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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三爹和小脚三婆(三)

2020-08-28  本文已影响0人  余钰玉

三爹和三婆的故事,我只是开了个头,内心便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就此结束吧!

两个鲜活的形象,如果我继续如此平铺直述般的自说自话,一则有愧于三爹三婆厚重的一生,再次对看这个故事的简友也是深感抱歉。虽然在此期间,我那可爱的简友们在指出我行文不足之余,同时也给出了很多宝贵意见。这样一个题材偏重写什么,如何找素材的来源,甚至细化到采用何种技巧来写活人物……总结成一句话,需要一个长时间不断的积累,沉淀,由量变到质变的漫长过程。很显然,我因自身知识储备严重不足,写文时只能信马由缰,完全没有驾驭能力。

仅凭着儿时记忆中的点滴完全不足以支撑起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新四军三爹和小脚三婆的故事,暂时我会放弃。在放弃之前,我很想简短补充一下三婆这个人物的生平,也是最初吸引我想要写三婆这个人物的起因。

三婆,停留在我记忆中的年龄,当时大概70多持续到80多过世。三爹三婆这一生无儿无女,没有孩子的原因,我在无意中听到过一种流言。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冬日的下午,几个中年妇女在门口晒太阳,织毛衣。她们七嘴八舌聊到这村子的女人,哪一个漂亮?哪一个穿戴最讲究?不知道是谁先说起三婆年轻时眉目如画,花容月貌。而后话锋一转,提及三婆本是外乡人,曾被日本人抓走后,因新四军打跑小日本人而获救,后跟随三爹到我们村落户定居。由于这段悲惨历史,三婆便没有生育能力。

后来三爹三婆收了一个干儿子。刚开始几年,三爹三婆跟这干儿子一家相处还算融洽。当干儿子的三个小孩在三婆的照看下,陆续长大后,这一家人便再也容不下三爹三婆。这干儿媳更是整天挑起事端,指桑骂槐,村里关于三婆曾经被日本人抓去的流言蜚语便是那段时间被她这个干儿媳在骂骂咧咧中透露出来的。

三爹三婆从自己的老房子搬出来,在村子最西边租住了村集体闲置的空房,拾掇干净,围了篱笆院墙,老两口也落得清净。

中途有好几年的时间,三婆帮村里一户生了五朵金花的人家带孩子。从老二一直带到最后一个老五,大家都说三婆是爱孩子的,把几个孩子都收拾得清清爽爽,养的也是粉嫩粉嫩的。

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三爹三婆更老了。三爹看上去也没有之前那般高大威武,三婆的小脚走起路来摇晃得更厉害,更多的时候需要扶墙移动。两位老人行动日渐迟缓,经常可以看到三婆坐三爹身旁自言自语,晚年的三爹近乎丧失了听力。

某一日,三爹从门口的台阶下摔倒,便再也没有起来,三爹走了。这个世界只留下孤伶伶的三婆。晴好天气,三婆便在大门口从早坐到晚,两眼空洞无神,就那样一动不动坐着。很多次都是村里人路过,看天已黑,把三婆扶进屋。冬天,三婆的大门连着几天都关着,偶尔开门一次,也是央求路过的村里人帮忙把炉子燃起来,或是帮忙去河里拎桶水,去街上带点菜回来……

在三爹去世的同一年,年三十那天,三婆也追随三爹而去。

那天上午,平时隔三差五帮三婆去河里拎水的邻居到三婆家,看大门虚掩着,便直接进去拿了桶去河里给三婆打水。想到要过春节,就多提了几趟,把水缸装满后也没见到三婆人,喊了几声没动静,伸手推门一看,三婆穿戴整齐躺床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在床的一边。床头的小桌子上还搁着半碗米饭和一点剩菜……

村里人都来了,三婆的干儿子一家也从镇上回来了。村里老人建议,按照老风俗,得让三婆在家过完年再送走。三婆儿子一家得在家里守几天,陪伴老人最后一程。然而三爹三婆的干儿子不顾众人反对,主张快速把老人送上山,自己一大家人都很忙,还得回镇上置办年货。

那一天很冷,在上山的途中,下起了雨。三婆被村里人送上后山,一个在匆忙中挖的简易小土坑,小脚三婆紧挨在三爹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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