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想法

先生

2020-11-16  本文已影响0人  野野子也

亲爱的先生,你一直问我为什么这样称呼你,你老觉得这两个字过于文艺或者太过生疏。你想让我改口,用最大众化的两个字替代。

杨绛被称为先生,是因为她的文学成就高,男生被称为先生,是因为这个词能体现出男性的儒雅和修养。而我之所以如此称呼你,大部分是从文学的角度进行考量,这是我搜肠刮肚所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词汇了。

我,只想把所有我眼中的浪漫都给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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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未见面的看不顺眼

自从X君把我的微信推给你,除了一开始的热闹,你便是始终静默。我因为外面的喧嚣把你晾在一旁,我们各自过着我们原原本本的日子,除却没有删除的微信。但不得不说,X君是一个极其负责任的媒人,他的每日问候让我这个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别人的人只想赶紧“斩立决”。

先生,其实我那时候挺看不来你的。原因有二:

一是在X君介绍时,就听说他这个媒人啊,爱喝酒玩闹,唯恐和我不相容吧。

二是你这个人,竟然可以做到和我互不理睬,每每想起,就觉得面子被你踩在了地上。

见你前,X君来找我,他问我:“你知道先生这一周都在城里吗?”

“不知道”

“他没告诉你吗?”

“没有。”

“这娃儿,我去说他。”

简短的谈话终止,这一次,毫无疑问,我再一次觉得失了颜面。暗暗地、我在心里做了个决定,非得和你见一次,再把你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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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朋友远道而来,我们一起吃完火锅去了KTV,我总能在KTV这个喧嚣的环境里找到独属于我的那份孤独,那一晚,我的孤独感再一次被放大,我在KTV那个吵闹的环境里心脏抽抽的疼,想起白天X君的话,我主动给你发消息。

“你在哪儿?”

“我在守犯人。”

“好久能走?”

“不确定,看今晚能不能把他们送走,不能的话就得守一整晚。”

“我们见一面吧,听X 君说你一直在城里。”

“我不确定能不能来。”

“我把地址发给你,我们就见个几分钟。”

“我还没有吃晚饭。”

“那你先去吃,我等你。”

“好。”

那晚,等了你一个多小时,你终于姗姗来迟。

见面的一刹那,我们好像很尴尬。你本意为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叫了X君来。

你们喝酒、我喝着像酒的饮料,就这样待了几个钟头。

你送我回家,到我小区对我讲:“这儿我来过,前几天有个毒贩子就是住这儿的。”

“嗯?你是在吓我吧?”

“不是,哪个儿豁。”

直到现在想起,我都哑口无言。大哥,即使我在乡镇是做综治工作的,但是我一个女孩子离一身正气还是差很远呐。

那晚的夜很深,小区门口依然摆放着乱七八糟令人心烦意乱的各类摩托车,强迫症使我无法低下头看它们一眼,你跟在我身后,直至我阂上门。

后来的你非要问我感受,那我最大的感受是当时的你驱逐了我的孤独,让我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也顺带保护了我的害怕。

先生,原以为这一次见面便此生不见了,谁知道第二天原本和我无关紧要的节日又把我们栓在一起。

我们的第一篇章,也从这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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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猫的缘分

先生和我开始频繁地接触,我们谈过去、谈各自的生活,大部分是我在听,听他的故事像是一种见证,仿佛我被揉进了他的生活里,即使他的过去明明没有半分我的踪迹。

如果你要问我最怕的动物是什么,那就非猫莫属了,不知道是不是孤独在作怪,或者是受了几个朋友发来的猫咪图片和语言的蛊惑,想养猫的念头一涌上来就再也放不下了。

我把这个念头说给先生,没想到他的办事效率这么高,过两天就给我找到了适合饲养的小猫,每天给我发来七八条关于小猫咪的视频。我看的时候把手机拿出了一丈远,但心里全是暖意。这只小猫咪仿佛成了我和先生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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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先生的过去

在接触的这段时间里,先生断断续续地给我讲他的过去,昨晚的述说更是让我耿耿于怀。

先生说:他追了其他几个女孩子。

先生说:他陪她去做了他压根儿不敢做的事情(大摆锤)

先生说:当时的她保护了他,我认为这是共患难。

我和先生吵得很凶,明明这些事情是我逼他坦白的,可是要我面对的时候,我发现我这个冷情的人竟然吃醋得厉害。

我从来不觉得我无理取闹,但是面对他,我老是很孩子气。

先生,其实我觉得很抱歉,我没能在你的过去及时出现,没能在你和别人打架的时候和别人拼命,没能让你少受点这社会的冷漠,更没能在你被感情伤害时抱抱你,告诉你:还有我!

你老说我没有经历过社会的黑暗,活得单纯无暇,可是如果我啊,能把我的白纸扯下一半给你该多好。

我的先生,我想护着,我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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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两个人的交集

慢慢接触下来,其实会发现我和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爱看书,你爱手机上的网络小说。

我爱安静,你爱外面的热闹。

我不喜欢当兵的,你却当了八年的兵。

我对这世界一无所知,你好像对这世界了如指掌。

我从未看过这世界真正的黑暗,你从来就生活在黑暗里。

我的情感经历太过简单,你经历了我所不能接受的“差一点儿”。

你看,我们这么不相同。

师傅告诉我:人啊,有时候能走到最后的反而是自己一开始看不过眼的人。我起初嗤之以鼻,认识你之后却认为莫过如此了。

我爱先生的坦诚,即使有好几次被他气到想要及时止损,但徒劳无功,败下阵来。

我对他说:你可真聪明,就这样简单地把我框进你的围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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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断片的先生

我从来没有想过先生喝醉竟然这么可爱,平时挺大男子主义的一个人啊,喝醉了竟然像一只挠人的猫。

先生喝醉过两次,他让我相信这世界上原来还真有喝断片这回事儿,喝醉的第二天他完全不知道对我讲了什么话,所以我总说他是在耍流氓。

先生仅有的两次断片经历,第一次他问我: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嘛?”

我答“好。”

结果第二天醒来他问我:前一晚他做了什么吗?我决定闭口不提。

先生第二次喝醉是在我极度迷惘又不肯告诉他的时候,他说:

“那你今后别找我了,你过你的日子去。”我气炸了,又开始和他吵,我打了两次语音过去,都在响了一声后被他毫不留情的挂掉。

我有些怕了,我怕从此我和他成为陌路人。

我多么高傲的一个人啊,从来不会为所谓男孩子委曲求全。当时的我坐在小区楼下抱着手机不停发抖,脸上的泪水乱七八糟横躺着。

我颤抖着尝试最后一次拨通电话,在他接听后,明明是想哭着把他紧紧抱住,但我却只能让我的言语苍白地做最后的辩解。

我把唯一藏起来的担忧无保留地告诉他。

我以为他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我骗了他再逐渐离开。

先生在电话里大声吼着:

“从今往后,我保护你。谁欺负你我就加倍欺负回去。你相信我好不好?这有啥子,我喜欢的只是你这个人,所有有关你的一切我全都不在乎。”

“嗯。”

从那刻起,我在心里默默发誓,我要对先生好。

先生这个人成为了我的注定。我确定我再也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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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有一个人爱了他很久很久

11月15日,和先生大吵了一架。

起因是我翻先生的手机,看到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对先生说的话。

她说:我是你初恋

她说:你一直都是我唯一爱着的人,你信不信都是。

她说:我想离婚,但祝你结婚。

她说:我给你介绍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我打七八分,我打这么高的分证明这个女孩儿真的非常优秀,先生接她的话问了那个女孩子的些许信息。

先生在凌晨三四点和她聊天,她给所有认识先生的人都毫不避讳地说她爱先生。

看完他们的聊天记录,一种高压的无用感把我紧紧包围,我只得用我最擅长的方式—逃跑。

我把先生独自扔下,恐怕他还一脸雾水。

先生来找我拿车钥匙,我在桥下蹲着等了他很久很久。我的脸上全是泪水,看到后的先生只是从我手上拿过钥匙转身就走。

我大吼着问他:为什么骗我?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他坐上出租车离开,我用了平生最大的力气和勇气嘶吼着:谁他妈再联系谁是狗!

一骑绝尘,我颤颤抖抖地走那段上坡路,一个人的孤影被拉得那么冷清。

我疼得无法再思考,只想回万源,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小窝藏起来,因为只有它才能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家的人,不是一只可怜兮兮的流浪狗!

那一刻,我无比庆幸,我拥有着独立的人格。

那晚,先生给我打电话,问我:“所以你是想分手吗?”

我的脑海里全是分手,分手,可嘴里却怎么也不敢发出一个音节,绕了一个弯还是只能回到对他无尽的不满,我一直怀疑上帝在创造我的时候是不是和了太多水,不然为什么我的眼泪就像汇聚的河流呢?

先生说是他的错,可他明明一点儿都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我也一个劲的说是先生的错,可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先生到底哪儿错了。

我问先生: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喜欢你的人是她?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把我带到她面前,你们在嬉笑打闹,我一个人因着你的关系还要和她微笑。我像个傻子似的看着你们陪笑,你知不知道我该有多可笑啊?

先生沉默或是逃避。

先生说:她结婚也是因为先生骂了她,赌气结的;

她说:她要离婚,因为她自始至终都只爱先生。

我不敢面对一份十几年的感情,这太厚重了,压抑得我根本不敢呼吸,我连叫喊的权利都没有。

我太明白这份感情的重量,那就是先生找的所有人她都不会满意,她私自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人能配得上先生,而先生也总有一天会被她感动,回过头来和她续前缘。

这太可怕了。以后的漫长岁月,即使我和先生结了婚也少不得磕磕绊绊,如果有一次的萌芽,先生觉得她好。那我岂不是陷入无人之境不得动弹了。

她就像一个定时炸弹,让我既吃醋又害怕。

先生无法和她不再联系,还必须得每月都联系,因为他们共同开了间茶楼。这是先生心血和抱负的开始,我无法阻止。

其实我啊,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他们有丝毫的联系。

先生不懂我的不安全感,总认为我是杞人忧天。而我打心底觉得这份十几年的喜欢比任何前任都可怕。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份感情,我想就算再喜欢先生也绝不会横亘在这中间。

我有我的高傲,比别人更高傲。可先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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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直男诛心

先生是个直男,他的直男语录句句杀人心。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想干啥子嘛,是不是想分手?”

“所以,你有啥子想法了吗?有你就直接说出来。”

“今天××又在给我介绍女朋友。”

“我是不会挽回你的,挽回又没用。”

你看,是不是很想打死他?

但我最怕先生说“你有什么想法了吗?有你就直接说出来。”这句话,因为这句话一旦我说“是”,那我们就到了不可回转的地步,我深知他不会挽回我。

因着此,我在想先生到底有没有爱我?如果有,为什么他老是拿以前的伤和态度来对待一个全新的我呢?

我的先生,也许我该试着信任。

我爱我的先生,但这次我选择交给时间和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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