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命也（4）

KK

（提示：本故事纯属虚构）

10，

这边厢，那个坚强的晓清，则在自己的小小世界里扎根土壤，茁壮成长，终日单位和宿舍两点一线，心无旁骛。

窗外花团锦簇，落英缤纷，华灯璀璨，光怪陆离，四衢八街，车水马龙......

但，天地风尘，世间繁华，与我晓清何干？

晓清觉得，终此一生，不求其他，目的就仨：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二，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三，过自己喜欢的生活。

简单如此，即大慰平生！

愿景终归是愿景，此刻的晓清当然不知道，在这条逐梦路上，未来的她会历经多少崎岖和波折，付出多少血泪和艰辛。

当然，这是后话。

11，

2002年9月23日。

下午，陈年拎着包，直奔某设计院——因为提前和李工约好一起打篮球，他按下了其他所有的事。

路过识字岭车站，陈年望见广告牌上的汪涵和马可（H省电视台主持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向着他一脸坏笑。

“我惹你啦？”陈年莫名的有点愤怒，就对着广告牌柱子踢了一脚，“我牙黑我高兴，关你鸟事。”

到设计院才知道，李工不在，临时有事出门去了。

也不通知一声，靠。陈年只得郁郁而返。

路过刚才那个广告牌，汪涵马可依旧紧紧盯着陈年的牙齿，目光狡黠。那一刹那，陈年突然感觉天底下的人都知道他牙齿黑了。

陈年极目四顾，发现车站旁边竟是一家口腔医院，玻璃广告框里面的纸片人牙齿一个赛一个白。

难道汪涵马可这两个家伙为这家医院代言？

反正今天没啥事了，要不，就地扎营，洁个牙先？

12，

晓清今天可忙了。

上午接待了两个回访的客人，然后开会直到中午。下午甫一上班，主任就安排了一个龋齿患者过来补牙——是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十分不配合，倒腾了快两个小时，把晓清累得够呛。

才把小男孩送走，还没来得及取下口罩喘口气，前台妹妹又领进来一个瘦瘦的年轻人。

“梅医生，洁牙的。”前台妹妹交代说。

晓清螓首轻垂，然后指着一张洁牙床，对年轻人说：“你先坐一会，请稍候，我准备一下。”

“谢谢！”年轻人低声道了个谢，然后缓缓坐下，一声不吭地四下打量这个偌大的房间。

“来先含着这杯水，漱漱口，两分钟后吐掉。”晓清递过去一杯漱口水。

“好的，谢谢。”年轻人接过水，一口喝下。

晓清收拾床位，准备工具，检查设备，一切有条不紊。

“以前洗过牙齿吗？”

“唔......”年轻人紧闭着嘴，摇头回应道。

13，

年轻人正是陈年。

陈年以前真没有对牙齿有过太多关注。

打小开始，那帮牙齿的来去就不受他控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阵容稳定下来过后，除了偶尔跟舌头闹点矛盾之外，平日里两者还算和谐共处彼此秋毫无犯，基本称得上一切行动听指挥。

当然，一旦矛盾闹起来，总是舌头吃亏，绝无例外。既然是人民内部矛盾，陈年就没太在意。可是如今已经影响到国际形象了，必须大刀阔斧整治整治。

此刻，陈年安安静静地躺在洁牙床上，目光呆滞，像个弱智。

洁牙，喷砂，冲洗，抛光......大约过去了40多分钟，洁牙完成。

“好啦，牙关一张一闭地多动几次，缓一缓面部肌肉。”医生提醒说。

陈年躺得都不想起来了，再次听到医生的声音，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年轻女孩，于是举目一望。

虽然带着口罩，但是掩不住医生眉黛远山绿、眼波秋水长——她有着非常漂亮的眼睛和眉毛，陈年之前竟一直没注意。

绝对是个美女。

此时，陈年的心里躁动起来，几乎是第一时间涌起了一个念头。

“医生，原谅我有个不情之请。”

“干嘛？”

“可以把口罩揭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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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