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仪:一场彪悍的完美逆袭
张幼仪曾这样描述她和徐志摩的早期关系:
"我是秋天的一把扇子,只用来驱赶吸血的蚊子。当蚊子咬伤月亮的时候,主人将扇子撕碎了。"张幼仪:一场彪悍的完美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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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的四哥张嘉璈在一次巡视学校时,发现了才华横溢的徐志摩很是欣赏。当时的徐家是江南富商,而张家不论在经济地还是政治上都很有地位,在利益上看,这是一个不错的联姻机会。在张嘉璈的做媒下徐父欢喜的定下二人的婚事。
然而接受过西方新式教育的徐志摩内心是十分反感包办婚姻的,在看到张幼仪的照片时,他十分嫌弃又充满鄙夷地说:“乡下土包子。”但是又迫于家庭压力“媒妁之命,父母之言”答应了这门婚事。
1915年,年仅十五岁的张幼仪和十八岁的徐志摩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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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幼仪成长于一个重男轻女的旧式家庭,母亲有八个儿子,四个女儿,可是母亲从来只说她有八个孩子。而幼仪的父亲坚信女子无才便是德,只为家里的男孩们请了教书先生,私塾先生只有在空时才会给女孩子们讲点《孝经》,《小学》之类的书。在有众多孩子且不被重视的家庭里,张幼仪从小便形成了严谨,谦卑的品格。而这些品格在骨子里追求浪漫与自由的徐志摩看来实属呆板无趣。他们生活背景的差异从一开始就决定了两个人的婚姻是不合适的。
婚后的几年徐志摩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外留学,鲜少在家。1918年,张幼仪生下长子徐积锴也就是阿欢,同年八月徐志摩便赴美留学。1920年冬,张幼仪乘船前往欧洲与丈夫团聚,岸上的人很多,但是张幼仪还是很容易的在人群中找到了徐志摩。
据幼仪回忆“我斜倚着尾甲板,不耐烦地等着上岸,然后看到徐志摩站在东张西望的人群里。就在这时候,我的心凉了一大截。他穿着一件瘦长的黑色毛大衣,脖子上围了条白丝巾。虽然我从没看过他穿西装的样子。可是我晓得那是他。他的态度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不会搞错的,因为他是那堆接船的人当中唯一露出不想到那儿表情的人。”
幼仪此时内心一定是百味具陈吧。有看到他的欣喜,有终于要下船的轻松,但更多的是看到丈夫如此冷淡的心酸和无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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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徐志摩正式提出离婚,此时张幼仪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徐志摩一听便要张幼仪“赶快打掉”,当时徐正忙着追求女神林徽因,想要和张张幼仪离婚,怎会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当时的医疗水平很低,打胎风险很高。张幼仪说“可是我听说有人因为打胎死掉。”徐志摩答“还有人因为坐火车死掉的呢,难道你看到人家不坐火车了吗?”张幼仪不同意打胎,徐志摩一走了之,将张幼仪一个人留在语言不通的沙士顿。
万般无奈,张幼仪只好给二哥张君劢求助,收到二哥回复“万勿打胎,兄愿收养,抛却诸事,前来巴黎”后,张幼仪去法国投奔了二哥。在幼仪生下次子彼得后,徐志摩又去柏林找到张幼仪,不是去看望新生的孩子而是让张幼仪签下了离婚协议。对待这段感情张幼仪这样说“我不过是一把扇子,炎热甚用,秋天见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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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凤凰涅槃,没有被磨难击垮的人,会变得更加强大。与徐志摩离婚后,张幼仪在德国一边学德语,一边继续修习在15岁中断的学业。
1925年,3岁的彼得因腹膜炎夭折,幼子的夭折给幼仪带来沉重的打击,她一边承受生活中的苦难一边努力学习德文辗转于德国。徐志摩再次见到张幼仪后对张幼仪的变化很是惊叹,在与友人的信里评价她“一个有骨气,有胆量的女子,这两年的进步不少,独立的步子站的稳,思想确又通道。”
回国后,张幼仪接受东吴大学的邀请在大学里教授德语。不久又开办了上海第一家时装公司——云裳服装公司,张幼仪任公司总经理。不久,张幼仪又出任上海女子商业银行的副总裁。在爱情里没有找到归属感的幼仪,在商业上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在幼仪的合理经营下,云裳公司越办越好。云裳公司因服装质量好,品相佳,具有流行元素又有品位在社会上收获一致好评。社会名流,社交名媛都以穿云裳的服装为荣,这个曾经被徐志摩称作“土包子”的女人现在走在了时尚的前沿,引领着全上海的时尚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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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女神林徽因嫁给梁思成之后,徐志摩和陆小曼相恋后结婚了。陆小曼是个漂亮的才女,但是生活奢靡,后来认识了翁瑞午,两个人经常一起抽大烟。又因徐志摩父亲徐申如终止了对他的经济供应,徐志摩生活经常入不敷出,捉襟见肘。最后生活拮据到连张飞机票都不舍得买只好去搭乘邮政的免费飞机,飞机飞临济南上空遇雾触山,徐志摩殒命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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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的葬礼本应由当时的妻子陆小曼来办,可陆小曼因徐志摩的逝去太过悲怮无力操持丧事。而林徽因也只是让丈夫梁思成带回一片飞机残骸挂在卧室。最后是张幼仪主持操办了他的葬礼,处理好了一切。
徐志摩罹难后,张幼仪一直在照顾他的家庭,甚至每个月寄钱给生活拮据的陆小曼,还帮助编辑出版《徐志摩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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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张幼仪与中医邻居苏纪之结婚,生活和乐幸福。在苏医师离世后,张幼仪搬到纽约与儿子阿欢同住。
1988年张幼仪因病离世,享年8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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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从来都是靠自己成全。纵观张幼仪极具传奇性的一生,可以发现张幼仪才是真正的新式女子,是当时社会女子的榜样。张幼仪成全了徐志摩,而徐志摩成就了张幼仪。张幼仪说“我要为离婚感谢徐志摩,若不是离婚,我可能永远都没办法找到我自己,也没办法成长,他使我得到解脱,变成另一人。”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前半生》中的子君和涓生,子君离开涓生之后重新审视自己的生活,努力适应生活改变生活,终于被生活成全。张幼仪也是这样,一步一步活出自己的那份精彩。
面对困境,有的人会选择就此沉沦下去,而智者懂得“及时止损”,从泥沼中抽身。在我看来张幼仪可以称得上那个时代的励志女神,她不仅在婚姻的泥沼中成功抽身,还完成了一场完美而彪悍的逆袭。此时的她不再是《小脚与西服》中的小脚,而是成为了一个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