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例外

今天去海边的时候，他女朋友一直给他打电话，他一直不肯接。

我说，接吧，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他接了，直接和女朋友说分手，电话那头有些歇斯底里和抽咽的哭声。我忽然觉得自己很残忍，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忽然有一刻想把他还给他女朋友。

他看我这样看他，一把拥住我，说，你想也别想，说好了，你不能再逃开。

唉，你看，两个人太熟悉，我心里的想法根本藏不住。

他说，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负过她，也说过我心里有别人，只是不能在一起。残忍也是我残忍，跟你无关，你不要自责和内疚。在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上，我更希望你可以自私一点，只为我们自己想。

我轻笑着说，以前跟我谈恋爱的男人总是教我，人不能太自私，也不能要求太多。你倒不一样，可是，我……

他把下巴搭在我肩头，海风呼啸而过，他生怕我听不清，又靠近我耳边说，在我这，你一直都是例外。

例外，这两个字跟偏爱还不一样，我以前觉得，一个男人心里可以同时装很多人，爱很多人，我不敢独自总有一个男人的心，能有偏爱就很好。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例外。十多年，我经历的情感里，自己也从来不是例外，连偏爱都是牵强，我以为我这一生就是这样子了，心无波澜地活着。

可是，他说，我这一生都是他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