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缠我？”在重大附近的一间有些狭窄但很整洁的房间里，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我淡淡地问这个趴在我胸膛小憩的女生。当一切归于平静，我需要一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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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

3.7：越陷越深

小屹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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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章7节：越陷越深》  

2005年12月24日（周六）•重庆

十二月二十四日，周六，平安夜，我全天有班，但我仍然请了假来到重大，冒着被简玲撞个正着的危险来见这个小妖精般的女生。

国庆节后我去了趟广州，没啥意思。她今天的打扮成熟了许多，头发成了轻轻的波浪，但她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方向。

去那边避冬？我开了个无聊的玩笑。

实习。她正经地答到。

你要毕业了？嗯，大二了，我读的自考，学两年半。

什么专业。

涉外英语。

不错啊。

混个文凭罢了；走吧，吃饭。我甚至有些怀疑，她是否只是因为想蹭顿饭吃而约我出来，这姑娘真是让我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

这么早？

午饭，我还没吃呢。我真的有些肯定，她就是找我出来蹭饭的了。

哦，好，去哪吃？

麦当劳。小女生总是离不开这类食物。

哦，好。我和她并肩而行，听她又哼着好听而陌生的调调。

你今天是休息吗？她侧过着来看了看我，在我侧过回应的时候又把目光躲开。

嗯，加班，但可以提前下班。我不想让她觉得打搅了我的工作。

哦。

重庆比广州冷吧。

差不多。我总觉得经过两次拒绝后，似乎两人间的默契少了很多，是有些尴尬，还是预料着将要发生的一切。

好在入座之后，一杯热果汁下去，那种有些僵冷的气氛得到解冻。我说她穿得像只小企鹅，她说企鹅这么可爱，我说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她白了我一眼，浅浅而努力地咬着嘴角不想笑出来让我看到。

过了年就要找工作了吧？没有话题总得找点话题。

还不知道干什么呢，我们这个专业，一点方向感也没有。这似乎是她感兴趣的一个话题。

很多人毕业以后从事的工作都和所学的专业不同……我知道，你又要以你为例子，你是学工科的，毕业后做起了广告；您老就别教育我们小的了，行吧？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噎了回来，但结果是四目相向，会意而笑。此后，话题也便轻松起来、多起来。

饭过，不到下午五点，时候尚早。我问她接下来的安排，她说要回学校上课，然后和寝室的姐妹上街逛逛。我说那没我的事了，可以放过我了？

放过你？她则一双勾魂的杏眼投过来，带着些怨念，明摆着是缠上我。我玩笑着问她要如何处置我，她得意地把鼻尖翘起嘴撅起，要我的吻。我觉得头有点大，这似乎是预料之中又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无奈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这女生真是个厉害的妖精，把脸凑过去，嘴向着嘴。她却指指自己的脸颊，说亲这里。于是我改变目标，在她的左脸颊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而同时，她也在我耳边低语，离上课还有两个小时，而且可以翘课……这算是作为我请吃饭的谢礼？这算是一种直接的暗示？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我们这应该是第二次见面，虽然在网上有过多次的交流，但我并不想把她当作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人，但她却似乎认定了我一样，就打算这样交给我……我甚至有些警惕，怕她是简玲请来试探我或者干着以色骗钱的勾当。

面对这样的主动，我真有些不适应了……

男人真的很难拒绝女人的主动，这是由其动物的天性所决定的——《严黄语录》

为什么缠我？在重大附近的一间有些狭窄但很整洁的房间里，一张窄小的单人床上，我淡淡地问这个趴在我胸膛小憩的女生。当一切归于平静，我需要一个理由。

喜欢你。她用手指绕着我的肚脐划圈，一圈一圈地螺旋展开。

什么时候，为什么喜欢，我们今天是第二次见面。我轻轻地弄着她的头发，梳理、绕指、轻扯、抚摸。

你在审我？她侧过头来看着我，眼神懒散但睁得很大，是要打量我的内心深处。

没有。

从我上论坛的时候开始。她抬眼想了想。也是我刚上大学的时候。然后补充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给你机会，你自己不把握。她哼了哼继续说。

值得吗。我回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以及在网上交流的点滴，真找不到足以吸引她的理由。

不知道，也许不值得，当我是傻瓜好了。

为什么喜欢。

没有为什么，就是喜欢，喜欢表象的坏以及骨子里的不坏。

我的骨子里，不坏吗。

坏吗？如果我看错了，那就是真的不值得了，就是真的傻瓜了，对吗？她反问，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你喜欢上我。

也许没有理由，也许是一见钟情。

为了一见钟情，你就带我到你的家里，你觉得值得吗；如果你真的喜欢，而又有可能让我误会你是一个很随便的女人，由此伤了你的心，值得吗？

你是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还是觉得发展得太快了，超出你的想像？或者，你怕我过会儿会把你切成一块一块的吃了？有些坏坏的笑容绽开在可以用清纯来形容的脸上，吹弹可破的肌肤在柔和的光影下显得晶莹剔透。

也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吧，当然，我也没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也许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发展。

得了便宜，开始卖乖了？还是开始后悔了？

你不怕我觉得你是一个随便的人吗？我半眯着眼睛问吗。

你不怕我觉得你也是一个随便的人吗？

也许，我是。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我似乎犯了一个错，我不知道我和她接下来会如何发展，我有些想断了这样的关系，我又真的开始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大胆而率真的女孩。我似乎习惯了缺少原则，而我又有什么原则呢？我似乎是被面前的这个女孩所吸引了，摄了魂取了魄，被她所征服了……

也许，我不是。

那你后悔吗？

不会。她咬了咬自己的唇。我从你现在的眼睛里找到了我要的东西。

什么？我有点奇怪。

犹豫。

那是什么？

那是你开始摇摆，开始喜欢上我的证明。她的自信胜过她对我的读心。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她单纯而调皮的眼睛。此刻，世界仿佛凝固，只有一种温馨的美感在旋绕，这与之前紧张和慌乱截然相反——

她拒绝去酒店，舒适的大床，以及明亮的卫生间；更排斥学校附近旁的日租房，脏乱的房间，以及受损的光线；于是带我来了她的住处，准确地说是与房东合住的房子，她占其中一间。

进屋的时候她有些小心翼翼，是怕撞见房东——一个孤老太，据说以前是某学院的副院长。而一进到自己的房间，她便迫不急待地跳到我身上，将嘴堵了过来，几乎没有给我关门的时间。

你倒不重。一个长长的吻后，我缓了口气。

比你的女人轻吧？她自作聪明地问。

嗯，不假。我示意忘了关门，她紧张得赶紧去要去关上，而我却不放她下来，抱着她往床上去，她用力掐我，竟然想要求饶。

很怕房东？我关了门回来问她。

房东是个好人。她没有其他的解释。

那我是坏人？

对，你背着你的女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你呢？我反问。

和你一样。她得意地看着我，眼里是坏笑……

而就在一切就绪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同时伴着一个老太的声音，是房东没错。她赶紧捂住我的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而我则顺手指了指放在一旁的电话，她便很快地明白我的意思，给房东说是正在接家里的电话，房东关心两句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她失措的样子，我不由笑出来，她则继续捂着我的嘴，气力不小。而这个时候，我已经从她后脊上渗出的汗珠里找到了我的答案——她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至于后来的对话，我只是想找到一个答案，一个她愿意把自己交给我的答案。

晚上七点的样子，简玲来电，平安夜，报社上下全力赶工，她所在的专刊部得以提前下班，让我叫上施颖几个去解放碑玩。我挂了电话，亲了亲初儿的额头，抱以一个歉意的微笑。

去吧，正好我也有事，一块出门。她也忙着约朋友，而挂了电话后她突然直直地盯着我，问结婚了没，我说没有。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了？她长长的哦了一声，思考了倾刻，然后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审视着问我。

也许。我说。

也许吧。她说，然后我们轻轻地出了门。

我实在难以想象，为什么一个来自西方的圣诞节，会对中国的年轻人有如此大的影响——他们就像着了魔似的从四面八方涌到解放碑，手里举着充气棒和人造雪喷雾，身上戴着一闪一闪的LOGO以及圣诞老人的帽子，脸上是兴奋得有些扭曲的神情。

随着时间越接受零点，人群聚得越多，甚至让解放碑周围的几条路都难以通行，成了人的海洋。而且不时会有人挥舞着充气棒相互攻击，认识的，不认识的，棒子喷雾一齐过去，看似在开玩笑，却像是在挑衅，很容易就升级为打斗事件。所以警察也非常紧张，一边要维持现场的秩序，一边又要提防有人趁乱夺枪。

我们四人在高楼的餐厅里向下看，感觉就像在欣赏朝圣者的表演，我故意激夏箐到街上去，感受一下那热烈的气氛，她满脸不屑地表情说明了她在这个时候还算是正常。

施颖担心有人会因此受伤，手不由地抓得很紧；简玲则用新买的相机不停地拍照，她越来越像一个职业女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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