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诗为文之我见
作诗为文之我见
昔吾作诗之时,常有好友评之曰:“又是打油诗”,吾亦深感怀疑,然亦不服他人之见,遂作以下之文以辩之。吾作诗为文,皆恶章法之束缚,恶词藻之堆砌。
自八股文兴起于明清,而古文衰矣;自格律诗之主导宋元,而古诗堕矣。若庄周之文,可谓至文矣,其文打破章法之束缚,而别有特色;李白之诗,可谓仙诗矣,其诗打破格律之桎梏,而不失其美。彼能任由自己,不拘一格,而能成诗文之大家也。呜呼,循规不难,难于独创也!为政不拘祖传之规,方能变法图强;为文不囿古来之格,方能继往开来。今之为文者,多千篇一律,索然无味,非模西即仿古,表意不明,且鲜有独创性者,文学宜当革新!
甚矣,诗歌之衰落至此也!其为新诗者,则鄙陋不堪;其仿古体者,则亦步亦趋。鲜有自我风格者。即仿古诗甚工,亦不过古诗之附庸耳,非自己之诗也,何足以为傲哉!诗以意为主,善为诗者,师其意不师其辞,不善为诗者,堆砌词藻而制造文字垃圾耳。诗之规矩、格式,不过人所定也,非天之所生也,而不能改乎?惟知遵其规而为诗者,诗之奴隶,而非诗之主人也,而犹以己诗甚合其诗体之标准为工整,笑他人之诗出律,如守法之庸民笑高士之逾法也,不亦可悲乎?其可悲也甚矣!
吾之为文,亦自成一家,取古人之风格,承古人之体制;叙今日之事物,容现代之思想。言不俗而易懂,表意明而有力,文白并用,意在使人皆能看懂,开启一代文风,如此文体,别具一格。吾观今人之作,其多为“天诗天文”,难明其意。彼故作高深,非真高深也,彼胡乱搭配,表意不明,言之无物,彼亦不知己之所写为何意,可谓驴头不对马嘴也。今之观诗者,见此“天诗”,虽未看懂,亦拍案叫绝,此之谓“不明觉厉”乎?彼等无识,是故鲜有怀疑作诗之人为庸人者。
吾之诗文,情真意切,合为时而作,合为事而作。多言小我生活,鲜有无病呻吟。晓畅清晰,又不失韵味,铿锵有力,继古人之风。比之庸俗文人,余足以笑傲当世矣!呜呼!若我者无人,吾谁与归?吾之文体不行于当世,唯有自娱耳!
(12月21日增补部分)
或问余曰:“无规矩如何成方圆?无韵律那又怎叫诗歌?抑扬顿挫从何而来?和尚念经都有节律呢,没韵律的诗那叫做什么?”
余答曰:“好文章无章法,好诗歌无陈规。规矩可破可立,焉能一成不变?诗歌之格律规矩亦不过人所定耳,岂有不可改之理?善为诗者,必能冲破格律规矩之束缚,另创新式(当然不能太烂,比如梨花体之类的就太垃圾了)。死守人所定之规格,庸人耳!庄子之散文恣意放漫,不拘一格,而称千古文章,明清八股文工整有规,然有经典篇目几何哉?吾等所知者,亦不过先秦两汉唐宋之文耳?”
2014年9月13日 断翼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