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珠峰以东的“藏”风纳“器”（二）

从西藏回来了7天，也在梦里回见了西藏7天，这是一种怎样的奇妙体验？

如果没到过西藏，也许真的只能有精神上的神往，必定会缺乏感官上的印象残留，更没有将风干和美景揉成一团的想象力，注定都将会是空泛的说辞。我想，今年游记的终章，如果天意非要以“西”来结尾，那么我何不顺着天意，在机械地写衣食住行之外，再多写几笔关于西藏的山水寺僧，如此勉强算是凭空造出一个容器，还自己一个交待，尽可能多地装下让我驻足半月之久的“藏”风……

五、“藏”风之那山

回到南疆再写西藏的山，一时间想到的语句是“山有棱水无痕”，用来形容西藏的山的确名符其实。

和南疆的山相比，南疆的山真不叫山，那不过是秀丽得真如“土包”似的隆起而已。山有形，在我看来完全贵在仰仗山的气势，而西藏的山会把你能想像到的气和势，爆棚般自信地完全展现在你的面前。

也许，身处在当时当地，那山给你的感观造成的冲击估计不会是“很高”或者“很险”，但当你静下心来仔细想认真看时，你会带着惊奇发问：为什么山巅上的云总在贴着山尖飞行？不单如此，山腰上还有很多云气在升腾。如果允许我肤浅的总结，我会说山腰上升腾的是雾，是山的灵气，而山尖上的云，才真正适配于“山”的名字。

就像世界闻名的珠穆朗玛，如果你在珠峰大本营去看，你同样不会觉得它竟然就是世界最高的存在。

对于这个道理我想得非常明白——在我一直推崇的国学诸家系统理论中，喜马拉雅无愧于号称第一中国龙脉。而作为中国龙脉之首，青藏高原之上的根基本就已是凌越于世界平均的高度之上，如此才拥有足够的能量和空间蜿蜒向东，雄踞世界东方之巅。

但不管怎样，半个月的旅行半个月的思考，我依然没有办法找到一个字来准确概括西藏的山。说它“大”吗？太肤浅了；说“险”吗？又过于以偏概全；“雄”吗？似乎量感上总有欠缺；“灵”？唔……其实又何止是灵这么简单。

看看山体断壁上裸露出来的层积岩所映射出的昔日威严……

看看残剩着的泥石流痕迹讲诉当年差点儿冲断了河道的壮烈……

看看宁静时一心要把湖水扮成翡翠镜面的安然与神秘……

再看看终年如常，民众神往竟渐成信仰的迷幻……

这都是西藏的山，你也说不清楚到底它最应该长成什么模样，但不管它长成什么模样，你都能一眼就分辨出，这就是西藏的山，中国龙脉之首的山——历尽岁月沧桑，也看尽世间云聚烟散，依然矗立在世界屋脊之上，接受亿万人瞩目的景仰，淡淡地、浓浓地，似把繁华与苍凉揉和了之后深藏进这方土地上所弥散的特有芬芳里，感受好像在血液基因的深处孕育最惊天动地的力量——方始敢言

吾乃世界的伟大东方!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