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札记|春秋战国时期的女人
正如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三国一样，每个人也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春秋战国。
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也是一个民风开放的时代，并且开放到了一定程度。开放到一定程度就各种儿女情长、桃色花边。美女，大踏步登上了历史的舞台，并且开始扮演重要角色。
因此，这篇说说春秋战国时期的女人。而且大多数是在说美女。
回眸一笑百媚生
一
那时候，周幽王和他女朋友褒姒正在镐京愉快地玩耍。
每天都吃鸡，太忙了。
于是，幽王把朝政委托给了虢石父。虢石父这货，又贪又奸，弄得民众皆怨。幽王因为太疼爱褒姒了，就想把正室申后和太子宜臼都给废了，立褒姒为后，立褒姒的儿子为太子。
结果，申侯怒了，连同缯国和犬戎攻打周幽王。
为啥？因为申侯是申后她爹，太子宜臼他姥爷。
周幽王吓尿了，赶紧点烽火向诸侯求救。可是都不来了。为啥子？因为这货为了博美人一笑，玩过这出，史称烽火戏诸侯。再玩，就叫狼来了，所以诸侯都不信，谁信谁傻逼。
西周就这么玩完了。
接下来，周平王东迁洛邑，春秋开始了。因此，褒姒严格说起来虽不能算春秋战国时代的人，但绝色美人的一笑却是春秋时代的开头，而且成了一个国君无能的借口。
二
齐桓公有一个夫人，叫蔡姬，是蔡国蔡穆侯的妹妹。蔡姬是个年轻活泼的姑娘，齐国又是沿海国家，经济发达，民风开放。蔡姬从那封闭保守的中原小国出来，呼吸着带着海的味道的敞亮空气，日子过得十分明媚。齐桓公看着蔡姬活泼淘气，很欣赏她，蔡姬就越发淘气起来。
结果，乐极必反，祸事来了。
《左传·僖公三年》：【齐侯与蔡姬乘舟于囿，荡公。公惧变色；禁之，不可。公怒，归之，未之绝也。蔡人嫁之。四年春，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蔡溃，遂伐楚。】
因为两人在湖上荡舟过于嗨皮，蔡姬被齐桓公退回蔡国，可是一转头蔡穆侯又把她嫁给了楚成王，直接导致齐国联军攻破了蔡国，而后又打到了楚国的召陵，著名成语“风马牛不相及”就诞生于这场战事。
这么可爱的姑娘，还是被齐桓公当成了称霸诸侯的工具。
三
终于说到夏姬了。夏姬可谓是无敌了，堪称尤物中的极品，风骚到了一定程度。此人称得上春秋战国第一奇女子。其绝伦的美貌，传奇的经历，值得细细说道。
夏姬是郑国国君郑穆公的女儿，颜值非常高。当时郑穆公的儿子公子蛮，就被这个超正的妹妹迷的神魂颠倒。郑穆公在女儿十三岁的时候，把她嫁给陈国大夫夏御叔，而公子蛮因为失恋伤心过度，在两年后就死了。
夏姬婚后，生了一个儿子叫夏征舒。由于丈夫夏御叔早死，夏姬早早的成了寡妇。
后来发生的事，越发香艳曲折。
且看《史记·陈杞世家》这段：
【（陈灵公）十四年，灵公与其大夫孔宁、仪行父皆通於夏姬，衷其衣（把夏姬衣服贴身穿身上）以戏於朝。泄冶谏曰：“君臣淫乱，民何效焉？”灵公以告二子，二子请杀泄冶，公弗禁，遂杀泄冶。十五年，灵公与二子饮於夏氏。公戏二子曰：“徵舒似汝。”二子曰：“亦似公。”徵舒怒。灵公罢酒出，徵舒伏弩厩门射杀灵公。孔宁、仪行父皆奔楚，灵公太子午奔晋。徵舒自立为陈侯。】
貌美绝伦的夏姬，同时迷倒了陈国主君陈灵公，以及下面两位大臣孔宁、仪行父。三大贱男一块勾搭寡妇夏姬，被激怒的夏征舒杀了陈灵公。而另外两名贱男，就跑到楚国求救。
次年，楚庄王率领军队攻击陈国，杀死夏徵舒，把夏姬夺到手。楚庄王的意思本来是想自己享用，可是申公巫臣（楚国大夫）说你要是娶了夏姬，别人会说你灭陈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庄王不好意思要了。其实巫臣是想自己要，他不便直说，楚庄王就假装不明白。其他大臣也都想要，但是都被巫臣否决了。最后庄王决定赏给连尹襄老。
连尹襄老这倒霉鬼，一年后，公元前597年，楚庄王十七年，晋楚争霸的邲之战打响，晋军大败，楚军乘胜追击，连尹襄老被晋国将军智庄子荀首射杀（一说巫臣暗箭射杀之），尸首也被带走，又俘虏了楚国大夫公子谷臣。襄老的儿子黑腰得知消息，不但没有急于寻回父亲尸首，反而跟继母夏姬通奸起来。后来晋国智庄子拿连尹襄老的尸体和公子谷臣换回了自己被俘囚禁在楚国的儿子智武子荀罃。夏姬也在巫臣的巧妙安排下回到娘家郑国。
这一年，夏姬只有36岁。
几年后，楚庄王卒，楚共王继位后，派申公巫臣出使齐国。但巫臣早就垂涎夏姬很久了，于是在去齐国的路上联络好夏姬，两人私奔到晋国去。
楚国大臣中想得到夏姬的，当然不只巫臣一个人。另一个大臣子反（楚庄王之弟，楚共王的叔父，字子反）就联合同样想继母的黑腰，把巫臣全家杀光。巫臣当然要报复，于是后来协助吴国进攻楚国，差点把楚国给灭了。
这就是夏姬传奇的一生。
事情到这该结束了吧，貌似还没有，事情并没有告终。
夏姬在跟随巫臣到晋国后，以四十多岁的高龄，给屈巫（巫臣）生了一个女儿。这个女儿也像母亲一样美丽，后来被晋国贤臣叔向（羊舌肸）看上了。但是叔向的母亲却不同意这门亲事，因为夏姬的名声实在太坏，怕这一家美丽而富含诅咒的基因会祸害他们羊舌氏。
叔向母亲说：【“子灵之妻(夏姬)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矣。可无惩乎?吾闻之：‘甚美必有甚恶’。”】（《左传·昭公二十八年》）
叔向听了母亲的话，也就害怕了，不敢娶。这时晋平公插手，强迫叔向娶了夏姬的女儿，生了个儿子叫伯石（羊舌食我）。叔向的母亲去看新生儿，远远地听见啼哭声，说：“哭得这么难听，这可真是豺狼之声啊！狼子野心。除了这个人，没有人能够毁掉我们羊舌氏。”于是掉头就走，不去看孩子。伯石长大后，果然获罪，导致他自己被杀，羊舌氏被灭掉。
夏姬的美丽流绪可谓深远。
到这里，可以简单概括夏姬传奇而魅惑的一生了：杀三夫，一君，一子，而亡一国、两卿。
从公子蛮、夏御叔、孔宁、仪行父、陈灵公到楚庄王、屈巫（巫臣）、连尹襄老、黑腰、子反，前后四十余年。夏姬魅惑了起码四十年，美丽了起码四十年。
刘向《列女传》：“夏姬好美，灭国破陈，走二大夫，杀子之身，殆误楚庄，败乱巫臣，子反悔惧，申公族分。”
这就是夏姬，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四
齐国大概是那个年代美女出产率最高的国家之一了。春秋前期的齐国大概是当时最富裕的诸侯国，不但成就了齐桓公“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的霸主伟业，同时也出现了一批彪炳史册的大美女。诸如庄姜、宣姜、文姜、哀姜等等。
庄姜是卫国国君卫庄公的夫人，齐国的公主，因为齐国是姜姓，所以叫庄姜。
《诗经》中的名篇《卫风·硕人》描写庄姜的体态和美貌时说：“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两句，销魂地写出了美人的神态，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
庄姜不但有貌，而且有才。据考证，《诗经》中的《邶风·燕燕》很可能就是庄姜写的，如果真是，那么她就是中国第一位知名的女诗人了。
只可惜庄姜命不好，没能生下个儿子，晚景凄凉，令人唏嘘。
宣姜是卫宣公的夫人，齐僖公的女儿，齐襄公和齐桓公的姊妹。因为嫁给卫宣公，齐国是姜姓，所以叫宣姜。
《左传·桓公十六年》记：
【初，卫宣公烝（私通）于夷姜，生急子，属诸右公子。为之娶于齐，而美，公取之，生寿及朔。】
卫宣公开始跟父亲的姬妾夷姜私通，后来又把宣姜霸占了。
本来宣姜是卫宣公给太子公子伋（急子）娶的妻子，也就是说宣姜本来应该是要做卫宣公儿媳妇的。可是卫宣公这货，听到宣姜长得太美太标致了，就自己强占了儿媳妇，俗称“扒灰”。他命令大臣在迎亲必经之路上构筑新台。新台朱栏华栋，极其华丽。迎亲之时，卫宣公故意下令公子伋出使宋国，自己居然跑到新台迎娶了宣姜。
卫宣公死后，卫国动乱不定，宣姜那个混账哥哥齐襄公又把她强行嫁给了卫昭伯（公子顽），而卫昭伯是那个老淫贼卫宣公的儿子！
太特么乱了。
对卫宣公这个老淫贼，《诗经》中《邶风·新台》讽刺他是丑陋的癞蛤蟆：
新台有泚，河水瀰瀰。燕婉之求，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燕婉之求，蘧篨不殄。
鱼网之设，鸿则离之。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宣姜给卫宣公生了两个儿子，给卫昭伯生了三子二女。宣姜晚年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只知道一只美丽的蝴蝶消逝在了历史深处……
再说说宣姜的妹妹文姜，因为有才华，所以叫“文”。宣姜文姜实在是两个千娇百媚的姐妹花。
文姜是齐襄公的异母妹，鲁国国君鲁桓公的夫人。她比宣姜更强些，直接跟哥哥齐襄公乱伦。丑事被鲁桓公知道后，她恐惧不已，告诉了哥哥，齐襄公就派彭生把鲁桓公给宰了。鲁桓公死后，文姜经常去齐国，两人继续乱来。
哀姜是齐桓公的侄女，也就是宣姜和文姜的侄女。嫁个了表哥鲁庄公，可惜最终成了怨偶。哀姜和鲁庄公的弟弟庆父私通，两人合谋杀了鲁闵公。是成语“庆父不死,鲁难未已”的女主角，最后因为搞事太离谱了，被叔父齐桓公姜小白所杀。
五
卫宣公死后一百多年，楚国国君楚平王也干了和卫宣公一样的事情：扒灰。
《史记·楚世家》：【（楚）平王二年，使费无忌如秦为太子建取妇。妇好，来，未至，无忌先归，说平王曰：“秦女好，可自娶，为太子更求。”平王听之，卒自娶秦女，生熊珍。更为太子娶。】
楚国的楚平王要为自己的儿子娶一门媳妇，选中的姑娘在秦国，于是就派出一名叫费无忌的大夫前去迎娶。费无忌看到姑娘长得极其漂亮，眼睛一转，他认为如此漂亮的姑娘应该献给正当盛年的楚平王。于是费无忌骑了一匹快马抢先直奔王宫，对楚平王描述了秦姑娘的美丽，说反正太子此刻与这位姑娘尚未见面，大王何不先娶了她，以后再为太子找一门好的呢。
楚平王好色，被费无忌说动了心，三下两下，这位原想来做太子夫人的姑娘，转眼成了公公楚平王的妃子。
费无忌啊费无忌，你和张无忌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六
息夫人，也就是“桃花夫人”，一个大名鼎鼎的既有貌又有德的女人。
她是陈国国君陈庄公的女儿，因为陈国是妫姓，又嫁给息国国君，所以也称她息妫。
《左传·庄公十年》记：
【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出嫁），过蔡。蔡侯曰：“吾姨（小姨子）也。”止而见之，弗宾（对息夫人无礼）。息侯闻之，怒，使谓楚文王曰：“伐我，吾求救于蔡而伐之。”楚子从之。秋九月，楚败蔡师于莘，以蔡侯献舞（蔡哀侯名献舞）归。】
息妫出嫁时，被她姐夫蔡哀侯给调戏了。息侯大怒，和楚国合谋攻打蔡国，抓了蔡哀侯。
《左传•庄公十四年》记：
【蔡哀侯为莘（莘地战役被抓）故，绳（赞美）息妫以语楚子。楚子如息，以食入享，遂灭息。以息妫归，生堵敖及成王焉，未言。楚子问之，对曰：“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弗能死，其又奚言？”】
后来，蔡哀侯在楚文王面前夸赞息妫的美貌，楚国就把息国给灭了，自己占有了息妫。息妫嫁给楚文王后，三年不说话，楚文王问她何故，她回答说“我一个女人，伺候两个丈夫，即使不能死，又能说什么？”
强者的时代，因为一代红颜，导致息国亡国。入楚后受尽宠爱，却三年不说话。王维诗云：“看花满眼泪，不共楚王言”就是说她了。
《左传·庄公二十八年》记：
【楚令尹（官名）子元欲蛊（诱惑）文夫人，为馆于其宫侧，而振万（跳万舞）焉。夫人闻之，泣曰：“先君以是舞也，习戎备也。今令尹不寻诸仇雠，而于未亡人之侧，不亦异乎！”御人以告子元。子元曰：“妇人不忘袭仇，我反忘之！”】
楚文王死后，文王的兄弟子元因贪恋嫂嫂息夫人的美色，想要诱惑息夫人，便在她的宫室旁边造一座房舍，在里边摇铃边跳万舞。
息夫人听到后，哭着说：“先君让人跳这个舞蹈，是用来演习战备的。现在令尹不用于仇敌而用于一个寡妇的旁边，这不是很奇怪吗？”侍者告诉子元。子元说：“女人不忘记袭击仇敌，我反倒忘了。”
这就是息夫人的传奇故事，一个美丽的女人，一个有德的女人。
清代邓汉仪作《题息夫人曲》：
楚宫慵扫眉黛新，只自无言对暮春。
千古艰难惟一死，伤心岂独息夫人。
七
那个开放到一定程度，风流到一定境界的秦宣太后，是战国时期秦王太后，秦惠文王之妾，秦昭襄王之母，娘家是楚国。她也叫芈八子，是中国女主垂帘听政的开山祖师。中国历史上君王母亲“太后”这一称呼，最早就是从她开始的。太后专权，也自她始。她以太后身份统治秦国长达三十六年之久，而且大大发展了国力，“东益地，弱诸侯，尝称帝于天下，天下皆西向稽首”（《史记•穰侯列传》）。
芈八子可谓风骚一时无两了，《战国策》中的《韩策•楚围雍氏五月》记载了宣太后一个经典的对话。
公元前307年，楚怀王派兵包围韩国的雍氏（地名），长达五个月不能攻克。韩襄王多次派使者向秦国求援，但秦国军队一直不出崤山，按兵不动。韩襄王又派尚靳出使秦国，尚靳以唇亡齿寒的道理劝说秦国尽快派兵救援。而宣太后因为自己的故乡是楚国，不同意派兵救援，推辞说：
【“妾事先王也，先王以其髀（大腿）加妾之身，妾困不疲也；尽置其身妾之上，而妾弗重也，何也?以其少有利焉。今佐韩，兵不众，粮不多，则不足以救韩。夫救韩之危，日费千金，独不可使妾少有利焉。”】
她的意思是说“当年我服侍秦惠文王时，大王把大腿压在我的身上，我感到身体疲倦不能承受。而他把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时，我却并不感觉到重，这是因为这样对我比较舒服。秦国要帮助韩国，如果兵力不足，粮草不济，就无法解救韩国。解救韩国的危难，每天要耗费数以千计的财物，这对我和秦国又有什么好处？”。
其譬喻之恰当，用词之风骚，实在是太污了。
后来她又用美色笼络了义渠王，最终使秦国灭掉了义渠国，大大扩大了秦国的疆域。
宣太后垂帘的时候，任用两个弟弟穰侯魏冉、华阳君芈戎以及两个儿子高陵君公子悝、泾阳君公子巿等四贵主政。导致秦昭王权力大大受制。到范睢受到秦昭王重用后，废了宣太后，将魏冉、芈戎、公子悝、公子巿等权贵驱逐出了秦国，从而使大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公元前265年十月，宣太后去世，结束了她垂帘听政、放荡风流的一生。
八
还有一位出名的美人是楚庄王的许姬，“绝缨”典故的女主角，能让唐狡不顾一切，连对方是国王的女人都不管了，妄图在黑暗中妄图一亲芳泽，那绝对是一顶一的美貌啊。
战国时代，赵武灵王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开端是吴娃即孟姚，“美人鼓琴，心慕其貌”。
其后又有帮助信陵君窃符救赵的如姬、帮孟尝君出逃的燕姬、立异人（秦始皇父亲秦庄襄王）为世子的华阳夫人，都是一时宠姬，风骚一时的美人。更不用说秦始皇的母亲赵姬!
另外，还有一名出名的美女是楚国的李嫣，也就是春申君妄图效法吕不韦而送给楚王的美眉，也当是一时绝色。
东汉赵晔《吴越春秋》记载了一个武功盖世的女子，名字就叫越女。据说越王勾践请她出山训练士卒，路上碰上一个叫袁公的老头，两人切磋剑法，“袁公则飞上树, 变为白猿。”于是越女武艺大进，天下莫敌。这就有点小说的味道了，金庸小说《越女剑》中武功可以以一敌数千的阿青就是以这个越女为原型。
九
终究还得说一说西施。
作为春秋战国时期最出名的美女，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有着“沉鱼”之美誉的绝世容颜，她的事迹可谓家喻户晓，不需多谈。
我所关心的，是西施的后事。也就是越王勾践灭掉吴国以后，西施去哪了？
一说，西施被家乡来的官员投沉江中，因为她已与“亡国”二字相连，霸主最为忌讳。
一说，西施助越国灭掉了吴国后，一方面感到欣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另一方面也感到内疚，觉得对不起吴王夫差，在一种异常矛盾的心理中，不能解脱，最后自缢于馆娃宫内。
一说，明代梁辰鱼写的《烷纱记》云，西施完成任务后与原先的情人范蠡泛舟太湖而隐遁。这样比较凄美，让人感到舒服些。但如果范蠡和西施真是旧情人，范蠡把她献给吴王夫差不是太违背人性了吗？
一说，勾践灭吴后，越国正等着女英雄西施凯旋，但西施已经真正爱上了自己的夫君吴王夫差，甘愿陪着他一同流放边荒。
一说，越国隆重欢迎西施还乡的典礼上，人们看见，这位女主角竟是怀孕而来。于是，如何处置这个还未出生的吴国孽种，构成了一场政治、人性的大搏战。许多怪诞的境遇，接踵而来。
……
不管是史料记载，还是文学发挥，人们都对西施这个善良美丽的姑娘给予了莫大的关注和同情。
十
最后，引用几首吟诵西施的诗篇来作为女人篇这个系列的结束语吧。他们写西施，何尝不是写春秋战国时候那些倾国倾城、芳华绝代的美女们呢？
王维《西施咏》：“艳色天下重，西施甯久微。朝为越溪女，暮作吴宫妃。贱日岂殊众，贵来方悟稀。邀人傅珠粉，不自著罗衣。君宠益骄态，君怜无是非。当时浣纱伴，莫得同车归。持谢邻家子，效颦安可希。”
鱼玄机《浣纱庙》：“吴越相谋计策多，浣纱女神去相和。一双笑靥纔回首，十万精兵尽倒戈。”
卢挚《西施》：“建姑苏百尺高台，贪看西施，杏脸桃腮。月暗钱塘，不提防越国兵来。吴王冢残阳暮霭，伍员长文老树苍苔。范蠡贤哉，社稷功成，烟水船开！”
楼颖《西施石》：“西施昔日浣纱津，石上青苔思杀人。一去姑苏无复返，岸旁桃李为谁春？”
本文主要参考资料:
《左传》
《战国策》
《史记》
《吴越春秋》
《诗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