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场路口的怪老头

齐帆齐微课

齐帆齐商学院22年度 年度营第26 篇， 1378字，共累积 36454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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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从菜市场的东边路口路过，路口处有一个奇怪的老头长期在那里。

这老头约莫60来岁，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身上总穿一件黄黑色的大围兜。哪怕是夏天，这黄黑色的大围兜也不脱下，看上去怪异极了。

路口不太，但往来的人挺多，深深的一条小巷往里走，右边就是这怪老头的地盘了。

地盘，是我开玩笑的说法。他在巷口摆了一个草药摊，上面满满当当放着的都是各种各样扎成一捆的不知名草药。

这些叶子看上去蔫塌塌的，却引来无数老阿姨的追捧，常有人在他的摊前询问草药的名字和用法。

眼拙的我唯一能辨认出的就是那一颗颗绿色带刺的是仙人球。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是及其好奇的，自然我走到这里时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的摊位。

每次路过他的摊位前，总有一股草药的香气扑鼻而来，闻着这夹杂着泥土清新的气味，似乎心情也会被治愈一样。

然而在我的眼中，我觉得这怪老头太不务正业了。

好好的草药摊子不经营，偏偏要去摆弄木头桩子。他的摊位上除了绿色的草药，就是一段又一段的木头疙瘩了。

以至于他的摊位前还常围了看热闹的老头，对着他的木头疙瘩指指点点。

我相信如果一个人的行为能用称来测量的话，老头一定是把摆弄木头疙瘩一事，放在了卖草药上。

因为常看到他晾着买药的老阿姨，和围观的老头激动地说着什么？

直到老阿姨气呼呼地嚷到：“你到底卖不卖这草药的啊？”

他才陪着笑，缓缓走过去。

这些木头疙瘩是他的宝，我甚至听到有人问他：“我那还有木头疙瘩，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弄过来便宜卖你。”

他也干脆，“拿过来我看看。”

这段对话让我啧啧咂舌，一段普通木疙瘩，有啥好买的。

一次，我路过时，看到他对着那怪异的木头疙瘩正在认真的打量，凑近了看，站远了看，眯着眼看，还伸着手比划着什么。

熟悉他的老头笑着问道：“看啥啊？看出金子来啦？”

他头也不回地说：“金子没有看出来，看出来猴子了。”

啥意思啊？猴子？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抱着这木疙瘩，手里拿着刻刀来回摆弄着。

更多的人围在了他的摊位边，可周围人的声音似乎一点也干扰不到他。

渐渐的，他手中的木疙瘩有了形状，身子、尾巴、脸部的细节，哈，果然是一只雕刻得很抽象的猴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精致。

看热闹的老头打趣着；“你这猴子长得太奇怪了。”

他也不恼，只是笑了笑，继续摆弄着。

我心中怀着期待，暗暗赞叹，看不出这怪老头还是一位闹市中的手艺人啊。

然而，隔天再路过那里时，我失望了。

这哪是手艺人，那抽象的猴子依旧抽象，还被刷上了金灿灿的油漆，看着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可怪老头似乎挺满意自己的作品，将这猴子放在了摊位的最中间，竟然打算售卖起来了。

我撇撇嘴，这手艺，能卖出去才怪。果然，这猴子在摊位上一站就是半年。

这半年的时间中个，怪来头可没有停歇，他几乎每天都在摆弄木疙瘩，十多天就有一个新的木雕从他的手中产生，那双手、那件围兜没有一天干净过，总是粘着木屑。

摊位中间涂成金色的木雕也一天比一天多。

后来，我改变了线路，很久没有从这路口过去，突然有一天重回这里时，我发现摊位中间的木雕变少了，他手中的木疙瘩也变得活灵活现起来。

那天路过时，他正在雕刻一个尊菩萨，据说是有个老太太请他雕刻。

看那木雕的眉眼。竟然带上了8分相似，回想以前的木猴子，想到他对木头疙瘩的执着和持续不断地练习，我忍不住佩服起来。

这个怪老头的怪得到了很好的诠释，他哪里是怪，明明是对自己爱好的执着追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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