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羽翼坠落尘世的沟壑
膨胀变形的社会,人们的身影开始变得诡异。侧目望去,虚掩着的身体显得炙热而又忙乱。这是一屉即将出炉的饼干,在红绿灯前,被炉火灼烧的跃跃欲试,抓心挠肝。他们心生倦怠/又不得不,履端疾驰/生怕因迟到/而被扣去半日生命残骸所努力的硕果。很不幸,我也是其中的一员,山地车骑座的一角因摔倒而剥落翘皮。怎么可能/像在校园内/自行车上载着的是明晃晃的青春/如今,殚精竭虑,一次次把慌乱深埋于脚掌/把生命的热火投进冰凉的机制/在方圆多少米之内/重复身体内细胞的衰落,思想的麻木/青年,一次次把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否真的有诗意与理想国的仙露/恐只有泡沫苍白的支离破碎。
思想的羽翼坠落尘世的沟壑生命的桅杆日趋脆弱,风浪很大,需要小心翼翼的掌舵。不然,一不留神就会断裂,骨肉销损。我是一个精神世界陂足的疯子,在自己的道路上踽踽独行,为世人不解。忧伤的样子很容易被人打成消极分子。孤独的双目常常在深夜里窥视着这一切,快意恩仇。此刻又有谁像我一样,彻夜难眠,思想的灰尘填满人间的沟壑。眼界的日臻狭窄,我变得忧愁,像站在一块山顶的石头,风化长久,不见晨曦。唯一能够治愈与自我疗养的也只有读书,我读诗歌,在诗人构筑的世界里跟随他们,上升又坠落,悲痛又欢愉。为他们的写法而目光灼热,为他们的隐喻与暗喻而直呼深刻。我读古文,在那些“繁文缛节”里,挑选意中人,也常常鸿毛信笺,虽然样子很蹩足,但还是怡然自得。我读杂文,读小说,各种文体一一双目甄别,就像一颗颗跳动的心脏,你只需找寻和你心率相同的人。当然心律不齐的人也应一一眷顾。在作者世界里得到一丝丝的共鸣与思想污垢的洗蜕。有人说阅读就是作者与读者的一场合谋,我却感觉与其说是合谋,不如说是精神临界点的如出一辙。四目相对,有暗通款曲的心照不宣与隐秘的幸福。
思想的羽翼坠落尘世的沟壑文艺青年是这个时代下被订在十字架上难以翻身的词汇。他们的标签统一都是“敏感”“悲伤”“无病呻吟”“捣杵自己精神世界的食粮”,越来越有一种讥讽味道。很不幸,我不是文艺青年,顶多也就是“伪文艺”。我也不曾料到,自己会走上文字的道路,与其说是“误入歧途”,不如说是“情人相见”,汩汩流淌的情感日夜喷涌不息。我与情人相见已是注定的了,初恋的青涩,那些文字一一记载。如今再去看,稚嫩,措辞粗浅却也真切。就像一开始练字时那些字体佝偻,难看痉挛。我想毕生坚持是我唯一能做的,是在这个时代保持头脑清醒的良剂。
思想的羽翼坠落尘世的沟壑窗外有撒下来的雪/我怀疑,这个火团乱坠的仲夏/怎么会有雪,白色的样子很轻盈/细瞅瞅,那是风咬着的泡沫/我想,自己何曾不是一片坠落的“雪”/在这个离故乡有数百里的地方/我的亲人,同学,朋友/他们一遍遍走过大街小巷/穿过这个城市的五脏六腑/去呼吸污染霾色的空气/抑或,雨后那罕至的大口朵颐的新奇/这时,我总是想起故乡/雨泡在泥土里翻滚/怀胎十月的草鱼被钓起/阳光打在杨树叶上/有惊人的绿和光芒闪现/我站在门口,看洋芋如此惬意/听小黄欢呼/还有白色的云/比雪还要更甚几分/让人激动又喜悦/我想,回去/曾写过的《返乡记》《乡愁》《故乡的月》/它们心底的声音一遍遍充斥我大脑的沟壑/忙乱,甚至痛恨自己/我骑过大润发,洪楼广场,小商品店,农业银行,花园小镇,盛福苑,白茫茫的一片片拆迁,恒大城/我听歌,《苏州河》《烟花易冷》《西海情歌》《彩云之南》《逆流成河》《父亲的散文诗》《漂洋过海来看你》/我的思想上升又坠落,高潮又低谷/我看书,《蒐书记》《纳兰性德诗集》《摇摇晃晃的人间》《细说红楼》《行湘散记》《人间四月天》《山河之书》/我关注公众号,《小北》《诗刊》《正午时光》《cheznous》《苏大弄潮》《中公教育》/我是一块巨大的烙饼/生产后滚烫,沉浸,冰凉/被撕碎,吞掉/老人,男人,女人,孩子/一一豢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