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和诗
想来每一次情绪周期都以胃口大开为结点。
对食物的热情大概也需天赐,不是每个人能平等的享有。想想一碗熬了整晚的米豆粥,一张鸡蛋西葫软饼,还有一小碟萝卜干或者凉拌海带丝。如果晚上为明天担忧而无法入睡,那么想想这样的早餐,幸福感由然而生,并因此期待第二天的到来。那感觉就如儿时暴风雨的夜晚,躺在爷爷和奶奶中间。
两年前我蜷缩在双清路14号院一间不到20平米的屋子里,秋天阴而冷,晚上城市之光从小窗透进屋里。loser感和厌倦感时常袭击我,有时候短暂,有时候又漫长到无边际。睡不着但不能随意翻身,起床要轻手轻脚,毕竟不能吵醒明早还要上班的人们。一晚我顺着双清路走上中关村路,我边走边和自己赌气,说,我要走到天亮!走到铁路口的时候,迎面一个阿飞哥骑着摩托,忽然减速,问我:“走吗”?我痛苦的看着他的眼睛,摇摇头。他很君子的走开了。易初莲花一带,搜狐大厦上夜班的人们会时不时走出来觅食。这个时辰,如果你看到街上还有买炒面的小推车,会觉得特别温暖。然我没有吃他的东西,径直走去了灯火通明的麦当劳,一个汉堡,一杯饮料。汉堡通应是麦辣鸡之类,一口咬下去软、酥、脆以及不太习惯的沙拉味,让我顿生舒适的困。大口吃完,大口喝下,起身,离开,走回家,上床睡觉。这过程顺溜到,我已不记得我是怎么走回去的了。
我是我唯一的病人,我是我尽心尽责的医生。那么我来晒一下药方吧。
不开心就读致大海或者希尼,或者致大海和希尼,读致大海我陶醉于自己的声音,读希尼,被希尼本身的温暖温暖到。也可读张枣,有一些句子雅致的没有来由,比如“对一碗藕粉之甜不恰切的态度”,比如“这是我钟情的第九个月,我的光阴嫁给了一个影子”。
不开心时听罗永浩吹牛。每当和一群人看罗永浩,我哈哈大笑,笑到别人觉得虽然好笑但这样也有点过。一个人看罗永浩,我泪流不止,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同情,有敬佩,也有温暖……
不开心时想小时候和兄弟姐妹在爷爷家调皮,着轻薄春衫肆意蹦跳,那时花褪残红青杏小,到处是同龄人的欢笑。当然也要想爷爷做的食物,各种蒸炸的小玩意,以及他的吃相。
胡子的《胡思乱想》《去他的巴西》要等到2012年才进入我的药方的,我把他列为OTC类药物,可以随时随意开给任何人。虽至今还没有人因我推荐而服用,大抵在等我直接送药过去,甚或送去也不服用,但我会坚持开下去……
不开心时看《下厨房》,此为一食谱应用。紫甘蓝的紫,胡萝卜的红,以及苦瓜的绿都以图片呈现。看菜谱,想象一碗面,魔鬼拉面,红的汤,白的面,几条烫至断生的绿色蔬菜,也许里面还藏着一个鸡蛋,咦,你真的还难过吗?
当然,我最近还在慢慢发现另一味药的妙用——识草木。先来听听这些花草的名字吧:月见草,小苦荬,点地梅,半夏,夏至草,阿拉伯婆婆纳,鸡树条……
慢慢的我就成了一名中医,用各种花草,按颜色和形状,酿制草药,让自己辅之以诗文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