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话实录:酒疯知己欠被削
兄弟们,今天喝得尽兴,看看你们都已现出最本真的自我,我有感而发,我不得不发,我趁着酒兴我憋着尿发,今晚我跟大家说点走心的。我这人不太会说话,容易得罪人,如果待会儿说得不好,你们有本事来削我啊……
刚才说到哪了?对,说到憋尿,这憋着尿的人心啊……这人心就像水中的月,当我觉得离它很近时,我以为触手可及,我忍不住想伸手触摸,可当指尖碰到它的瞬间,它便在晃荡中模糊,零碎到消散。我再一抬头,哟,好家伙,原来水中的月一直在天上呀!你看,咱们以为近在咫尺的东西,其实远在天边!所以要我说吧,识人交心绝非易事,古今向来如此。
比如说歪哥,你总说我不爱说话太过沉默,你就得出结论说我这人内向腼腆。其实是因为我不想跟你这沙雕废话。别激动歪哥,咱喝杯酒平复一下心情好吗?
《增广贤文》怎么说来着——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相识满天下,知心能几人?能几人啊兄弟们,我们现在口口声声称呼对方是“兄弟”,我们高高兴兴地围坐一隅,我们举杯欢呼“友谊天长地久”,我们一仰头酒便下肚,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可又能怎样呢?别不承认,其实我们都捂着各自的寂寞,共同演绎着一堆人的狂欢。你就说瓜哥吧,做了27年的处男,昨天晚上终于……变成了28年。从瓜哥的眼睛里咱看到了寂寞之殇痛。瓜哥,我如此懂你,我们的情谊该是高山流水了吧,可你摸摸自己的左胸,凉不凉?瓜哥,你别哭!先听我说完……
要我说,知己难觅也并非坏事。若人心都贴在人的额头上,一目了然,岂不是人人皆知己?岂不得天天喝酒喝到吐,日日吟诗吟到哭?那也太累了吧。我还是喜欢简单的生活,平平淡淡地,实在无聊了就学刘禹锡,写个《陋室铭》之类的装装逼——哪怕“苔痕上阶绿”了,也不影响我意淫“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兄弟们,都别哭丧着脸啊,刚才觥筹交错的欢快劲哪去了?我再告诉你们吧,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位铁杆知己,那就是我们自己。我们要学会与自己对话,学会与自己共品人生五味酒——这就是成熟啊!
说到成熟,最不该忽略的便是——不忘初心。比如说裂哥,记得你曾经跟兄弟们说过,你小时候特别喜欢老虎,觉得百兽之王很威水,如果能养一只,那可威到爆了。现在你如愿以偿了,你自己亲口说的嫂子就是母老虎,可你怎么就喜欢不起来了呢?裂哥,你是叶公好龙吧!
来,裂哥,小弟敬您一杯,为您回家跪搓衣板壮行。天将降大任于斯文人也,我对你们的生活困顿,免不了要以斯文败类之行径揭它个皮开肉绽。
兄弟们,我突然灵光乍现:今时今日我们对“知己”的定义是不是太过于严苛了呢?难道“知己”就非得熟知对方内心吗?难道“知己”就非得连对方祖宗十八代都了如指掌吗?众所周知,枣哥喜欢吃鸡屁股,瓜也喜欢吃鸡屁股,那么一定意义上说,你们不就是“知己”了吗。你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尽管它不值一提。你们这对知己相对而坐,枣哥夹起半边鸡屁股,瓜哥也夹起半边鸡屁股,你们可以像碰杯一样屁股碰屁股,然后豪爽地说:来,干——屁!
来,干!
文/若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