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不知从何时起,特别喜欢听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每次听这首歌,总是听到泪流满面,情难自已。特别是听到那几句:
常常责怪自己 当初不应该
常常后悔没有把你留下来
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下来,心痛,失眠,痛到无法自拔。多少个这样的夜晚,我已经记不清了。或许这样的日子会伴随我一生,在某天只要想到这么个人,或者听到这首歌,情绪就会失控。到现在,都是解不开的心结。
那个人,说不上是有多恨,就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曾经我拿他当最好的朋友,有什么心事都向他倾诉,他有什么烦心事也会向我倾诉。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把他当成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幻想着余生的日子,无论多苦多难,我们都会互保帮互助,做一辈子的知己。
是我太单纯了吧,单纯的以为他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有接近七年的时间没见了,这七年,我过得不好不坏。记忆里还保存着对他的一些好的印象,在这里称他为H.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初见般,我还是愿意记得这个人的好。
至少他曾经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段时间,让我体会到有一知己的快乐。
我和H相识于2011年,那一年,我20岁。那时的我头脑简单,初到郑州时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尽快找到工作,我努力在街边寻找招聘广告,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看见一火锅店招工,正准备打上边那个电话问下呢,门口的小姑娘很热情地招待我,问我要找工作么,我肯定地回答是,她带我进了那家店里。经理过来面试,很轻松地,我成了这家店的一员。
那时的我比较孤僻,不喜欢说话,却又喜欢被人关心的感觉。中午的时候同事带我去超市买碗,心里纠结着,就剩几块钱了,买个碗得花多少钱啊。最终买了2个小碗,花了5块钱。就这样开始了工作。
那时是冬天,迎宾都是站在门外边的,特别冷,幸好当时有一个同事陪着我,我们互相安慰聊天,时间也算过得快些。那时候H是店里的主管,每天都要点名,天天板着脸,说话还很傲气,当时特别不喜欢他。俗话讲:不打不相识。后来有一次他在开会时我顶撞了他,至于当时说了什么也没太大印象了,但隐约记得是跟他嘲笑90后有关。那次我突然冒出一句,我向大家道歉。就去自己工作岗位了。后来,中午吃饭的时候,一个小伙和我坐一桌,聊起H的事,他们是一个地方的。他告诉我离H远点,H不是好人,H被警察局拉黑名单了。我傻傻地问了句“啥是黑名单啊”,那人告诉我他坐过牢。我好像懂了,却又不怎么懂。
后来有一天我感冒了,中午吃完饭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刚好H走过来,轻声地说,“我那有白加黑,吃一片就管用”我连说了声谢谢,告诉他我快好了。之后他主动要我QQ号,那次不知怎么的,我同意他成为我的QQ好友了。
那天晚上,我们开始聊天了。我反复地编辑语言,到底该怎么问,怎么说,才能不伤害到他的自尊。关心一个人有时候真的特别让人暖心。先是浏览了他的个性签名,还有他的QQ 空间,我想,这个人心里应该不坏。那次聊天主要就是关心,对于坐牢的事,只字未提。
之后的联系就顺其自然了。有时候我们聊很晚。有时候出去饭桌上聊。那个时候H在谈女朋友,我也不好和他多说几句话。
有一次下班后,H给我发信息,某某火锅店吃饭。我想了一下,就回复好的。那时的脑袋简直太简单了,简单的就以为是好朋友间的互诉衷肠。还是意外了。他点了啤酒。几句寒暄之后,我们开始讲心里话。他说他最近挺困扰的,说女朋友总是对他疑神疑鬼的,连去哪都要跟她汇报。当时的我一时不知道怎么答。毕竟旁人去掺和进去别人的感情不大好。我还是说了句:你得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自己哪里没做好啊,你一定要对她好些,毕竟人家选择和你在一起了。一边吃菜,一边喝酒。那次还喝吐了。吐完回到桌上继续喝。那时的自己,太把这份友情当回事了。
回去的时候怕给他添麻烦,我选择各走各的。
后来再有一次他约我出来吃饭,我欣然答应了。那时我不知道他的近况。傻傻地以为这次应该不会提及感情方面的事。也是这一次,我决定和他谈谈心。酒喝到难过,情难自已,我和他讲起前些日子刚和一个渣男分手的事,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心特别痛。他也耐心地听着。已经不记得后来说了些什么。说完心里却甚是痛快。那个时候把他当成我最好的朋友,对他是100%信任,直到有一天,我感觉到一丝丝心痛。
有一天,H主动发信息给我:我要结婚了。我说,“恭喜你啊”简单的寒暄之后,他又发了条信息:她不是我最爱的人。瞬间,我不知所措。沉默了下,我回了句:她很好,你一定要对她好。记得结婚的时候告诉我呀。他回答好,那天他估计喝了不少酒。只是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H的婚礼如期而至,我提前向经理请了假,准备去参加他的婚礼。真到他结婚那天,让他发地址给我。他回了句:太远了,坐车不方便,就别麻烦了。瞬间,我心里五味杂陈。这是把我当什么了?还是朋友吗?我思前想后,得出了一个可以安慰自己的结论:他怕她老婆看见我会吃醋吧,毕竟都是认识的同事。后来的事情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也是那一次,我们之间的友谊算是彻底结束了。
过些日子,我主动辞职去了另一个城市。一个可以看海的城市——青岛。我的想法很简单:大海能让我的心快乐起来,能让我忘掉一切不开心的事,能让我活得快乐些。
再次联系上了是H给我发了条信息,他说他需要钱,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也没有意识到他那次遇上了多么棘手头疼的事。我当时刚给家里拿出几千块钱,钱包已是所剩无几。只能回他:真的很抱歉,我帮不上你的忙。之后的日子,我们偶尔还会联系,只是好像觉得关系淡了。我安慰自己,或许是离得远的缘故。
直到后来再次相见发生的事,我们的友谊彻底地结束了。
那次我告诉他我要回郑州,他答应我去接我,好好聚聚,快两年没见了。我的心里也是特别的激动,把车次时间发给了他。本以为到站了会很开心,毕竟好久不见的好朋友。我却被现实打败了。
快到站时,我开始给H打电话,连打几个没人接。我的心里甚是失落。我下意识地给老爸打了个电话,老人家答应好的。下了火车站我开始找老爸,终于从人群里找到了他。心里诸多感慨:还是家人亲。晚上我住进了一家酒店,好好地睡了一觉,准备第二天回老家。
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早上,H给我打电话,连说着抱歉,说自己那天晚上喝多了,所以第二天就错过了。我们约了饭局,毕竟几年没见了。我没太把他这次爽约当回事。给他发了我所在的地址,他赶过来和我见面,那时的我心里还是挺激动的,后来想想也是傻傻地激动。主动抱了一下,说了句:好久不见。我们坐公交回到了我们曾经工作过的步行街商圈。还是老样子,吃火锅,喝啤酒。
一开始我说我就不喝酒了,他不乐意,说不喝就不走了。我主动买了单,他又点了酒,好像是对着干似的,最后还是一杯一杯喝。他讲到自己的婚姻,自己的孩子。讲到自己最近从事的工作,还当了什么领导。言语里都是骄傲。不知喝了多少,我感觉晕晕乎乎的了。走出门去,已是天黑,接下来又去了天桥那边的一个ktv.到那里的时候,我已经很晕乎了,他出去他又悄悄带了些酒进来。进了包厢开始唱歌。那时候我哪里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给我一瓶兑好的酒,给自己留着,接着喝。我唱了首。他开始唱,记得唱了一首《你知道我在等你吗》,那时很懵擦擦的。他怎么能唱这首歌呢。他可是有家庭的人啊?那时的意识已不是很清醒,却又努力让自己清醒。喝完酒已是后半夜。我说出去找个地方住。
他掺着我去找地方住,开好房间我就拿着房卡去找房间了。那时已经感觉胃里特别难受,找到房间第一时间找垃圾桶吐,吐得是稀里哗啦,吐完一会儿再接着吐。迷迷糊糊地我感觉有人进来。H进来了,我问他,你怎么进来了。他告诉我说他没身份证,所以就只能住这了,我瞬间火了,醉酒状态,我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他一把过来准备抱住我,下意识地我咬了他手腕。还大骂王八蛋。半夜我拿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那个人却呼呼睡去。出了酒店的门,我的内心是多么的绝望。这样的朋友,再也不要来往了吧。
看着广场上的钟,我努力让自己清醒,终于等到一个快餐店开门。我买了两瓶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谁知出了门就开始吐。这次吐的是苦水。一边吐着,一边想着,再找个地方住,就这样找了个便宜的旅馆住,找大姨要了开水,浑身没劲,又迷迷糊糊地喝水,喝了吐,吐了喝,最后吐苦胆水。一晚上没怎么睡,天亮了,我收拾好东西去汽车站买了回老家的车。
心里从此立下毒誓:再也不喝啤酒。
多年过去,那种痛一直藏于心底,很少向人提起。
之后的几年里,他又联系上了我,不停地给我道歉,可是心里骗不了自己,还是无法原谅。因为,他深深地伤了我的心,这份让我以为非常纯洁的友谊。他再也不是好朋友了。断断续续地联系,每次的聊天不痛不痒,好像这个人在我生命里可有可无了。终于在有一次的语音聊天中,发泄了这些年的恨,不留情面,之后就决定删除了微信。自此,这个人再也没有出现过,虽然有共同的朋友告诉过我他的一点情况,还是选择不再联系。
我想最彻底的话就是后来的那一次,我和他说:说好了老死不相往来。
有多少爱 可以重来
有多少人 值得等待
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
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过去的已过去,原谅不原谅已无意义。时间也许会冲淡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