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
纪元8102年冬至,城堡,瞭望台。
瞭望台的顶楼死角,藏着一个身穿黑色棉袄,手持一把精铁平底锅的独狼,这个人就是我。
我蜷缩在瞭望台最高处一动不动,脑海里还是几十秒前开伞的壮观场面。
高度大约四百米的时候,我只听见耳边砰砰声不断,眼看得至少四支小队飞到了这里,他们每队穿一样的战斗服装,背一样的降落伞,以一样的轨迹气势汹汹驾临这座寒冬中瑟瑟发抖的古老城堡。
我有些后悔与大部队的脱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只落到了没什么物资的瞭望塔,只捡到了一把锅,甚至连防弹衣和头盔都没有,但我毕竟有着多年的战斗经验,思考了两秒钟之后,目光开始变得坚毅而果决起来。
与之同时,整个城堡都热闹了起来。
只听得无数的脚步声、呼喊声、枪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诉说着战争的激烈和残酷。
“一把m24、两把akm、两把m416其中一把有消音,其余都是ump9,还有人打了一发信号枪。”我听着外面的声音,心里默数着。
交火持续了大约三分钟,周围在一瞬间安静下来,除了一些轻微的脚步声和队伍内部交流的说话声。
“三层clear!”
“广场clear!”
“空投来了!”
“m24去高点架一下!”
“咚咚咚······”
我的耳边响起咚咚咚的上楼声,我静静地藏在楼梯后面的死角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很快,脚步声的主人的屁股便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手中端着的,是一把满配消音四倍的m416步枪;
后面背着的,是搭载了八倍镜的m24;
黑色的特种兵头盔在冬日苍白的阳光下反射出死亡的颜色;
血迹还未干透的警用防弹衣彰显着他刚刚在城堡的英勇杀戮;
鼓鼓囊囊的大背包,散发出蓝色肥宅快乐水的丝丝香甜;
腰间别着的红色信号枪,仿佛就是和恶魔交换灵魂的法器。
“应该就是他了”,我心里想着,举起了手中的平底锅,对准了这个上了楼顶就抬头看天等空投的男人。
“别了”,我心里默念的同时,狠狠地挥起了锅把。
只听砰的一声,他吃痛之下猛然转身,可惜为时已晚,第二下重击瞄准了脑袋。
我看着这个男人,看着这个无助的趴在地上,还有几分不知所措的男人,我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一丝对世界的迷惘和错愕。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直到一阵无线电波的呲呲声打破了冰封的沉默,原来是他的队友在询问他有没有到楼上,他刚要开口,铁锅破风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楼上······”
时机正好,不多不少。
我抢过他的耳麦,“clear.”。
我捡起他的所有装备,换上他的战斗服,拿起沾满鲜血的m24,把脑袋探出窗口,开镜,锁定目标。
而这一切,只用了0.7秒。
“我给你们架上了,赶紧去舔空投。”一个磁性的声音穿过电波。
只见从城堡的不同方向同时跑出来三个装备精良的剽悍战士,他们保持着英勇而得意的姿势向黄色烟雾跑去。
三个人在空投边上激烈地讨论着物资的归属,整理着自己的背包,正在他们志得意满准备撤退的时候,一声巨响打破了祥和的气氛。
只听嗖的一声,一颗7.62毫米口径的子弹径直飞进了其中一个人的头颅,在那一瞬间,他甚至还在抚摸着刚刚到手的AWM,以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缓缓倒了下去,我透过八倍镜看着这个从王座上跌落的男人,他的眼神里流露的满满都是对马格南的眷恋。
“塔上有人!塔上有人!”
“3号3号!你他妈人呢?”
“快扶我!快扶我,我有AWM······”
“烟雾弹,快扔烟雾弹!”
“······”
我看见空投后面有人侧身露出的脑袋,毫不犹豫的再次扣下了扳机,又一个折翼的天使。
开了两枪之后,三人已经确认了我的位置,如果这时候最后一个人敢和我对枪的话,我不一定能打过装备精良的他们,可惜他没有。
只见三人都躲到了空投正后方,显然他们选择先把队友扶起来。
扶起一个队友最短的时间是9秒,也就是说留给我的时间最多只有9秒。
足够了。
只听得嗖嗖两声,乍一听和冬日的风声没有什么区别,可是紧接着传来的,是玻璃瓶破碎的声音,再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汹涌的火红色。
又是铛啷一声,一颗绿色的手榴弹滚到了他们的脚下。
“你们最多还有3秒钟,我不杀无名之辈,这三秒钟足够你们报上名号了。”我通过无线通讯对他们传达最后的旨意。
Boom!
可惜他们还是没有机会说出自己的姓名了。
我从瞭望台上跳下,飞速跑到空投边上,打开三个木盒,疯狂地填充着我的背包。
“嗖!”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心有不甘地看着脚下的无数财富,缓缓倒下。
在我残存地意识里,我依稀记得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是一把弩箭插在我的眉心,紧接着,是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
“消灭一支满编的小队,你就是一支满编的小队。”------老阴逼行动指南第一条
许多年后,我常常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冬日,想起那场酣畅淋漓却又万分不甘的战斗。
后来我还是认识了那一队被我消灭的英雄们,我记得最后一次见他们,是在顺丰速递的面试大厅里。
“搜完一座城,送给有缘人。” ------快递员的终极奥义
我是周明明,最近喜欢玩吃鸡,野球场的续集,以后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