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5-03
今天清早我做了梦,我和妈妈晚饭7:00的样子在五马坊社区天灯下路街上朝学琬街走,好像是说:我要去哪打工找钱,把我的乖巧的慧慧交给妈妈带。我和妈妈边说边走一转眼到老人大的公厕我没看见我妈,我慌忙喊:妈!妈!。妈妈走过来了,上厕所去了。
说起妈,真的是缺席了我的童年,我生于蕲春,说来也是有缘。妈妈预产期到了就回到韦源口待产,但我赖在肚里不肯出,奶奶害怕担责任,搭车送我妈去了娘家,我就出生在异乡了,但是异乡并没亏待我,外婆外公一手带大我,她们对我宠溺,呵护。外公是族里的名人,十里八湾知道我是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但我从来没感觉到没在父母身边有什么不妥,我小时候去别人家玩,别人都叫爸妈,我回到家叫:婆,我回了。我看见外公写字台玻璃板下压着十分好看女人的相片,灿烂的笑容就像电影明星,我就问:这是谁?搞这么多相片,婆说:是你娘。"我娘"?我没这个概念。外公是会计,我小时候吃的好,穿的暖,是别人口中的保暖户。好多人说这个孩子是个福娃。
妈妈一年回几次,印象里回来带了过去那个时代才有的薄坷糖,冰凉清爽好吃。还用荷叶包着菱角,总是在大门口劈菱角吃。秋冬给我织了绿色的毛衣,太绿穿出去别人笑我是青蛙,我就不肯穿。妈妈一回来就自行车带我上街玩,那时蕲春街上清洁整齐,高耸人云的柏树,绿荫簇簇阳光明媚,照在母女的身上是个温馨的画面。大街有医生免费检查身体,测血压,发疫苗糖丸,领免费药物。就和现在的疫情差不多感觉,街上有放广播的喇叭车,车走到哪就广播到哪,疫情中的现在仿佛使我穿越了时光的隧道。
妈妈晚上带着我去看露天电影,一个人带一个竹垫子,因为位子是水泥位子。隔壁邻居坐一起,又说又笑煞是热闹非常。看完电影走在向阳街道下新堤坝上,夏天周围有松柏柳轻轻摇页,按车玲舅舅养的狗子阿黄来坝堤上接我们,阿黄认识我,看见我好亲:串蹦老高,还舔我的脸。邻居的杨妈又开始叫我兴国驼,杨妈是公路局的,她说:去过兴国说兴国人不卫生,马路不卫生,兴国人不美都驼背的,我那时小只有由她损。外公带我上单位玩,同事们就叫我:野伢儿,你不是漕河人,在这做什么?我真是要哭即景了。
外公是蕲春县外贸局会计股长,那个时代的人都很看得起会计的,外公会打算盘,一遍又一遍地核算帐务。外公有文化每年过年对联自己创作自己书写,平时喜欢读书,看报,看新闻联播,了解国内外大事;天天撕日历纸:了解本土风俗,祷告,十二时令,八卦五行,终身崇拜毛主席,口里时不时就出来了,主席,主席然后一翻夸赞。各节气祷告先祖,祷告灶神爷,过年有许多人送财神纸,外公从不拒绝,多少钱的都给。讨饭的人来我家,外婆就给饭菜,屋前种田的湾里的人带着泥巴来讨水喝,外婆不嫌弃,让进屋喝水,外公外婆是十里八湾的善心人。
因为,今年五一节,妈妈告诉我,以前我们住的天灯下路老棚护区全部拆了。在那里住,度过了实验小学,实验中学,咸宁学校,直到嫁人,那有多少美好的时光呀?原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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