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让座

早上，公交车很挤。

又到了一站，没有几个人下去，却有不少人上车。

司机在前面不停的喊，大家往后边走，不然车走不了。于是大家一点一点往后尽可能地挪动，只剩下可以顺畅呼吸的余地。

这时候，司机又向后边喊，来给这个戴口罩的老人让个座。车已经开动，但车上的拥挤显然没有办法让后边的人把座位让给老人。老人在口罩后面勉强的轻笑了笑，扶好了把手。

于是，司机又喊了一声，给这个戴口罩的老人让个座。

终于，几秒后，老人旁边一位乘客从座位上起身，来，你坐这。声音却满是沧桑和垂暮。

循声望去，却见那也是一位老人。

两位老人争执推让着，最后还是让给了戴口罩的老人。坐下的老人不住地道了几声谢谢。

站着的问，你多大。

八十七。

我比你年轻十三岁呢。

两个人笑笑，言语间都是方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