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清明时节话家乡

2020-04-04  本文已影响0人  雲朵

清明已至,气温却低了起来,呼啸的风吹来阵阵寒冷。在东北,在我的家乡,风沙漫天真不是夸张,昏天黑地也并非虚语。说起我的家乡,它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地方,没有动人的景致,也没有源远流长的历史。记得我在小学、中学的课堂上写过好多次,但似乎都是别人的家乡,因为在我真实的记忆中她没有那么美。

她地处东北西部,来自内蒙的风沙常常让家乡的天空变作黄色。是的,设若没有风沙,那就不是我的家乡了。粗砺的沙子夹杂在风中吹刮在每一个季节,所以家乡人的皮肤是糙的,家乡人的话也是直白的,“干哈呀”的疑问本身就是爽利的处事态度。容不得转弯,容不得含蓄内敛,凛冽的风里见到的往往便是事情的本身。

春天对于我的家乡而言绝对是个严苛的后母,已经接近清明了,春天早已在别处流连成花海蝶阵,独独这里依旧水枯气寒,萧瑟冷寂,非得个风沙满天,地暗天昏,才把春天从树影里,从荒草甸子上逼出来。很不情愿的,在枝头颤动着绿影儿,把远山勾勒出翠的模样,待到布谷声声,犁杖进地,还是五风十雨,料峭寒凉,甚至飞雪又回,冬在我的家乡似乎总也住不够,而春便在别处乐得清闲自在。

春天来了,但一个闪身她又走了。夏天急匆匆地赶来,气喘吁吁,热风里裹挟着沙土,燥热,呛人。只有在雨季到来,风沙才会止歇。夏天了,处处繁盛,所有的绿色都来赶赴这个盛会,一季的繁华写尽生命的倔强。

家乡的春与夏有无数的生命抗争的故事,写满沉重,也写满希冀。

昨天一早就是风劲十足,午后,风忽然加大了它的力度,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人在风中很难行动,本来我要去外面干活的,但风沙吓人,只好躲在屋子里。

小儿忽然问我“病菌是不是也怕风啊?大风是不是也会把它们刮走?”因为疫情他不能回到他心心念念的幼儿园,不能见到他的好朋友们。他眼见得风沙横扫一切,便想着风沙可以驱走恼人的疫情。

我想会是这样的,因为风中春草已绿,春已经在祖国的大地上涂抹她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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