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水墨丹青》

第五章：那夜、那狗

雨停了，屋檐和树儿、竹儿滴着残雨，嗒嗒嗒，像夜归人的脚步。阿青仔细听，听到的是院子里波波流水声。

柴草堆上，黄狗在搂着小存睡。黄狗的样子活生生的像个人，可爱可敬。小存睡成“大”字，脚一动，踢了黄狗，黄狗忙爬起来，样子没有一丝倦意，它看看小存，再看看阿青，分明告诉阿青小存要撒尿。阿青忙抱起小存对着灶里“嘘”着，哗哗的，如外面的流水，小存闭着眼睛半睡着撒了汪汪一滩子尿水填满灶堂。

屋里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了呢？

上房的灯一直亮着，没听见婆婆喊她。厢房里依然死寂，与世隔绝一般。

她想回屋看看。可看又如何？还不是一汪池水。天亮再说吧。她又把小存放回柴草堆，黄狗也跟着躺下，搂着小存继续睡。阿青打了个哈欠，又双手抱膝将头枕向腿上看着小存和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