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杉版资治通鉴【1722】报仇杀人。

      5、

      当初，殿中侍御史杨汪既杀张审素（事见公元731年记载），更名为杨万顷。张审素的两个儿子张瑝、张琇都年幼，流放岭南，不久逃回。密谋伺机复仇。三月十一日，手杀杨万顷于都城。把奏表系在斧头上，诉说父亲的冤情，并准备前往江南，再杀死与杨万顷同谋陷害他们父亲的人。走到汜水，被有司抓获。舆论多认为两兄弟的父亲是无罪而死，幼年孝烈，能复父仇，应该加以宽宥；张九龄也想要保全他们的性命。裴耀卿、李林甫认为如此则破坏国法，皇上亦以为然，对张九龄曰：“孝子之情，义不顾死；但是杀人而赦免，这个口子不能开。”于是下敕说：“国家建立法律，是为了防止杀人。身为儿子，谁不愿意尽孝呢？但是冤冤相报，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咎繇作士，法在必行。曾参杀人，亦不可恕。应该交付河南府杖杀。”士民都哀怜他们，为他们写作悼念文章，张贴在大街上。市民集资将二人安葬于北邙山。担心杨万顷家挖掘，还建造了好几处疑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