷”呢!或者,每当误过了吃饭的时间而蒙头大睡的时候,经常梦见吃烤鱼什么的,倘若不是达尔文太厉害,要么就是物质这玩意儿太实在。

于是,不得不变个法儿安慰自己,我这一生最值得骄傲的是:有幸娶过一个强势和能干到能彻底改变我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女人,想到这里,竟有一种性别倒错式的心理紊乱。

这应该是我20多岁时的梦,本属于一个2B青年的梦,但那时写不出来,直到现在才写出来,还好,不是70岁!到那时,我会说:我那笨拙的梦,它在两鬓斑白的记忆里,瞧,曾经的我是那么的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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