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观察 | 吴桐：区块链与管理变革
根据中央财经大学博士、区块链思想者40人论坛成员吴桐先生2018年7月26日晚间在DAGA | Blockchain & AI （核心群）分享的语音进行整理。
吴桐：中央财经大学博士，区块链思想者40人论坛成员
基本是以这篇文章《区块链：一场企业组织与管理革命》为基础，适当添加一些内容。
Hello,大家好，那就开始了，非常感谢郭老师的邀请，非常开心跟大家做这么一个分享。
然后很快就是当天，可能出来之后被那个中国社科院舆情中心选入了年度报告里。
我今天主要是以这篇文章为基础，然后适当添加一些别的相关的内容，这篇文章发表于《中欧商业评论》七月刊，原来的题目是《区块链将引爆组织与管理革命》。
一、前提条件
这篇文章呢，首先有一个假设前提，就是对于区块链的话，稍微有一个基本的共识，并在一定程度上付诸了实践。就是如果说社会对区块链没有一定的共识，或者说整个的社会基础设施没有区块链的话。这篇文章是无源之水的，因为这篇文章它是在讨论企业内部的组织和管理，企业内部的组织和管理，首先肯定在社会上它会有一定基础。
然后的话，看你还存在一个问题就是很多人可能会问区块链时代，会不会有公司这么个制度。因为大家知道很多我们也在讨论，DAO或者说叫道会不会吧公司制度取代，最终的话，公司制度会不会消亡，可能大概率会的，但是可以预见的是公司制和区块链要长期共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区块链可以改造传统社会，但是传统社会同样也在改造区块链，已经有很多例子证明这一点了。所以说本文讨论的是区块链对于企业内部的组织管理的影响，是一篇偏管理方面的论文。但是我个人研究还是经济方面比较多，所以今天的讲解会穿插一些经济方面的观点。首先的话，它这篇文章的核心思想是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的组织结构和管理模式，通过分布式记账，token,智能合约，共识，算法等为解决信息不对称逆向选择和完善激励模式，找到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那其实熟悉管理的朋友，或者说经济也有很多这样，都知道啊，信息不对称，逆向选择，包括几率问题是整个管理学非常核心的问题。然后的话，本文的主要脉络有两个，第一个是博弈问题，第二个方面是缺问题，这两个问题在文章里面都有体现，这两个是两条主线。
首先我们知道，刚才也说了，就是这篇文章首先要建立在一定的现实前提上。马克思在《共产党宣言》里面有句名言是这么说的“手推磨产生的是以封建主为首的社会，蒸汽机产生的是工业资本家为首的社会。蒸汽和机器引起了工业产生的革命，现代大工业代替了手工厂工业。这句话呢，在现实仍然有非常深刻的意义，今年也是马克思主义诞辰两百周年，5月4号的时候，在北京举办的大会，习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习总书记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呢？我觉得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也是为了大家达成一个共识。所以说这个跟郭老师的共识经济学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但是我们现在呢，处于信息时代，可以预见的是区块链在将来的信息时代相对较高的阶段中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知道，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企业的组织结构和管理模式是企业的上层建筑，或者说生产关系，所以说也会被这个底层的技术所决定。
最近17年的时候，哈佛大学有个非常有名的教授叫迈克尔.桑德尔说过一句非常有名的话，现在我们已经有拥有从市场经济变成市场社会的一种能力，那市场经济来说呢，是种工具，用来组织生产活动非常宝贵的，有效的工具，而市场社会呢，是一个几乎所有的事物都可以出售的地方，就大家对这个出售一定要有一个比较正确的理解，并不是说什么都可以交易，而是说一个量化程度非常高的社会。但是什么可以使我们做到这一点呢，就是区块链。
二、科斯定理与博弈论
企业的组织和管理，一直有两大非常基本的问题，我们沿着这个理论脉络来探讨一下。首先的话，一条是以科斯定理为主要脉络的，以科斯定理的话，主要脉络是这样的，从科斯定理到合约理论，然后到产权理论，然后到交易成本理论，他觉得中心问题是交易成本问题，或者是合约问题。
第二条理论脉络是以博弈论为核心，从博弈论到机制设计。到新制度经济学，然后到激励相容，它解决的中心问题是委托代理问题或者激励问题。这两个主要的基本问题和主要脉络，基本上可以勾勒出现代管理学的基本走向。
那关于通证经济学呢，其实我们现在很多的朋友都在谈通证经济学，通证经济学的话，我个人或者说这个通证派，我们都认同把这个根据技术和实践，把它划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的话是以加密货币为主要代表的1.0阶段，2.0阶段的话主要是以智能合约。3.0阶段的话，涉及的问题就比较多了，比如说通证经济生态的运行，通证社区的治理，开发团队矿工和token持有人之间的博弈。通常生态中的激励相容问题，通证的估值总量设计等等。
那2.0阶段的一个主要的标志是以太坊的诞生，3.0阶段的一个主要技术基础是供链和跨链技术的逐渐成熟。
那我们都知道人工智能，区块链，云计算，大数据，A,B,C,D的话，ACD主要是从生产力方面，B的话区块链更多地是从生产关系方面。
所以说刚才的这两条脉络，智能合约主要是区块链2.0时代的管理学问题，解决的是区块链2.0时代的问题，激励机制的话，以偷换为主要的激励的话，主要是解决的3.0时代的问题。
图1 组织结构和管理模式变革的理论基础
这个图的话，主要是两个，一个是博弈论，一个是科斯定理的逻辑关系。然后区块链技术可以解决的就是跟这两个逻辑关系都是紧密结合的。最后呢，就是可以得出区块链队企业组织结构和管理模式具有深刻的变革性这么一个结论。
那我们首先看一下这个2.0阶段的这个理论脉络从科斯定理到合约理论到产权理论，再到交易成本理论。首先简单的解释一下科斯定理。
科斯定理呢，有三个基本的结论。第一个的话是在交易费用为零的情况下，不管权利如何进行配置，当事人之间的谈判都会导致资源配置的帕累托最优。第二的话是在交易费用不合理的情况下，不同的权利界定会带来不同的资源配置。第三个的话是交易费用存在不同权利界定和分配会带来不同的效益的资源配置。
其实之前更多的大家是在交易费用不为零的情况下，但是也有一些研究它是假设交易费用为零，之前其实在现实生活中，大多数情况都是不存在的，但是现在区块链的话可以做到是这个交易费用为零，这三个可以得出两个在设计通证经济体系的准则，第一个的话是权利的划分和界定越清晰，整个经济资源配置就越有效率，第二个的话是一切有利于减少信息不对称的设计都是好的，这跟我们一些的通证设计，设计者来说会有什么启示呢？就是说我们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要把token的设计，token的流通等一些问题查树清楚，就是说越清楚的话，对整个项目其实是越有利的，如果是长期做这个项目的话。
那合约理论告诉我们什么呢？合约理论的一个重要的奠基者——霍姆斯特罗姆，它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理论是，如果有两个变量，一个可度量，而另一个不可度量，如果给可度量的变量提供非常强的激励，那么不可度量的那个变量就不会有激励或者说激励很弱。这个现实生活中也非常好理解。就举个例子，我们一直再说要搞这个素质教育，可度量的变量的话就是成绩，不可度量的变量的话就是素质教育的效果，我们现在社会面临着一个其实也喊了非常多年了，就是高分低能，或者说怎么样，就是一些孩子，他考的成绩非常高，但他能力没有那么强。这就是这个合约里面的一个应用，因为成绩非常好度量，但是素质教育具体的效果，一个人的素质非常难度量，所以说大家就会对这个可度量的成绩非常重视，导致不可度量的这个激励效果非常差。
那对于通证经济来说，合约理论有什么重要其实呢？就是在设计体系的时候，给予可度量的变量非常强的激励，比如说工作量，或者说持有token的时间，或者说代码贡献频率的话，那么不可度量的变量的激励就会越来越弱，比如说社区贡献度，比如说运营贡献度，其实这些东西是非常重要的。
第三个重要的理论是产权理论。产权理论的结论主要是有效率的产权之所以能对经济增长起着促进作用。一方面与产权的基本功能和资源配置的效率有关，另一方面是有效率的产权使经济系统具有激励机制。那它的激励机制的话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个的话是降低或减少费用；第二的话是人们的预期收益得到保证。第三个的话是从整个社会来说个人的投资收益充分接近于社会收益。在产权形式成分为零的情况下，充分界定的产权使得个人投资收益等于社会收益。
第三条可能很多朋友理解或者存在一些误区，就是从整个社会来说，个人的投资收益充分决定于社会收益，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是一个非常均衡的派出状态。如果说能做到这点的话，是对整个社会的这个效用是几乎最大的这么一个状态。
分析完了这个2.0的理论脉络，我们再分析一下区块链3.0的这个理论脉络。第一个的话博弈论。博弈论呢，可以分析现在通证经济体系中的很多问题。主要是这个社区的治理问题。比如说超节点问题，比如说开发团队和token持有者之间的博弈平衡问题。
第二个重要理论的话是机制设计理论。它是用于解释何种制度或分配机制能够最大限度地减少经济损失。赫维奇的话是这个理论的重要提出者，他解决了这个理论框架中的两个核心问题，第一个是激励相容原理，第二个是显示性原理，激励相容原理简单地说，就是将个人理性和集体理性相结合。从而使整个的框架设计，能够达到主观上为自己，客观上为他人的效果。
那显示性原理呢，其实还是解决这个信息不对称的问题，就是可以设计某种激励机制诱导经纪人显示自己的真实信息，就比如说广告，广告用于显示性原理的解释就是说广告可能会就是广告播出的内容跟这个产品可能存在一些差距。但是，如果一个公司愿意为自己的产品支付广告费用，那至少可以说明这些公司的实力是强于那些不愿意支付广告费用的公司的。所以说从概率上来讲，这种公司的产品质量是比那种不愿意支付广告费用的公司要高的。
马斯金的话将博弈论引入了机制设计。他主要是研究了两种情况，第一种是选举制度，第二种是拍卖制度。都可以用来研究现在通证经济中的社区治理问题。
迈尔森的话主要是对寡头垄断的博弈论进行研究，这个寡头垄断的话，非常适合用于差节点竞选这种事情。介绍完了这个基本的经济学框架，现在我们就来看一下这个从管理学的角度，来看一下区块链怎么样对企业的组织和管理产生了革命性的影响。
首先我们知道传统的企业，它是金字塔式的组织结构。决策权的话，基本上掌握在高级管理人员手中，他们这种形式叫做高长型组织，我们学过管理学的朋友都知道，组织的基本结构分成高长型或者扁平化两种形式。我们现在企业的话是从高长型向扁平化逐步过渡。但是这个过渡的过程，看似是组织结构和层级的转变，其实更深层次的是交易成本和信任成本的降低。因为我们知道了，如果你交易成本和信任成本假如说不变活着更高的情况下，你把这个层级降级的话，可能会使公司领导的意志得不到传递，进而使整个公司的效率下降，其实对公司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但是这种传统意义上的扁平化并没有从本质上消灭层级，也没有彻底解决组织内部交易成本和信任成本问题。那区块链呢，它的透明度和可靠性可以最大程度地降低信任成本和交易成本。以至于达到一个零边际成本的这么一个状况，因为大家都对区块链有一定的基础，所以说具体的这些我也不细聊，大家都明白。
那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建立分布式自治组织结构的企业的话，他的执行力和快速的市场反应能力，非常有助于提高企业的核心竞争力。09年的三位诺奖得主对在市场和政府之外的第三股经济治理力量进行过研究，就是我们现在经常谈的自治组织，非常像。
那如果从激励机制上解决这个问题，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命题。token给我们这个问题的解决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答案。token的话，我个人包括一些可能或者说通证经济学派的人的理解是可流通的加密数字资产和权益证明。那其实我们当前世界的各种权益和资产，比如说股票，债券，票据等都可以用token的形式进行表达。其实token具有非常多的权利，是我们现在就是现实生活中有的非常多的权利的一个集合，但是不一定说它是同时包含，有可能是一些token，包含一些元素。我这篇文章主要的三个，一个是股权，一个是物权，一个是货币属性。其实它的属性不止这些，比如说投票权，比如说身份鉴定，一些社区可能会发一些token证明你是我这个社区的成员。对吧，咱们DAGA其实也可以搞一个这种token，我们认为这是一些低级权利，这些权利是现在已有的权利或者说一些已有权力的排列组合。
还有一些更高级的权利，更高级的话是条件式的权利，或者说是那种比较复合式的组合的权利，需要通过智能合约来实现无法通过传统的金融工具或者普通积分来实现。这个的话，今天就不聊了，因为这个的话本身也有很多值得探究的东西。
三、基于Token的组织结构生态
那token作为基本的经济单元，除了我们刚才说的，还有几点非常好的性质，第一的话是它的可流通性，就是在很多项目里面token可能代表的是股权，但是它和股权相比的话，它的流通性太强了，比传统的股权要强上非常多。第二的话是它非常明确，就是股权的话，因为其实往往是针对一个公司，但是token的话，我可以把这个权利更加细分，我可以针对公司的项目。
图2 基于Token的组织结构生态圈
更重要的是我可以通过这些东西形成一个自我发展，自我完善，自我形成，自我运营的这么一个自组织，就是我自己生态内就非常有活力。
那这里面其实又牵扯到大家争论非常多的问题，就是区块链到底需不需要token或者需不需要通证。或者换句话说，是无币链有没有发展的空间，我个人觉得对于大多数生态而言，token是非常必要的，可能对于一些生态，它对于流通或者说对于激励的需求没有那么强，看你不需要token，但对于大多数生态而言，token是非常重要的。
因为没有token的话，区块链基本上只能叫分布式账本，失去了自运营和自组织的原动力，从活力上面来说就是会差了非常多，token呢，其实它不光是提供动力，它也是生态的硬通货，至少你一个生态的token，在这个生态中是硬通货的，同时，它也代表着这个项目质量的象征，如果说我这个项目的token，市场表现非常好，或者说价值为很多人所接受的话，那我这个项目肯定也是质量非常好的。
所以说合理设计良好运营的token经济系统，将是企业组织结构和管理模式实现成功变革的关键所在。
刘志毅之前一篇文章也讲过，未来企业或者说是DAO的话需要的是首席经济学家而非首席战略官，这一点我非常认同啊，因为其实你一个生态或者一个组织，我只要把这个运行模式和激励模式，简单说吧，就是我把规则设定清楚了，它自己运营就OK了，其实说对CEO来说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反而是首席经济学家比较重要，因为首席经济学家是设计规则的人。
这个规则对于达成一个社群的共识和稳定是非常重要的。公平的话至少表现成规则的公平和程序的公平，当然还有其他的含义，但是简单地理解就是规则和程序的公平。
那针对我们传统的企业来说，其实由于信任成本和信息不对称，会出现很多问题，比如说互相推诿，邀功请赏等等，然后企业的管理者或者说企业的所有者在进行决策的时候会出现偏听偏信或者说花费大量的时间，或者人力，物力来进行调研这种状况，这种状况在区块链技术下基本上是不存在的。
以上内容就是解释区块链技术如何帮助企业在组织和管理过程中解决囚徒困境。
从行政关系到信息关系
下面是第二个层面，就是从组织协作讲，这块的标题呢，我的标题是从行政关系到信息关系，因为我们知道传统的企业组织的话，它更多的是一种行政关系。但是到了信息时代，或者说是信息时代的相对高的这么一种社会层面是，整个社会表现出的是一种信息关系。
刚才也讲过了就是在传统的企业组织内部员工与组织的利益函数和目标函数可能不完全一致。甚至出现比较大的摩擦，这些问题在传统的管理学问题中也研究了特别多了，比如说那个之前有一个效应叫头等舱效应，就是公司的管理者更多的是希望通过自己坐头等舱，包括该大的办公室提高自己的效用，但是这和公司的效用是背道而驰的，所以说由于政治原因，这是由于管理者主观上的原因，当然还有一些客观上的原因导致员工和公司所有者的利益函数并不一致。
但是在分布式监察系统里面大家都会由利益相关者组成一个非常大的数据库，系统内部发生的所有角色和行为信息都可以储存在数据库中，然后基于加密技术可以使所有的角色和行为被追踪和查询。
同时的话智能合约将显著的降低分工契约的成本，提高分工契约的合议性。关于智能合约的分工，对于分工的作用，我想就是简单地再延伸一下。因为,token的话，其实现在我们很多人都不愿意说，但是它客观上其实跟货币职能是有一定程度的重叠的。或者说至少在生态内吧，至少在这个生态内，因为它可能要用于流通，要用于支付，要用于进行权利和价值的流转，它跟这个货币只能是有一定程度的重合的。那货币的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扩大社会分工。Token，其实我个人觉得可以作为货币的一个更高的阶段。
因为区块链里面有智能合约，刚才说了智能合约，它是一个高级权利。因为它可以应用于一些复杂的场景。如果说将来技术完全没有问题的话，它可以用于更加复杂的场景，虽说它会给这个分工更加细化，或者说提高分工的合议性，什么叫合议性？就是分工的话，有一个理论基础叫比较优势，简单说就是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那其实智能合约是可以把这个专业性的细分程度提高到一个非常高的程度。传统的合约管理的话其实是把这个纸版的合约导入到计算机中。主要是利用的这个数字化的存档功能。这跟计算机程序的智能执行并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也谈不上智能化。但是智能合约的话，它是利用业务规则的对称性。通过这个加密技术的共识算法，提供业务岗位，业务项目和合同订单的多层级的信息。即使实现各个节点数据之间的勾连和对比，然后自动匹配最优方案，并付诸执行。因此到现在的这种公司的电子化而言是高了一个层次的。
具体来说的话，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的组织和管理模式可以实现不同节点之间的资源共享，优势相长，相互信任。然后并通过这些比如说分布式记账，智能合约讲这种关系变成一种相对平等的合作伙伴关系。这种关系呢，既不同于传统组织内部的行政隶属关系。也不同于组织和市场外部之间的市场交易关系，因此开始我们也说了，这篇文章是探讨组织内部的这么一个关系。
图3 区块链组织内部人和人、人和组织的协作关系示意图
关系的话可以用这个图来表示，主要是有三个表现，第一个的话是自主性，就是大家不是由行政关系所决定，而是遵循平等资源互惠互利的原则，为彼此的资源禀赋，互补优势，利益共赢所驱动，而且组织内部的每个节点拥有自己相对独立的决策权。
第二个的话是协同性，在组织内部人和人之间，人和组织之间是一种利益互补的关系。在token和智能合约的作用下可以有效地降低沟通成本，摩擦成本和交易成本，进而产生强大的协同效应。
第三个的话是开放性，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的企业的话，通常在占领市场，开发技术，实现资源共享和资产交换方面反应会非常快，在这个一项任务完成之后，一个因这个项目而产生的组织可能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就会产生新的组织。然后企业内部的不同人便可以组成新的组织。
这个过程看似松散，其实是更具活力和创造里的，它是一个持续开放和动态平衡的过程。
然后接下来是第三个主要的板块，是建立互信关系，告别一放就乱，其实一放就乱这个词语最早诞生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改革，改革开放的时候，有一句经常说的话叫“一管就死，一放就乱”对吧。说中国经济，其实这个问题长期存在于中国企业管理中，其实经济也是这样，就是包括中央的权力和地方的权力怎么界定，其实长期存在这个问题，它更多的是界定一个集权还是分权的问题，或者说是集权多一些还是分权多一些的问题。
在以区块链为底层技术的企业组织结构中集权是基本上不存在的，因为企业管理人员会通过刚才所说的那三个重要元素：分布式账本，智能合约和token实现自动控制和协调生产经营活动，达到组织的预期目标，还是这个自组织啊。
区块链的话可以将数据的所有权和使用权返还给员工和用户，这个因为我们很多人都做过区块链相关的项目，大家也都是对这个应该是比较理解，然后地话可以将相应的决策权分配到各个业务单元和具体的行动层级。从而可以最大限度地减少管理幅度，管理成本和沟通成本。
这个其实刚才一开始我没讲完，就是从高长型的组织结构向扁平型的组织结构过渡的过程中，就是因为之前没有一种革命性的技术，一定会存在一个平静，就是我扁平到一定程度就无法再扁平下去了。但是区块链的诞生，可以真正的使扁平做到一个几乎是一条直线的这么一个过程，这么一个形状，可能就是公司的最高层可能相当于是这个直线上的一个点，其他的话大家都相对平等。直线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绝对不是金字塔，我觉得一个直线一个点，可能是未来更加理想的这种状态。
那如何实现这个分权的效果和分权的效力呢？其实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难题，因为其实在传统管理学也存在这个问题，这是一个经典的问题，就是分权的话从理论上来讲，它一定会提高效率，但是分权的话容易导致系统的混乱，因为系统一混乱的话，必然会影响效率，从而使这个系统的效率降低了，所以说之前一定是要在分权和集权之间找到一个平衡，既要保持稳定，也要保持这个系统的效率。那区块链的话可以通过智能合约，主要是通过智能合约，其他的两个也可以做到来实现这个问题，其实企业的话，企业有一个重要的理论学派，叫企业契约理论，他们的观点是企业就是一系列契约的组合。
但是现在智能合约呢，首先我可以将这个契约理论上进行无限分割。即使不进行无限分割，我分割的这个也是非常细的，就是我通过非常细的分割，把组成企业的每一条契约都实现效用的最大化。
比如说我可以把企业的活动按照业务线，产品线，研发任务和客户服务等这些标准进行分类。同时呢，我也可以避免职能型组织的复杂性和迟钝性。因为我们熟悉管理学的朋友都知道，企业的基本组织形式有直线型，职能式，事业部制，矩阵式等。就是刚才我说的这个顺序是这个分权程度逐渐提高的，也是企业的组织形式日益现代话的那种演进。
那我刚才说的可能未来的企业，形式更多的是一条线，然后高层是一个点，那高层，企业的决策层，最高层需要做什么呢？他们主要是用来做这个企业的发展方向规划，核心竞争力的打造，以及形成关键的价值链。这个其实刚才也说了，这个是一个中间阶段，如果说是一个在信息化程度非常高的阶段的话。那这个最高层可能也不需要，因为我是一个自组织，我只要把这个规则写好，就是大家都按照这个规则行事。其实这个公司就可以运营了。但是因为我说了它是一种结合的形式，就是公司制和区块链肯定要共存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因为公司制是人类商业史上非常伟大的发明，但是它可能最终会消亡，但是它的消亡过程一定是非常缓慢的。
这就是这篇文章的基本内容，就是阐述区块链怎样对企业的组织和管理产生革命性的影响，谢谢大家，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提问，或者说大家有一些别的问题可能跟今天讲的这个主题有关联，也可以大家一起讨论一下。
问题1：隐私保护如何在区块链中实现？
我觉得这个首先要界定清楚，是什么层面的隐私保护，就是比如说这篇文章是讨论在公司内部的这个框架，唐总这个问题是在公司层面还是说是在社会层面讨论这个问题，唐总没有回，我简单说一下我的看法。因为现在的话btc其实是有隐私保护的机制的，咱们知道btc通过隔断交易地址和地址持有人真实身份管理达到一个匿名的效果。但这种隐私保护的话，其实是比较弱的，因为现在很多大数据公司都在做这个事情，它可以通过观察和追踪确认的信息。然后通过地址IP啊，还是大概率可以查到这个账户和交易的关联性的。
我首先从整个社会层面或者从整个区块链层面来说，但是现在的话为了保护这个隐私，也有一些其他的方式，比btc更好，比如环签名啊，同态加密啊......那如果是在公司内部的话，因为公司内部它的形式是更加灵活的。
问题2：公司内部也有难度么？
公司内部的话也可以采取这些模式，就是有一些业务或者有一些信息，可能是可以公开的，可以对所有的公司内部人员公开，还有些信息呢，可能是对这个项目参与的人员公开。那我可以把这些东西分开，然后对于一些加密需求或者加密层级比较高信息可以采用一些保密程度比较高的这种方式。因为公司内部它存在这个信息，我并不一定说我想让所有员工都知道吧，我看你需要特定的对象，我想让特定的对象了解这些信息。从技术上来说难度会小很多，但是你要考虑到这个现实的需要，它也是有这么一种就是需求在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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