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真没意思！”

跟朋友H联系时，他称回陕西老家了。原来他母亲在工作时摔了，手腕处粉碎性骨折。

询问H具体情况时，他恰好在医院手术室外焦急等待着……直至深夜凌晨一点，他给我发信息来，说了他母亲的状况：左手断裂出好几块骨头颗粒，需要取出并填补，进行的是全麻手术，历时五个小时。手术前后不吃不喝，光打药水，折腾煎熬，现在还打着镇定剂，明天疼痛感才更强烈……

表示关心，我和H多聊了一会儿，他反复说“人活着真没意思！”我问他怎么了，他答：“我在手术室外，看到好几个做手术的，有一个被切肝，那肝我看到了，跟猪肝一模一样；还有一个被宣布救不活了，病人家属当场就崩溃了……”

大半夜的听H说这么些话，我多少有些惊讶。赶紧岔开话题，安慰了他几句——他这一天也熬得够呛，估计精神头不好。他打着哈欠说：“行了，睡觉睡觉！”

我却睡不着了，掰着手指头数数——这几年我已经听到过不下五个朋友说过同一句话：“人活着真没意思！”

文/若安山