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使诈《二》
王家村,前面也提到,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穿村而过,从西向东。整个村落的房子几乎都是沿溪而建,所以整个村庄都是呈长条状,全村从西头走到东头约二公里。村民们日升而作,日落而息,辛勤工作,世代繁息。具体什么时候搬到这里,已不得而之,村里也没人清楚。
改革春风吹满地,全国人民很争气。外面的世界已经发生了太多的变化,然后这村子的村民,真正走出过这个村的人还是少之又有。部分在外面开过眼界的人,在外辛苦了几年,也没挣上什么钱,反而不少人因为迷恋外面的花花世界,开始堕落。
外号沙琪玛,真名:王大华,就是最典型的一个。
沙琪玛,今年20出头,位于村东头的每三户人家,由于是家里最小的一个,上面还有七个兄妹,从小在村里无恶不作,小学还没毕业就开始在村里游荡,祸害苍生。加上其父亲参加过抗美援朝,在战场上脑袋中过枪,人也疯疯癫癫,村民们对他们家也敬而远之。
话说这几年来,沙琪玛真的没干过正事,不是从山上偷盗村民的竹子、松木,就是在田地里捉青蛙、小溪里捉鱼,也算勉强能维持生计。但毕竟家里孩子多,所以这家子在村里条件算是倒数的几个贫困户。
自从前几年沙琪玛跟村里的一帮年轻人离开了村庄,村里总算安静了一阵。去年过年的时候,一身花里花翘的衣服,手上也纹着青龙,满嘴脏话的沙琪玛带着那帮年轻人又回到了村里。自此,这个原本与外界隔离的村落开始接触了外面的繁华。这帮年轻人开始过着与村民格格不入的生活,抽烟、喝酒、赌博等等一些恶习被带回了村里。据说,过年的时候,这帮年轻人在一起赌博沙琪玛一个人就输了近2000块。
眼看春节已过了三四个月,天气也即将转暖,自然,他们也要重新外出了。可沙琪玛早已身无分文,连出门的路费都没有。而家里更是一贫如流,这时,他想到了敲诈村长王富贵。
自从早上把信扔进了富贵家的院子,沙琪玛就一直在关注着富贵的动向,打听到富贵只是去了一下镇下,中午已回村,加上下午又下了一下午的雨,他的心也算放进了肚子里。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沙琪玛一直在密切关注富贵的动向,因为他要清楚富贵有没有去村东头的亭子里。他家就在村最东头,前往东头是必须要经过他家门口,所以这一切他了如指掌。下午五点左右,富贵骑着自行车从他家门口路过,这让他欣喜若狂。心想,再牛的富贵也是不经吓的。
夜幕渐渐降临,鸡鸭归笼,牛马回栏,忙碌了一天的村民也已歇息。整个村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时钟即将转到了九点,沙琪玛打开了破烂的木门,走出了房屋,往村东头走去。大约十分钟光景,就到了休息亭,亭子位于道路的左手边,紧挨着亭子是一座小山坡,山坡上一颗枫树矗立在坡上,斜横在亭子的上方。这小山坡是王家村的祖坟山,山上埋着不少村民的先人,白天一般胆小的人都不敢在这里歇息。道路的右边就是村里的小溪,溪水潺潺流着,寂静的夜晚甚是有点吓人。亭子由于常年失休,有一面墙体已有部分塌方。在塌方的墙体脚边,一颗约1米左右高的麻石立在旁边,在麻石的底部,有一个约20公分的㓊,这就是富贵被要求放钱的地方。
沙琪玛走进亭子,一脚踩在了石板凳上,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两口,环顾四周,轻声咳嗽了两声,确认周边没有发现,这才慢慢的走到石头旁边,伏下身子,把手伸进石头底下的洞口。由于这两天下了雨,洞内湿气很重,还有一点积水,手慢慢的伸进洞中,在洞的边缘摸到了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有厚厚一叠东西。沙琪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也跟着乐开了花。拿出塑料袋,站起身,沙琪玛转过身,正欲离开。突然发现面前站着两个不曾认识的年轻人,手里持着木棍,对着他的脑袋直呼过来。
不好,上当了,沙琪玛心里一紧,低头躲过木棍,转身就向山上跑。
后面那两个人穷追不舍,但年轻的沙琪玛,加上对山上道理的熟悉,很快就把两人甩掉了。
来到一个墓碑前,他停了下来,墓碑边上有一个石头,他坐在那石头上,隐隐约约看见道路上两个人往村里走去,这才放下心下。此时的他,再次点上一支烟,拿出塑料袋,开始慢慢的拆。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钱,只是一张破报纸包了几张剪好的硬纸板。
沙琪玛气的不行,心里默念,王富贵,你个老东西,你给我等着。你不但不给钱,还敢叫我来打我。
就这样,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确认下面已经安全,他才走下了山,回到屋里,此时时针已指向了十点三十分。简单的洗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倒头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