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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旱

2022-06-11  本文已影响0人  大雁f

徐雁

【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老天爷好长时间不下雨,地里干得冒烟。村里的人都开始了浇地种夏秋。玉米苗子刚出来都得浇,不然会在三天之内全给旱死。

太阳很大,依然放出耀眼的强光。玉米苗蔫蔫的,没有一点生机。 地里机井旁坐满排号浇地的村民。

我们早已不种地,仅有的三亩地也租了出去。墙外面的一点点菜地闲置在那里,觉得实在可惜,就撅巴撅巴种了起来。 地很硬,像一条白白的土路,用铁锹怎么刨也刨不动。

看来还得先浇一下,不然买来的五十颗红薯苗根本没法种。 为了种这一点点地,老公又重新去镇上买了水管子,三十块钱,加上买红薯苗,秦椒苗,黄瓜苗的钱,不小于五十块钱,再加上水、电费 看起来这投资比买的菜都贵。

一切都在不确定之中。

新买来的水管子套在压力罐下面,插上电源,好长时间才从压井里抽出水来。水流比起以往要慢得多,天旱,地下水也少了,井里的水好像都抽不出来了。

费了好长时间,才把这一片地浇好,停了一会儿,用铁锹撅了撅,只浇透了一层地皮,下面的地还是硬邦邦的白茬子。先把苗种上然后再浇。

农民是多么不容易,不管大旱或者大涝,农民的日子都不好过。

记得小时候,也是三夏的季节,天很旱,地里的井很少,只有一口老井,井里吊着铁链子,井沿旁装有木架子,木架子上面有水簸箕,水簸箕是铁制的,像一个水槽,母亲站在旁边和村里另外一个大娘用脚踩水车,水井里的铁链子哗啦哗啦的响,从井里被踩上来的水哗啦哗啦的流……

我站在母亲身旁,被太阳晒得浑身冒油,只觉得浑身刺挠得难受,不想让母亲干活,只是哭哭啼啼的在旁边闹人。

母亲以为我口渴了,用手在水簸箕里捧了一捧水,母亲双手并起来盛满水让我喝,有一股铁腥味被罐进了嘴里,我觉得连肠子带胃都是井水里的铁腥味。

我看着深不见底的老井,唯恐母亲会掉进井里。

干热风吹拂着,老井旁边的泡桐树耷拉着蔫蔫的枝叶,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憋着一肚子怨气。

我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下的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回的家?是自己回的家还是母亲把我领会的家,都无从记起,从前的过往消失在遥远的茫茫岁月里。只有那吱吱呀呀的水车,只有那哗哗啦啦的水声躺在那干旱的童年梦境里。

时光过去几十年,母亲和村民抗旱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

现在条件好了,天气干旱,有机井,有水泵,有电网,条件比上世纪七十年代好了一百倍。可是我们依然得珍惜桌边每一粒粮食,珍惜桌边每一碗饭菜,因为,粮食是农民用汗水浇灌出来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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