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寒论国学与传统文化

大道至简古中医,白话注解“伤寒论”连载81,终章完结篇

2018-09-04  本文已影响19人  侠医世家毛巾哥

侠医世家导读:我们学《伤寒论》不能死记硬背里面的药方和病症,而是去理解张仲景的辩证思维,以及他对症组方的思维逻辑,只有领悟到他的思维逻辑,任何人都可以成为张仲景一样的中医。

​第一部分:古中医组方心法

后世中医研究肝如何?肾如何?气如何?血如何?湿如何?等等诸如肝肾气血痰湿之类,只是人体的现象。

上古经方中医思考人体自身之作为;为什么要生痰发炎?为什么会肾虚血虚?为什么要升高血压?为什么要形成肿瘤?这是一种道法自然的观念,不以药治病,而是弄清楚人体意欲何为?先使能量复其常;再顺应人体自身的排病途径,帮助人体去排病。

认识人体自身应对疾病之作为是辨证的目的。

真正能治万病的只有人体自身,而非药物(在前文中有详细阐释,此处不再重复)

人体先有能量之失衡,循环之阻塞,才有病邪之进入。有因外界的风寒暑湿燥及不明原因而来的病邪,也有因情志饮食不当自内而生的病邪。

病邪一旦发生,人体就要与之相抗,抗之不下便相持在人体的某一个部位,这就是病位。在经方体系里病位分表,里,半表半里三个区域。

在某一病位产生的具体反应我们称之为证。比如发生于表的汗出,肌肉疼痛,发热;发生于里的腹泻,便秘,心下痞;发生于半表半里的往来寒热,口苦,胸胁满痛,等等。

那什么是病呢?我们日常所讲的病是病灶,诸如肿瘤,高血压,肺炎,胃溃疡之类。这是人体没能有效的排邪而产生的后果,是末端的产物。中医反对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就是反对直接针对病灶,必须先解决前面的问题,后面的问题才能有效得到解决。

简而言之,经方古中医的解病之法有三个原则:

阴阳原则;病位原则;淤堵原则。

阴阳原则就是自身能量,自身能量永远是第一位的;其次是病位原则;再次是淤堵原则。这三个原则临证之时不可偏废。

1:阴阳原则

阴阳在《伤寒论》里落实为具体是指津血的虚实,亦可称之为气血功能,西医称之为免疫力。真正的古中医不是以药治病的,而是顺应人体的排病之势,引导自体能量去治病的。世上能治病的只有自体免疫力,而非药物,所以津血的虚实是治病的根本。

在经方的组方规律里,一个方子的组成首先是建立能量的药物。

举例说明:桂枝汤共有五味药,其中作用于津血能量的姜草枣芍救占了四味,只有一味桂枝是达阳于表而驱邪外出的。

《伤寒论》里建立津血能量的方法主要有四:

一为建中生津之法,以姜草枣参为主药;

二为扶阳救津之法,以干姜附子为主药;

三为解热存津之法,以石膏大黄为主药;

四为滋阴养津之法,以地黄麦冬为主药。

此四法有寒热虚实之辨,津血要靠脾胃来化生,岂能直接补?所以补津血以建中为先,此为阴阳之本,临证之要,这也是经方里甘草,大枣,生姜频繁使用的原因。

六经之名(太阳,少阴,阳明,太阴,少阳,厥阴)中的阴阳二字,便寓有阴阳原则。

2:病位原则

为了临证方便,病位分表,里,半表半里三个层面。

《伤寒论》中言半表半里为“表里之间”,如今称半表半里,为表述方便而已。

病位是通过“证”的反应来体现的,关于“证”在《伤寒论》里讲得最多。

证在哪里,说明能量和邪气相持在哪里。

严格意义上来讲,人体多数的病并不是病,而是证,是排病反应而已。《伤寒论》所言病位不是指病灶的位置,而是指人体排病的层面位置。

组成经方的第二类药物就是作用于病位的药物,这些药物是引能量到相应层面,以驱邪外出的。

举例说明:桂枝汤里的桂枝就是引能量于表以驱邪的。

所谓六经,既包含阴阳观念,也包含病位观念。

在临证上,有几个关于病位的大原则:病在表从表解,病在里从里解;病在上从上解,病在下从下解。三阳病的表里同病,先表后里;阳明病重急之时,暂可先里后表。三阳合病,治从少阳。三阴病的表里同病,治从太阴;三阴合病,治从太阴。

阴阳和病位是经方组方的两大核心原则。

以治少阳病的主方小柴胡汤为例:首先是作用于能量的建中药:人参姜草枣。然后是针对病位的药:柴胡疏通半表半里;黄芩,半夏清降上焦。此七味合为小柴胡汤。

3:淤堵原则

这个原则作为参考。因为前面两个原则即可组成一个常规的经方了,针对病位的引能量药往往也能祛除淤堵。如果邪实较重,才需要另外增加祛除淤堵的药。

何为淤堵?就是结实之邪。

有这样一些名词:气,湿,饮,痰,痈脓,淤血等等。

名词虽异,其理一也,津血能量与邪气僵持互结而成淤堵。

较轻之结是气结,如雾之津为湿,有形之津为饮,顽结之津为痰为痈脓,血之郁结为瘀血,结而坚则为痞为瘤为癌。

何为寒邪热邪?任何一种邪都有寒热两种反应。比如太阳病的体痛为水郁于表,偏热的石膏,麻黄可解;偏寒的桂枝,麻黄可解。

以上是经方组方之原则,临证之心法。

临证之时三大原则必须同参,组方用药进退变化皆以证为凭,不可有丝毫主观。为医忌入流入派,忌偏执外因。

后世之医家,或执于寒凉;或执于滋阴;或执于攻邪;或执于扶阳,且谓之“流派”。人体无流派,病亦无流派,医家若执意流派难免误人。

天地间纵有地域时气之殊异,但最终要以人体之“证”为凭据,不可只以天地为凭据。例如,干燥之北秋亦多湿;是寒之南冬亦多温病。医家若偏执外因也是要误人的。

第二部分:古中医用药心法

当识药物在人体当中之“势”,而不能只识其“用”。

所谓“势”就是药在人体当中之能量走势。

所谓“用”就是药治某病某证之用。

此“走势”非后世所言之入经络入脏腑。因为药物不是智能的,不能只循某经某络而行,也不能单入某脏某腑。

药物只能入大层面。比如桂枝走外,大黄走里,柴胡走半表半里。后世药学在此处经常难以自圆其说。比方一味黄连,说什么清心热清肝热清胃热清肠热。其实黄连只是有苦降之势,能引内热下行而已。一味枸杞子,说什么补肾补肝补血能明目。其实枸杞子只是味厚质黏,其滋养之性能入阴血而已。

此所谓一势可为多用。

区分药之“势”与药之“用”,在临证上有何意义呢?

我们以桂枝和大黄为例来解释。

先说桂枝之用,可用于发汗,止汗,祛瘀,祛湿,止咳,止痛,强心,运肺,宣脾,疏肝,利水···

大黄,既能通便,又能止泻,还能祛食瘀,血瘀,水瘀,痰瘀,痈脓···

看似这两味药几乎能用于一切病,以用学药,如何下手?事实上此多用实为一势。

桂枝只是秉芳烈之香气,有向外发散之走势;大黄只是有沉寒破下之走势。若此药势能顺应人体的排病之势,或人体能借此势恢复正常的能量和秩序,则一切病邪能去;若人体不需此势,则不能应之于病。

后世谈药偏于谈用,比如某药止咳,某药化痰,某药祛湿祛瘀,某药补血补气。是药都能止咳,亦都不能止咳。以“用”论药,容易陷入主观臆断。以用论药是医学衰退变乱的重要标志,如此用药必定是时而能治好,时而又治不好;治好不知道为什么能治好,治不好也不知道为什么治不好。

为什么经方用常见的几十味药物来回组合,就能治万病,且效如桴鼓?因为药物只是协助人体,而非自己去治病。病虽千变万化,人体排病的方式只有那么几种,人体失衡的方式也只有那么几种。一个小柴胡汤只有七味常用药,临证却能应用于几乎一切疾病,成为最常用的经方,非此七味药为神药,而是此方所解为人体常见之困局。

治病,最重要的不是认识病,而是要认识人体之作为,认识人体的排病之势。

用药,重要的也不是看药能治什么病,而是看药在人体中之能量走势。

用方药的势能顺应人体排病之势能,形成合力,来排除病邪,二力相合,自能药到病除;二力不合,反倒相互牵制,缠绵难愈。这是古中医的独特理念。

如此一打通,则二法归一,化繁为简,以一御万。

习得此法自能参透上古经方医学之辨证心法和组方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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