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号 | “我们该写什么”
文学本不应成为任何事物的附庸,包括自己,并超脱地存在着,指引人们在文字和思想的汪洋里驰骋。——小记
每当农历生辰一过,意味着岁末即将到来,似乎也催促着自己该忙起来,去总结去思考。南国的冬并不怎么讨人喜欢,畏畏缩缩扭扭捏捏,少了几分干净利落,窗前被无限拔高的木瓜树也是黄一块绿一块,煞是耐看。沉思,沉思,坐回边上的小桌总忍不住冥想,看过去盼未来,当下的事无非就是当下,想的本身也是“想”——是种神经细胞的物质活动。眼里的时间尺度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无数转瞬即逝的画面烙印在脑海,更多的刹那风景是被选择了忘却。秋天,大抵是天朗气清,悲寂寥也不过是人强行赋予它的色彩,物首先是超然于他者的物,其次才是所谓的“情”。
图画,兴许是最好的表达。从人类诞生至今,没有什么手段比一幅画、一个符号更能真切地传情达意,不论是挥毫泼墨的诗意山水,亦或精雕细琢的逼真油画,无一都在传递着富有深意的信息。眼前之景与脑海之景在流动的十字路口交汇,碰撞出熠熠生辉的火花,要么一气呵成,要么三思再行,始终被创造的光芒笼罩着,无比神圣。缪斯,古希腊的灵感女神,九位天才,真正意义上的天生之才,赋予创作者们以智慧、以眼光、以灵感,以预见,甚至是勇气。辜负者必然被抛弃,庸碌者也许被无视,奋行者终会被看见,选择只在一刻,没有什么标准答案,也无什么好坏之分。
思绪还是偏杂偏乱,这倒给伤秋的情感一次机会,来路便是归途,归途也成来路,万物在寒意愈浓的风里凋零,既是除旧也是新生——正可谓不破而不立,在破与立中寻求的中庸,让生灵一窥自然之机。一直非常羡慕先人们的总结与归纳能力,能将时间、节气与季节梳理得如此井然,纵然遇上厄尔尼诺和拉尼娜这兄妹俩捣乱,也是泰然。规律,从名词角度大致可理解为规则和定律,成文或不成文的;从动词角度也能够称之为对规则定律的一种规正和约束,虽略显狭隘,但却是人们口耳相传的金科玉律,终南捷径,辅以成功的大多数,便对小少数的创想大开杀戒。
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要害的不是什么是精华和什么是糟粕,而是对精华糟粕的界定标准,假使世间真的存在可靠的真理,那实践不必如此反反复复,可见秩序制定的出发点依旧摇摆,依然是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陈俗。众多思想的出发点是善的,践行中夹杂了敷衍式的理解和理解性的敷衍,从始至终从上到下自然叫苦不迭;若是换个方向去书写那些我们看到的真理,去探索那些我们思考过的问题,去着手那些我们想要改变的事物,铸造出的这些故事,就如同深沉的海洋,便会承载上无数的智慧和勇气,构筑一片璀璨的星空,不断照亮我们深夜远航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